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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肯低下頭來,可是開賭坊不借侯府之勢,只怕剛開業就要被人給吞殺了。
想來快錢,建立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再沒有別這更好的法子了。
不過殷紅豆也不會過分多說,唯恐激發他的逆反之心,此事便徹底無成了。
天色已黑,屋子裡靜悄悄的,燃著的燭火愈顯明亮,噼啪一聲,棉芯炸開,平添一分異樣的靜謐。
傅慎時道:“傳膳吧。”
殷紅豆去了廚房。
夜裡,傅慎時歇息的很早,殷紅豆也早早回房洗漱安睡。
次日早上,殷紅豆剛才起來,就看到上房的門已經開了,她梳洗了過去,還未來得及吃早膳,就瞧見傅慎時已經穿戴齊整,似有見客之意。
傅慎時穿著一身簇新的直裰在內室的銅鏡前坐著,他在桌上摸了一個玉戒指戴上,還撿了一塊瑩白溫潤的羊脂玉佩佩戴在腰間,另繫著一個紫色的荷包。
殷紅豆少有看見傅慎時穿得這麼精神抖擻,她放下冒著熱氣的銅盆,道:“六爺今兒要見誰?”
“出門一趟。”
“去哪裡兒?”
“十王府。”傅慎時聲音很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時硯立在一旁,低著頭,緊緊地抿著唇,繃緊了臉,拳頭也捏著。
殷紅豆察覺出一絲怪異,卻不好問,她動一動心思,朝時硯道:“我去給六爺做早膳,時硯你一會兒幫忙潑掉冷水。”
她出去之後,就站在門口,等時硯一出來,就捉住他,拉到一旁去小聲地問:“十王府是哪裡?六爺為何要去那裡?你怎麼這副見鬼的表情?”
時硯生悶氣似的,甩開殷紅豆的手,聲音沉悶地道:“你不會去問廖媽媽麼!別問我。”
怪得很,既能問廖媽媽,他為何不說?
殷紅豆納悶得緊,也猜測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秘密叫時硯守口如瓶。
正巧廖媽媽就來了,她拿著丫鬟們的月例銀子來的,殷紅豆替著她發下去了,又與她一道說了說話。
廖媽媽臉上有喜色,家中人丁興旺,她的心情和氣色都好了很多,重霄院裡有殷紅豆管事,她便少來了許多,二人倒是有兩日沒見過面了。
敘過舊,殷紅豆跟在廖媽媽身側走到廊下去說話,她問道:“六爺今兒要去十王府,倒不知是見哪個貴人?時硯不說,卻叫我來問您,這是怎麼一回事?”
廖媽媽心口猛然一跳,瞪著眼問道:“六爺說要去十王府?!怎麼可能!”
殷紅豆點一點頭道:“六爺親自說的,今兒還穿了新衣裳呢。”
廖媽媽眉頭緊鎖,思忖一瞬,道:“六爺好端端地為何要去十王府?他怎麼跟你說的?”
“六爺什麼都沒說,就很平靜地說要去十王府。”殷紅豆當然不敢說賭坊的事,要叫廖媽媽知道她攛掇傅慎時幹那等事,不剝她的皮才怪。
廖媽媽起身欲去詢問,到底頓住了步子,又折回來了,無奈地拍了一下手,道:“罷了,隨他去吧。”她又道:“當年六爺出事的時候,十王府裡住著的六皇子,就在場。”
殷紅豆登時好奇起來,傅慎時的腿到底是怎麼殘廢的?她還想再問,廖媽媽急著去回大夫人的話,便離開了。
第47章
殷紅豆還沒來得及從廖媽媽口裡得知; 傅慎時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媽媽就趕去了大夫人院裡。
傅慎時也很快收拾好了; 時硯推著他出了上房; 他見殷紅豆站在一旁,便道:“站著幹嘛,還不跟上。”
殷紅豆鬆了口氣; 留她一個人在府裡; 只怕秦氏立刻要來拿她。
主僕三人一道出了角門,上了馬車。
長興侯府在咸宜坊; 十王府卻在澄清坊,兩坊中間隔著皇宮和六部衙門; 過去還要花費些功夫。
一路上,主僕三人都沒說話; 殷紅豆不知當年的事; 只是瞧著時硯比平常嚴肅了些,便也肅然坐在馬車之中; 一言不發。
到了十王府門口; 時硯先下去大門前遞上名帖,很快小廝便跑進府去傳話。
時候尚早; 六皇子正好在院子裡練劍; 他身材昂藏,五官端正俊朗; 自有天潢貴胄氣質。他身著家常衣裳; 出了一身的汗; 聽說長興侯府來人,立刻停了手裡的劍,利落轉腕收劍,扔給丫鬟,接了二門上的僕人送來的帖子瞧了瞧。
六皇子一見名帖上竟是傅慎時的名字,神色變得凜然,緊緊地捏著名帖想起了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