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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妃分娩那天便是景樂之的登基大典,大唐國舉國歡慶,世人只道新皇帝宅心仁厚人品貴重,卻不知他在皇位的爭奪戰中並未拼盡全力,景雲之的退讓以及蘇月白的逼迫終究成就了一代英主。
當然,這只是蘇月白的自我安慰。景樂之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雖然不似從前那般惹人討厭,但小毛病很多,細細追究下去也是人無完人。她只希望這廝能夠在其位謀其職,不要浪費了大唐國國民的一腔期待。
登基大典結束後已經入夜,蘇月白在畫眠軒吃晚飯,秀秀陪著,聽寒趴在窗前打瞌睡。一切的一切都很安詳,就像是外面的燈火輝煌與他們無關。其實,依照大唐國的祖訓,皇子繼承皇位後他之前的府邸便是皇宮,除了加強安保根本不需要興師動眾的搬家。
也就是說蘇月白的畫眠軒其實是皇宮重地,門外溜溜達達的侍衛也非常低調的一波換了另一波。她本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考慮到孟奶奶的身體裡還有子然的魂魄,冒然把子然帶走又會惹秀秀心傷,與聽寒商量後決定帶著秀秀一同返回孟莊。向景樂之要活人,當然是需要他的首肯的。所以,蘇月白只能耐著性子在畫眠軒耗著,直到景樂之忙完他的大事。
好在景樂之還惦記著蘇月白的存在,大典結束後直接移駕畫眠軒,醉醺醺地立在蘇月白的大門口,笑得暈暈乎乎。
蘇月白走過去扶著他搖搖晃晃的身體,好心好意地勸了一句:“酒醉傷身,陛下可要注意龍體啊!”
景樂之微微搖頭,側目望住蘇月白的臉,笑道:“無妨,無妨!”
“既然陛下醉了,月兒也無話可說,等陛下清醒了再說吧!”蘇月白往他的身後看去,卻不見天裡跟著。既然夜已深沉,她也不好把景樂之趕出去。再說他如今酒醉,神志不清,若是扔出去發生了什麼意外事故,她就是有八個嘴也解釋不清。乾脆,一咬牙,就讓他留宿了。
幸好景樂之沒有發酒瘋的毛病,手腳也算老實,被蘇月白扛上床榻後直接抱著枕頭喃喃地睡去了。
蘇月白幫他蓋好被子,拉上床帳,扭身尋著聽寒的身影出了房門。
聽寒在院子裡化出人形,扭頭問一句:“他睡著了?”
“雷打不動!”蘇月白答道,隨手扯下一支花。
“你打算何時開口?”聽寒睨了她一眼,仰頭望天。月光皎白,襯得他一張臉白得透明。
蘇月白嘆息道:“總要等他清醒了吧!”
“三日後乃鬼門大開之時,切記把握時間。”聽寒依舊揚著下巴,眼中月光迷濛。
蘇月白點點頭,走過去扯住他的袖管,仰頭道:“我的靈魂有那麼大價值?還能誘惑牛頭馬面?直接亮明孟家身份不是更好?不是說已經冰釋前嫌了?”
一頓疑問後,聽寒微微側頭,善解人意地一一解釋:“首先,牛頭馬面是靠魂魄識人的,他們認識孟家人的魂魄,所以會對你放行。”
蘇月白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揪心著自己是個冒牌貨的命運。聽寒說他們回到孟莊後在下一個鬼門大開的時候用巫術開啟通往冥界的黃泉梯。守護鬼門關的鬼將是牛頭和馬面,他們會對來者進行資格檢測,並用火眼金睛判斷魂魄的屬性,藉此分析出來者的身份地位以及與冥王的交情。一旦證明身份,就可以放行。
但是,進入冥界一定要魂魄先行。蘇月白霸佔了月兒的身體,但是魂魄應該是自己的。如果牛頭馬面發現她是個贗品,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萬一……我是說萬一……牛頭馬面不認識我呢?我會怎樣?”蘇月白緊張地揚著臉,眼中爬滿焦慮。
聽寒拍拍她的肩,鼓勵道:“有吾在,他們傷不得你。”
聽到如此霸氣的言辭,蘇月白的臉馬上樂開了花,她欣慰地摟過聽寒的胳膊,笑得一陣亂顫,並一個勁兒地表揚:“聽寒,還是你最好了。”
聽寒無言,背影融化在月光中,連眼神都跟著柔和了。
蘇月白確定不會被牛頭馬面攻擊,稍微放下了心,轉身甩頭蹦回了廂房。進門一瞧,景樂之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他立在窗前懶散地盯著月亮。
蘇月白走過去,嘟囔一句:“夜風很涼,陛下還是早些回去睡覺吧。”
“睡不著!”景樂之歪頭,眼中的笑意有些涼。
蘇月白瞟一眼凌亂的床鋪,笑道:“是睡醒了吧!”
“我要立後了。”他的眼神停在窗外,憂鬱了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蘇月白應了一聲,笑道:“陛下比較適合溫柔端莊大方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