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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白怕連馨臨時改變主意,不太放心地拉住她的手,扭頭問:“姐姐,我現在問你的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一旦此事解決月兒必幫你投胎轉世。”
連馨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感受不到溫暖的眼神。
“看來二位殿下均是恨我入骨。”她苦澀地笑笑,眼中閃過一絲淒涼。
蘇月白拍拍她的肩,委婉道:“事已至此姐姐還需勇敢承擔,你可否告訴他們當年是受何人的蠱惑才會害暉姬的孩子?”
“當年,他明明答應過我,一旦景家兄弟反目成仇,便娶我進宮。可是我沒想到,等來的不是風光的婚禮而是一杯鳩酒。他對我說過,此生此世只愛過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原配亡妻玉妃。話已至此,二位殿下自應知道我口中的他為何人。”連馨凝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枯萎,她揚起臉,似總結般呢喃道,“即使如此,我還奢望著能夠再見他一面,說一句決絕的話。”
蘇月白掃一眼在座的景家兄弟,自知話已至此,便招呼著連馨回到陶罐,瞧著景雲之勸道:“二殿下對暉姬一片丹心,想必她只是覺得對不起那個死去的嬰兒,更對不起你的全心全意。如今真相大白,長殿下只是有苦難言,而暉姬則是於心不忍。想必,二殿下一定知曉往後該如何自處。”
景雲之苦笑著起身,瞥了一眼沉默的景樂之,扭身出門,那抹蕭條的背影瞬間便被陽光稀釋。
蘇月白抱起陶罐,瞅著景樂之,懇求道:“殿下能帶月兒看看陛下麼?”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相?”景樂之站起來,拽住蘇月白的手臂,他的手掌冰涼,愣是在蘇月白的胳膊上摸出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點點頭,揚起臉,“所以,不要和二殿下鬧彆扭了,兄弟之間何必反目?而且,皇位早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了。”
“你如此賣力,到底是為了什麼?”景樂之放緩語氣,眼神也柔和了下來。
蘇月白沒有隱瞞,只笑著答:“當然是為了早日離開大唐國,離開你。”
“你可知這種話很傷人?”景樂之苦笑著,眼中隱現水光。
蘇月白不慌不忙地盯著她,語言中也沒有絲毫躲閃。
“我想要的愛情是相互依賴,而不是相互利用,什麼時候殿下懂得了這個道理,再來找月兒談情說愛吧。”
“你當真要走?”
“必須!一定!”蘇月白掙開他的手,扭身時眼裡全是決絕。她雖然知道景樂之並非純粹在利用她,他的喜歡至少有一半是出自真心,但是,她就是沒辦法愛上他,他的愛與她想象中的相濡以沫不太一樣。
景樂之沒有贅言,雖然蘇月白的背影裡全是絕情和冷酷,但是他還是決定記住,並銘記一生。他不得不放她走,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愛。
蘇月白在天裡的帶領下走進地下墓室,在一具水晶冰棺前見到了已經長眠的景雲空。外界一直傳說,景樂之軟禁了皇帝親爹,如今看到這一幕,蘇月白才知道,景樂之的良苦用心。
“殿下只是想要公平競爭,皇位之於殿下卻是唾手可得。他之所以沒有下手,便是礙於二殿下的顏面。二殿下性子倔又不願服輸,他們能夠爭鬥也算是兄弟間的聯絡。”天裡立在棺材前,垂首低嘆。他家殿下一直將傷痛憋在心裡,他不說別人就不會明白,哪怕是誤解他都盡數承擔,與其說是隱忍不如說是逆來順受。
蘇月白撕開陶罐的封口符,把連馨放出來。
“恐怕姐姐又晚了一步,陛下睡得如此安詳一定已經得到了救贖,他深愛的人也一定正等著他。”蘇月白摸摸棺材壁,凝住景雲空蒼老的臉。他雖然上了年歲,但五官很硬朗,眉眼間硬挺的表情也被完好地儲存了下來。
連馨趴在棺材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的臉,好像在相見的一刻,愛恨都不再重要。她只是見到久未謀面的愛人,而她的愛人正用溫柔的微笑擁抱她。
蘇月白取出匕首在碗裡滴入幾滴鮮血,兌上清水遞到連馨的面前,囑咐道:“若有來生,一定要愛值得深愛的人!”
連馨一如既往地笑了笑,嫵媚的眉眼漸漸舒展,唇畔的弧度像清晨最美的陽光。她接過碗,毫無眷戀地一飲而盡。
地宮昏暗的燭光中,她的身體漸漸透明,最後逝入塵埃,凝入蘇月白眼底的僅僅是那最後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連著一個星期沒有碼字,真是罪惡的開始。
☆、第五十六章 綰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