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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即便是天子腳下,也不好插手,想要虎口奪食,並不容易,你能有什麼法子?”
賭坊這種地方,傅慎時小的時候跟哥哥們偷偷溜去看過,有那種小賭坊,也有雅緻一些的地方,這種地方確實來錢快,因為莊家從來都是大贏家,不過這些賭坊背靠的無一不是朝中有權有勢之人。
或許長興侯名下也有賭坊也為可知。
想從這些人手裡搶生意,比登天還難。
殷紅豆走過去兩步,在傅慎時身邊道:“搶東西當然難,賭客們自己長腿要來呢?”
傅慎時笑了,他立刻又斂了笑容,冷臉問:“你憑什麼叫賭客來?”
殷紅豆索性坐下道:“悄悄跟六爺說,府裡也有下人賭錢喝酒的,我略知一二,他們賭錢的法子很容易,不過也缺少幾分趣味,再則是贏面輸面對半,叫人捨不得下本。”
傅慎時道:“那不過是在府裡隨手一玩,在賭坊裡賭的方式很多,單雙、骰子、四門方寶、牌九、番攤、六博,甚至奕棋、投壺、鬥雞、鬥鴨、走馬、走犬的都有。至於贏面,哪個玩兒法能看起來贏面大?不過是賭徒心裡覺得容易贏,賭癮上來腦子不清醒才下血本罷了。一般人輸到心裡有數,便停了手。這種散客,不是賭坊的要緊客人。”
殷紅豆點著頭道:“六爺說的是,如果這些散客的錢,大多數都到咱們手裡了呢?”
傅慎時打量她一眼,似乎在看傻子,賭徒們也認地方,玩慣了的地方,輕易不會換,新賭坊並不容易拉散客。
殷紅豆道:“六爺,賭錢的人無非是想贏錢,而不賭錢的人,若是能讓他們花少許錢,有可能贏很多很多錢,甚至是在京城買宅子的錢,您說他們會不會心動?賭徒們心不心動?”
傅慎時皺著眉,並未想出任何賭法是像殷紅豆說的那樣,他問:“如何賭?”
殷紅豆繼續道:“這還不能算大賭,這叫買彩,一千個人一起出錢,最後只抽一個人中彩,則有一個人能花一文錢,贏得一百兩銀子。一文錢掉了都不值當什麼,但贏了就能賺取土地乃至娶妻生子。這樣便宜的事兒,莫說賭徒,便是普通人也捨得出錢。如若這些錢到了賭坊手裡,便是做三七分成,三日開一大彩,一日開數次小彩,盈利也是可觀的。以小博大,對大部分相信這種賭法的人來說,都是有趣的玩法。”
賭博的人終究是少數,畢竟傷身傷財,但是買彩怡情的人,卻可以佔據京城小半人口,若真能開像殷紅豆說的這種賭坊……還真是一筆不小進項。
殷紅豆仔細打量著傅慎時的表情,試探地問道:“如此看來,京中甚至於大業朝,都還沒有這種玩法?那是不是證明此舉可行?”
傅慎時頓一頓,緩緩地點頭道:“以抓鬮為賭法,確實聞所未聞。”
抓鬮?
殷紅豆一愣……還比喻的挺像,不過這一鬮,可是要錢的!
傅慎時忖量許久,復又問道:“可還有別的新奇法子?”
殷紅豆思索一瞬,道:“有。奴婢從前在二房當差見過夫人們打葉子牌,但是到如今為止,卻很少見到幾位爺打葉子牌,奴婢想問,為何爺們兒不打葉子牌?”
“葉子牌小家子氣的很,女眷們打一打,爺們兒陪妻子母親玩兩圈應付一二就是,哪個私下裡還去玩這樣女氣的東西?”
“哦,原來幾位爺都是對夫人太太們都是應付啊!”
傅慎時斜她一眼。
殷紅豆齜牙笑對,又確定了,馬吊在這裡還沒風靡開來,她又正色道:“看來不是葉子牌不好玩,是六爺覺得上手不大氣。那奴婢的主意便沒有錯,可以將葉子牌改成牛頭骨做的馬吊牌,玩法不變,玩客也好上手,比葉子牌打起來更有趣。”
大業是殷紅豆從未聽說過的朝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些軌跡和大明相似,她說的這兩樣東西,放著這樣的環境裡,是很容易流行開來的,何況傅慎時又有天然的身份優勢,如果認真地經營,未必不是一條出路。
傅慎時一向有眼光,他闔上眼皮,將殷紅豆說的法子在腦子裡過了千萬遍,每想一遍都越發篤定,這小丫頭說的法子確實可用。
殷紅豆知道傅慎時在憂慮什麼,她婉言道:“不知道六爺是否聽過臥薪嚐膽、韓信胯下……”
“是臥薪嚐膽,還是過河拆橋?”傅慎時睜開眼看著她,睫毛一下一下地扇下來,聲音淡淡地道。
她摸一摸鼻子,輕哼一聲,傅慎時這樣的高門貴胄,骨子裡就帶著傲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