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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大的兒子也會用這件事來戳她的心。
“玉樓!”壽章長公主豔紅的雙唇微微顫抖,紅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
杜玉樓別過頭不為所動,“母親,我明白您的心思。您想將玉華許給李廷恩,外面的人,或許就算石定生也會以為您是在為我與玉華找一條安穩的退路。可我明白,您不是為了我們兄妹,您是為了父親。五年前您讓我任左衛軍都督,五年後您想讓玉華做棋子嫁給李廷恩。看起來都是您與太后母女情深,您一心一意的要追隨太后,支援太后,說不定還要藉此在石定生與皇上之間埋下根刺。只是誰能明白,您不願讓皇上親政,其實是擔心連誠侯夫人這個名號都保不住。”
壽章長公主滿臉憤怒都消失不見,臉色迅疾蒼白,她藏在層層堆金錦繡廣袖中的手顫抖了幾下,故作鎮靜的道:“玉樓,你在胡說什麼?”看到杜玉樓不假辭色,她急忙解釋道:“玉樓,我的確是想幫你外祖母一把。可就像你說的,皇上也是我親弟弟,當年的事情是我錯了,不該將你也拉進去,惹得你舅舅這些年連你都不待見。不過我與他終歸是親姐弟,只要玉華能嫁給李廷恩,也算是我這當姐姐向皇上賠罪了,怎麼可能心裡還因此生出根刺來。石定生是皇上千辛萬苦才請回來的,哪有這麼容易就輕易放棄,不過是一個關門弟子罷了。”
面對壽章長公主略顯語無倫次的辯解,杜玉樓抬了抬手阻止了她說下去,“母親,我已不是垂髫之年了。石定生門下徒子徒孫不少,關門弟子僅此一個。當年石定生大弟子秦瓊雲病重,石定生恪守規矩不肯為他逾越本分向先帝索要御醫,秦瓊雲活活病死,石定生大病數月。李廷恩在三泉縣被流匪圍城,石定生不顧顏面,用舊日恩情請郎威率兵前去救援。這個關門弟子在石定生心中的分量,天下人都看的清楚。”他頓了一頓,嘆息道:“母親,別的我不想多言,我只問您,元慶元年,在宮中染天花而亡的馨妃是不是原本姓宋?”
一瞬間如驚雷炸響,壽章長公主面色全無驚慌失措的看著杜玉樓。
也許是早就預料到了壽章長公主的反應,杜玉樓沒有多言,站起身看著壽章長公主說了最後一句話,“母親,罷手罷。”說罷不待壽章長公主回話,轉身大步而去。
壽章長公主愣怔怔的看著杜玉樓的背影,扭頭又看了看西邊的誠侯府。
高高豎起的堅固院牆,生命力旺盛的青翠藤蔓,一圈又一圈,阻隔了人的視線,哪怕窮盡全身的力氣,目光也只能在一片蒼翠中尋找到一點可憐的縫隙。她看了這麼多年,守了這麼多年,從天真高傲的皇七女到如今心狠手辣,名聲敗壞的壽章長公主,那個人,卻連一個抬眼都不肯給她了。
而如今,連兒子都要她放手!
壽章長公主呆呆的坐在石桌上,感覺到四周的孤寂,忽然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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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恩小試身手將石暉徵帶來的人打發走後,就叫從平暗中去打聽打聽今日來的到底都是何方神聖。
半個時辰後,從平就滿臉帶笑的回來。
“少爺,都問過了,全是十五少爺進京後結實的各家公子。石大人將十五少爺送到瓊林幼學呆了幾日,十五少爺沒兩日就認識了一大堆好友。一聽說十五少爺受了委屈,就呼朋結伴的上門來找您討個公道。”
討公道倒是討公道,就是文才實在不怎麼好。
李廷恩正理袖口,打算洗洗手,忽發現袖口上沾了一個巴掌印,看樣子像是幾歲孩子的手。他笑了笑,叫長福從衣箱裡拿身衣服出來替換。
長福一臉菜色的找了身乾淨衣裳來給李廷恩換上,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少爺,您今兒就該狠狠給他們一通教訓,這些高門大戶的少爺們,吃撐了沒事幹。您可是來考狀元的,又不是陪著他們耍猴戲。”
聽見長福這麼說,李廷恩還沒如何,從平先訕訕然笑了兩聲,畢竟他出身石家,親爹還在石定生身邊做著總管。他拍了拍腦門,小聲解釋了兩句,“少爺,十五少爺打小跟在石大人身邊,他年紀小,又會讀書,被族中大大小小的人都給捧慣了,您才高八斗,他一時心眼兒沒轉過來。您放心,我爹已經說了,就今兒胡鬧這一回,明日石大人就會將十五少爺給拘起來。”
李廷恩擦了擦手,笑道:“不過是件小事。”
說起來,李廷恩的確沒將一個石徵暉放在心上,就當是哄哄孩子罷了。他在意的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