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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咋的了?”
“喂!我說這鋪子你想怎麼出手呀?”人群中有個頭帶方帽穿了綢緞衣裳的中年男人問道。
薛寶珠從大廳中稍稍往外出了幾步,“這位老爺要是誠心想買,不如裡頭來詳談。”
可那男人卻嗤笑了起來:“如今這店還是你的,我瞧裡頭去談就不必了,倘若十兩銀子轉讓我便立即買了下來。”
莫大娘驚呼:“十兩銀子?!”
中年男人道:“怎麼?你們還想要的賣七八十兩銀子不成?還不去外頭打聽打聽,這鋪子早叫你們敗光了名聲,你當誰還肯這時候接了這燙手山芋?原是過得去的臨街鋪子,好好營生也不是沒做大做好的希望。可現在呢……呵,我買來也不過是做倉庫堆堆貨罷。”
他這一番話說出,旁邊竟有不少叫好的。
薛寶珠冷著眼睨視他們,卻是半個字都沒說出,忽然眼中掃見一人,心裡頭咯噔了一聲。縱然那張臉現如今如何憔悴怨毒,她都能認得出來就是荷花。
荷花原先在人群中,見薛寶珠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身上,更是無畏躲避。她狠狠的笑了一記,“這人原是跟我孃家是同一個鄉的,整日裡作風不正勾搭男人,這才呆不下去來了鎮上。你們要是不信,大可去長渚村問一問,看看會有哪個不唾棄她的。”
荷花這忽然冒了聲,言語更是攪起了人群中的議論紛紛。原本八寶樓的風言風語就已經傳得全鎮上都是了,這會聽見個自稱薛寶珠同鄉人的指摘,更是信了□□分。
“你們想想,她這麼個年紀輕的姑娘才死了爹,如何來的這麼多錢能買下鎮上頭的店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身子換來的!還有還有,同她同進同出的那個野男人,哪裡是她什麼表哥,不過相好罷了!可別看她小小年紀,內裡啊騷得很!”荷花越說越帶勁,彷彿要將滿心的怨恨都化成刻薄尖酸的汙衊之詞潑向薛寶珠。經她這樣一煽動,人群裡頭全是咒罵的薛寶珠,彷彿真相如何已經是不重要的事情了。
莫大娘氣得不行,轉頭去找了把掃帚要出去打人,叫薛寶珠一把給攔住了。她抬起頭對莫大娘道:“大娘,您幫我把鋪子關了。”她雖然竭力穩住心神,可仍然語氣掩不住的波動。這時候群情激動,就算她出口聲辯也沒什麼用,亦或者那些人根本不在意真相如何。
正當這時候,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一人,“不好啦,後……後面有人死了!”這麼一嚷,所有人皆是停了下來,當中有人先反應過來了,還是先前低價講價的中年男人:“八寶樓鬧出人命來了!”
薛寶珠先前可忍,現在這事攤上人命,自然不好不出聲,要不然得叫外人以為預設了。她當即往外走了幾步,站在門檻前問:“人不在我們八寶樓,如何好說是在我八寶樓鬧出了人命?你哪裡來的證據?!”
過來報信的說道:“就倒在你家後門口,你這就去看看,衙門還沒來,這會子肯定還在哩。”
薛寶珠轉身叫莫大娘看著寶霖和寶琴兩個,自己則打算跟著繞到後面去。可才跨出院子,倒有幾人抬了擔架過來,上頭躺的正是一具屍體。
人群中就有人嚷嚷了起來:“八寶樓死人啦!八寶樓死了人!”
薛寶珠看這死了的衣裳襤褸,是個乞丐兒,死了恐怕有幾個時辰了,如今身子還僵著維持則古怪的姿勢。正是倒春寒的時候,乞丐忍飢挨餓,夜裡頭穿得擔保難免熬不下去。這恐怕是碰巧死在了她家後門的巷子裡。
“是誰說死在我八寶樓了?”薛寶珠寒著聲音冷冷質問,冰涼的目光從在場眾人面上一一巡視而過。“你們誰看見屍體從我八寶樓抬出來的了?空口白話不用負責就能這般造謠了麼!”
“聶荷花,你自個什麼德行先照照鏡子,人不人鬼不鬼,前頭丟人倒黴還不夠,倒抹黑我來了。誰不知道你家貪財把你嫁給鎮上朱老爺,你不好好守著婦道,成天擱外頭晃的你家老爺就不管管你!自個心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這話說你真是半點沒說錯了!”
誰能想到一個先前還處處忍著的小姑娘這時候卻爆發出了好大的戾氣,一時無人說話。
聶荷花一張臉由青轉白,最後漲得通紅,確實叫她說準了,朱老爺不許她外出,可她放不下爹孃,趁著老爺外出求了大夫人才好不容易出來,遇著薛寶珠自然不肯放過,巴不得這回叫她永遠翻不了身,“嗬,你也不看看人是倒在你門口死了的,足可見出你心冷得很,連口吃食都不肯施捨!”
“你胡說,我姐姐心腸最好,平日吃不掉的菜都會給外頭乞丐!”小寶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