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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蓋還留著做什麼。”說完就拿出枕下的書,自然而然地讀起來。
留著做什麼……留著防你……
明姝很明智地沒把實話說出來。
晏子欽年紀不大,看著還很刻板,實際上做起事來非常周全,新婚第二天操辦禮品,第三天迎送曲家親戚,都做得滴水不漏、進退有節,既不讓人覺得太諂媚,又不讓人覺得太疏離,麴院事和曲夫人越發覺得自己沒看走眼,把女兒託付到這個人手裡,安心。
人生在世,不就圖個安心嘛。可曲明姝的心卻安不下來,怎麼對付詭異的夜間狀況可是讓她操碎了心,可是不管怎麼預防都難免發生點不愉快的“小摩擦”,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異性相吸?床就那麼大點兒的地方,兩個人躺上去滾一滾就撞到一起,日子長了肯定要出事啊!
要不……直接找人再搬來一張小床,分開睡?
他好,她也好,許舅舅……肯定要炸啦……
為了不炸壞,啊不,不氣壞長輩的身子,明姝只能另謀他路了,趴在南窗下的書案前握著筆發呆,筆尖上一點濃墨險些滴到字帖上——這字帖可是晏子欽特意為她準備的,那天看了她的筆跡,晏子欽似乎頗有微詞。
“俗話說字如其人,人長得倒是蠻秀氣,縱然不能寫得雲煙滿紙,至少不能像現在這麼儍大三粗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街上耍砍刀的。”
刀?她本來就是耍刀的啊,不過耍的是解剖刀。
“我還沒見過耍砍刀的呢,你帶我去看啊?”明姝涎著臉轉移話題。
晏子欽瞪了她一眼,自顧自地拿起筆,在紙上寫下雙鉤填墨用的的字帖。他只是用筆尖徒手勾出字形邊框,每個起筆、收勢都自然流暢,一幅字帖比尋常人盡心寫出的還好,可見功夫下的極深。
“這是千字文的前八十字,你拿去練,練好了我再給你寫新的。”反正賦閒在家,不如調~教調~教小娘子。
於是,明姝除了夜裡提心吊膽,白天還要當個“獨坐書閣下,白首千字文”的小書呆。
隨著七日歸寧的結束,二人的新婚期算是過去了,雖說在明姝的提防和哄騙下什麼也沒發生,但是在外人眼裡,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晏子欽本來就不是耽戀閨閣的人,如今正好出門交遊,新科進士們三日一清談,五日一校書,再加上還要拜謁鴻儒、尊長,於是白天在外,晚上回家挑燈撰文讀書,常常忙碌到午夜,索性在書房的藤床上睡下,免得回去驚動明姝。
這下明姝睡得熟了,吃得香了,在這裡又不像在家,總有爹孃管著,於是自己做主,讓春岫淘換來許多市面上的才子佳人話本,半夜貓在被窩裡翻看,看餓了就吃點桌上早就準備好的零食,長肉什麼的以後再考慮吧,反正現在這副身子還在發育,馬無夜草不肥嘛。
夜裡放開了膽子折騰,明姝果然感染了風寒,嘴裡發苦,對著一桌蓮花鴨、炒蛤蜊、百味羹、煎夾子之類的美食難以下嚥,話傳到許杭的耳朵裡,這位著急的舅舅還以為有喜事了,連忙請專看婦人科的老郎中來診脈,結果當然是空歡喜。
結果,就在當晚,好久不照面的晏子欽回來了,六月初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了,明姝正穿著貼身的半透紗衫,柳黃的絹褲挽到膝頭,露出白生生的纖細小腿,坐在床前靠近水晶盤裡的冰山乘涼。
低頭鼓搗著手裡的華容道,抬頭就看見晏子欽,嚇得哎呦一聲躲進薄被,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晏子欽把鞋子一蹬,熟門熟路地換上室內的趿鞋,雖然好久沒回來,可這房裡的擺設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是舅舅讓你來的?”想起白天許杭失望的神情,明姝如是猜測。
晏子欽聳聳肩,不可置否,坐在明姝身畔,道:“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大事。”
“你先說說看。”明姝道。
“我和韓琦韓稚圭約好了,一同上表請求調任外職,不留在京中。”
此話一出,明姝真想敲敲他的頭,看看這傢伙是不是腦殼壞掉了,之前傳言晏子欽將要出任秘書省著作郎,這可是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的位置啊,他竟然像丟掉爛白菜一樣說不要就不要了!?還和韓琦約好了,你們一個狀元一個榜眼,年紀輕輕的要私奔還是怎樣?怎麼不先和我商量商量?
“這是……為什麼呀?”明姝抿著嘴問道,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難不成,你嫌棄投靠我們曲家的人魚龍混雜,怕別人也把你當成趨炎附勢的人,敗壞了你的清正之名?”為官做宰的,誰手下沒有幾個“門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