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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還不叫周到,這世間恐再沒有貼心男兒。
處處謹慎周到,從未駁過她一點兒意思,剔除掉今日周行不軌,全是貼心仔細只怕慢待分毫。
若是沒有今日……
可她現在也不能確定,週三公子對阿拂,是否是用了真心,又是否仍將她當青樓女子般可以任意輕薄。
凝視著那塊突兀的紅痕,望日驕垂頭思索許久,終於開口,像是才發現般驚呼道:“阿拂,你脖子上是怎得了?”
阿拂於感情上懵懂非常,就是拼著被週三公子嫉恨,她也得讓阿拂存著警醒之心。
“哦,你是不知道。”劉拂氣惱地拍了拍被子,“這能凍死人的天,山上竟然有蟲!”
抬手撫過脖頸,冰涼的指尖都不能緩解其上的腫燙瘙癢。
“好驕兒,快取點藥膏與我抹抹。”劉拂想了想,又道,“再讓小遲送一罐去給三公子,我瞅著他二人方才似有些不對付……我睡著時發生了什麼事不成?看他們之間似是有些嫌隙。”
望日驕:……
望日驕輕嘆口氣:“你厚此薄彼,方才只瞪三公子不瞪小遲,周公子肯定看他不慣。”
她實在是冤枉了周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驕兒:阿拂定有成算
阿拂:這次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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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章感情戲啊哈哈哈哈(大霧)
第86章 楚兄
過了兩日; 見劉拂二人並未受寒,眾人便收拾了行囊,施施然重新走上回京的路。
這一次,不需她開口; 走的便是陸路。
與來時的大包小包不同; 五人此去輕車簡行; 只在廬州購了匹的黃馬。
劉拂裝作不會的樣子,磨著周行教了她幾日,便搶了三公子的寶駒; 將那匹特選出來極其溫順的小母馬拋給他。
這一個月間; 周行問過一句當日在青山上發生了什麼; 只全心全意帶著劉拂遊山玩水,見民間百事。
他們腳程不慢; 卻也比不得上次來時急匆匆的模樣。再次抵達臨清碼頭,亦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當劉拂於當日決定返程的茶館前翻身下馬時; 正是三月十二,會試第二場開時的時候。
她遠眺一眼渡口的方向; 目光微閃; 隨後收回視線; 護著帶著幕籬的望日驕進了茶館。
與之前的寒風凜冽不同; 此時的臨清,春暖花開桃李芬芳,也因著春日已暖的緣故,來往南北的商人也比月前多了許多。
是以在小二迎他們進來時; 就已事前通稟,說樓中已無雅間。
劉拂四下一望,就知生意雖好,卻沒有他說的那麼好。
且做生意的人,為了不得罪貴客,都會先留下兩間不輕易動的好位置才是。不說旁的,如怡紅院、萬花樓這等背靠地頭蛇的樓子,也會留下三五間寶屋,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說沒有,不過是看他們五人算不得多富貴。
劉拂攔下了挑眉想甩銀子的周行,卻沒能攔下陳遲。
陳遲臉色一沉,大步上前。
劉拂伸手攔住了他:“且給我們尋個臨窗的位置。”她轉了轉手中扇子,開啟來輕扇了扇,“這總該有吧?”
扇面上畫著寒梅野草,寥寥兩筆,極具風骨。不說扇子上的畫,僅看上等黃梨木雕刻成的扇骨,就知身價不凡。
看走眼了!小二雖認不得是哪位名家大作,卻也識得是件寶貝。
他忙扯出熱切的笑容,抬手向著樓上引路:“幾位客官,還請樓上臨風望江處坐~”
與方才細比,語氣中帶上了恰到好處的諂媚,聲音頗大,不至於讓站在他身邊的五人煩躁,卻足夠讓樓上負責伺候的夥伴的聽到。
見自家主子一臉欣賞,陳遲的面色黯了黯。
“做甚露出這麼個委屈樣,小晚,還不快哄哄你哥哥。”劉拂看在眼中,有些好笑。不過眼下時間不對,便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寬慰。
跟陳遲一言不合擼袖子就上的直莽不同,這小二的圓滑,比之楊李已差不了多少,確實要更適合做個身邊伺候的小廝。
可她從未向著小廝的方向調。教過陳遲。
謙卑諂媚沒了一身傲骨與草莽氣,哪裡還是陳蠻將。
聽小二再沒提一嘴關於“雅間”的事,劉拂不由失笑,領頭跟在他身後上樓:“一壺雨前龍井,隨便上點瓜果點心,我們只歇歇腳,不必上什麼大菜。”
小二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