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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藉著酒意來試探了。
“因為……嗝……因為啊……”穆其閆也沒喝少,都打起酒嗝來了。
縣太爺湊了過去聽,就聽他打了個長嗝,忙是掩著鼻子避過,才聽到了那句,“因為小爺高興。”
“……”
有跟穆其閆一塊來的,平日就捧著這位小少爺的年輕人笑呵呵道,“咱們穆公子看不慣的人,那必須讓他麻溜滾。”
穆其閆聞言甚是高興點頭,拍了拍他肩膀,笑得陰冷。
縣太爺不知道的,穆其閆那好友卻知這位翰林院修撰向來是個錙銖必報的,但凡一點不舒心,必要折騰得出了氣才肯罷休,何況如今方才得勢,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哪能輕易算了。
縣太爺訕訕,也不搭話只拿了酒喝。
穆其閆打著酒嗝,看著是似醉非醉,實個腦子清醒著,不過是醉眼看人罷了。薛寶珠該死,何止是因為莫青彥。依照他如今的身份想要弄莫青彥簡直易如反掌,何須藉著整治薛寶珠的手段來迂迴,穆其閆放著他在書院日日折磨他、羞辱他。而對薛寶珠……他則是滿心厭惡。
回想起當日薛寶珠一行人當街攔馬,他好意提醒卻不想這臭丫頭嘴又毒又狠,當著全鎮人的面不給他面子!這種人,該死!
權勢二字欺天,她一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下他面子?!該死!
***
薛寶珠掛出不到一日,沒個響動,等天黑便收了起來,寬慰自個只是頭天,許還要等的。這一夜憋了話難得爬了梯子上屋頂,可等到星辰滿布也沒等到裘和回來,直到屋裡小寶琴哭著找人她才不等下去了,可心裡尤記掛人會上哪兒去,鍋裡留著的豆角燜面恐怕要糊了。
等第二天天亮,薛寶珠去叩裘和那屋的門,卻發現那人已經在大堂裡拖地,“……你昨個什麼時候回來的?”
裘和拖地的動作一頓,直起身子憨憨道,“摸迷路了。”
“……”好吧,薛寶珠差些忘了,這人不記路,容易走迷了。
兩人又安靜下來,等到裘和瞥見她手裡拎出的那塊牌子時揚了眉梢,目光直勾勾凝視。
薛寶珠順著他目光往下,在那目光裡不自覺地騰起一股無措,豎了豎牌子,“不撐了,再撐下去,都拖累垮了。”她乾巴巴地道了一句,而眼底的青黑眼圈卻是出賣了自個心緒,尤是不捨的。
裘和沉默走上前,抽走了她手裡的牌子。
薛寶珠卻怕他意氣用事,忙是去搶奪,一個不經意間撞倒了小身影,“哇——”的一聲嘹亮哭聲想起。
薛寶珠打了個激靈,渾渾噩噩的腦子在這一刻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忙蹲下身子去檢視寶琴摔的如何了。小寶琴從剛端了熱騰騰的豆汁兒過來要給薛寶珠,卻不想叫撞了個滿懷,豆汁兒也全撒在了袖口上。春日裡衣裳穿的薄,滾燙的豆汁兒浸溼了衣袖粘在肌膚上,饒是薛寶珠急忙去掀開也沒來及,只見寶琴細細的手腕上已經燙出了好大一片紅。
“嗚嗚……嗚嗚疼……”
薛寶珠心疼得緊,跟著寶琴落下眼淚來,心裡頭又是懊惱又是著急,“寶琴乖,寶琴不哭,都是姐姐不好……都是我不好……”
莫大娘見薛寶珠急得失了主張,立即舀了一瓢子冷水對著寶琴叫燙傷的地方淋著。她雖也心疼著寶琴,可到底也不忍心去說薛寶珠,恐怕這時候她應當比自己還如刀剜著一般。等莫大娘哄了寶琴再去回神去看寶珠,見她正蹲在地上捂著臉,像是在嗚咽哭泣。
裘和站在她旁邊,手裡依舊捏著出售的牌子,神色晦暗不明。
薛寶珠是叫寶琴的哭聲勾動的,卻也不想叫旁人看見,那極小聲的嗚咽像極了無助小獸的低鳴,是不得已的認命,卻也蘊著日後更大的報復。所有的苦難若不能打倒,那就化作前行的動力,使她變得更強大。
正這時候,薛寶珠卻抬起了頭,“鋪子開不下去,咱們死守著也無用。這陣子……是我一直認著死理。”薛寶珠抹了把眼,是打定主意另謀生路。
牌子被裘和拿走,她就另寫了紙上用米飯粒兒貼了門上,一張尤掛著淚痕的小臉是滿是桀驁不甘。
這時街道人行人往來,不一會薛寶珠門前便聚集了不少同一條巷子的人,都是對著指指點點,卻沒一個跨進店門的。薛寶珠對這樣情況也早有意料,只轉過了身去忙自己的。那些都是瞧熱鬧不嫌事大的,真要有心來接手的自然會進來。就這樣到了晌午,外頭圍攏的人越來越多,連帶著對面茶樓都坐滿了人。
莫大娘有些被這情形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