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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學得便是治國之道,哪怕知曉治大國若烹小鮮的道理,在太傅太師等人的教導下,一身浩然正氣的少年從未想過,原來見微知著可如此解。
他暗自記下山東的不尋常之處,平生頭遭強硬地揮退了勸阻的太監,學著劉拂的樣子嚐遍百酒,毫無顧忌地傾吐所思所想。
兩人就這麼圍著篝火,席地而坐,直聊到昊日當空。
於太孫而言,竟是從未有過的歡欣喜悅,從未試過的與人意趣相投。
是以直至臨別時,格外的不捨。
已熬了三日的劉拂倚在酒罈上,笑著向不得不離開的太孫揮手道別。
“我姓秦……”到底不願編個名字相騙,太孫抿唇,微頓,“不知兄臺姓甚名誰,是江南哪處人?”
他們談天說地,卻是連姓名都未交換過。
披髮敞衣觀之輕薄無比的劉拂再次揮了揮手,笑道:“此去一別,緣果已盡,兄臺既無法說,便不必強求。”
太孫咬牙,到底在再三催促中轉身下山。
當他回首已看不見臺上人身影時,只聽到一聲長吟: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
“笑孔丘麼?”少年輕聲呢喃,有那麼一瞬間竟不願離去。
小太監壯著膽子提醒道:“主子,該啟程了。”
太孫輕嘆口氣,轉身上了軟轎。
在他百般不捨時,平臺上的劉拂在踹醒了周行之後,已抱著酒罈酣然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明確下:太孫不是男主,只是關鍵人物,阿拂不會進宮當皇后
第85章 懵懂
劉拂並不知她是如何下的山; 當她醒來時,已在馬車上。
“咱們這是到哪了?”她才掀開簾子,便被冷風醒了神。
“已快到了。”
劉拂輕笑道:“這遭多謝三哥了。”
周行點頭,沒有多說一個字。
倒是劉拂疑惑道:“咱們是怎麼下山的?”又回首望了眼來時滿當當; 現在空蕩蕩的車廂; “那些酒哩?”
周行直接跳過了第一個問題:“放心; 我全敬與青蓮先生了。”
至於那些酒罈,全讓上山來尋他們的後生分了。
聽見劉拂縮回車廂的聲音,周行喉頭微動; 一張俊臉被春風吹得越發紅潤。
而坐在車內的劉拂; 則對他的變化毫無察覺。
按著抽痛的額頭; 劉拂輕聲道:“三哥,我再睡會。”
車外周行低低應了聲:“好。”
劉拂臥回寬大的座位上; 披上方才滑落的錦被與大氅,闔眸後恍惚覺得; 馬車跑得平穩許多。
酒意上頭,又連熬了三日夜; 便是鐵打的人也難撐住。
多日的疲累使她很快沉入夢鄉; 哪怕到了租住的小院也沒醒來。
周行攔住因他們多日未歸而緊張了許久的三人; 彎腰探身進車廂; 小心翼翼地將劉拂從車裡抱了出來。
他冷眼瞪視著陳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還不快移張腳凳來。”
直直從車轅上躍下,怕會將懷中的少女驚醒。之前為了多多的裝酒,已將車廂裡所有多餘的東西都移了出去。
而且; 若能將眼前礙事的三人支開,他也能與阿拂多相處一刻。
陳遲咬牙不動,只死死盯著周行。還是在陳小晚推了推他後才回院去尋下馬凳。
望日驕低聲道:“阿拂這是怎得了?可是凍病了?”
她抬高手臂想去摸摸劉拂的額頭,卻被周行避開:“酒醉未醒,煩請姑娘去熬盅醒酒湯。”
對望日驕,他再不敢像對陳遲那般無禮。
卻不料他的小心思,瞞不過在場任何一個人。
扭臉遣了陳小晚去廚下後,望日驕蹙眉望著周行,給他讓出下車的路:“倒春寒時最易生病,周公子還是快點將阿拂送回屋中才是。”
她不敢疏漏分毫,清晰地看見周行與少女腰肢相貼的指尖顫了顫。
想起上京前,阿拂填鴨似的交代他們三個京中達官顯貴們家中各有何避忌,想起面前這位週三公子家算不得安寧,望日驕心中就是一緊。
“周公子。”她挑眉輕聲道,“你大概也不願阿拂受了風寒,多吃苦頭。”
周行的指尖又緊了緊。
他低頭望一眼懷中面色不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