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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帶著膝下的幼女在誠侯府中的詠院中居住,連誠侯府都不肯出後,壽章長公主便令人在公主府中最高處修建起這座秭歸亭。坐在秭歸亭中,就可以清楚的眺望到一牆之隔的誠侯府中的詠院。這裡是壽章長公主平日呆的最多的地方,卻也是杜玉樓兩兄妹最不願意踏足的地方。
聽見壽章長公主的問話,杜玉樓眼神暗沉,對著壽章長公主滿面關切的笑容,斟酌了一下,小聲道:“母親,我聽說了。”
壽章長公主笑了笑看著兒子,“沒頭沒腦的,玉樓,你聽說什麼了?這京中多少流言蜚語,我這長公主也不是什麼都清楚的。”
“母親,您有意招石大人關門弟子李廷恩為婿?”
“你聽誰說的?”壽章長公主問了杜玉樓一句,隨即卻輕聲笑道:“我這公主府如今果然是四面漏風,話傳的也太快了些。”
察覺到壽章長公主話裡的意思,杜玉樓臉色有些難看,解釋道:“是石大人叫人露的訊息。”
“哼!”壽章長公主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石桌上一扣,鳳眼微翹,眼底散發出譏誚的寒意,就似瞬間換了個人一樣周身氣勢凜然。她冷笑道:“石定生這個老東西,本宮看得起他一個區區農戶出身的關門弟子,他三言兩語給推了就罷,還要特意叫人到你耳邊說三道四,真當本宮這個壽章長公主是吃素的!”
“這事是真的!”杜玉樓原本只以為此事是誤傳,又唯恐壽章長公主真動了這個心思,這才親自趕到公主府想要防患於未然,沒想到壽章長公主居然已經找過石定生。他登時豁然站起,怒道:“母親!您明知石大人是為何回京,如何回京,您還要將玉華許給他的關門弟子!”
面對杜玉樓的怒氣,壽章長公主滿臉都是譏嘲,“石定生是聞名天下的大儒,門下徒子徒孫無數,就是區區一個弟子罷了,玉華乃是你外祖母封的郡主,名下尚有封地,大燕數一數二的貴女。我讓玉華下嫁,不過是擔心玉華的性子,嫁到高門大戶受了拘束。玉樓,你何必如此擔心!”
“母親!”杜玉樓失望的看著壽章長公主,“事到如今,您還要給我說這些話!”他向前逼了一步,沉聲道:“朝廷清流勳貴,除了外戚,如今有哪一家不在私底下太后不欲還政之事。皇上年近而立,太后卻遲遲不願皇上大婚封后。朝政之上,太后重用外戚,用宗室貴婿以遏制大臣。石定生兩任帝師,高宗心腹重臣,當年太后用計逼迫石定生心灰意冷,自請致仕。皇上為請石定生還朝,與太后你來我往,多方籌謀,不惜以後位相換,這才將石定生從永溪請回京中。太后遲遲不肯放權給石定生就罷了,如今您為了太后,還要將玉華拉進來,我這個兒子還不夠,玉華何辜,您為何要這麼對她?”
說到最後,杜玉樓近乎是咆哮了,他攥緊雙拳,啞聲道:“母親,您罷手罷,這天下,本就不該女人執政。先帝當年病弱,擔心宗室篡位,才讓太后輔政。可太后擅殺大臣,打壓宗室勳貴,以致永王叛亂,藩望不穩。您……”
“住口!”壽章長公主憤怒的隨後抬起面前的殘茶,兜頭就給杜玉樓潑了過去,她猛的拍了拍石桌,指著杜玉樓大罵,“張口太后,閉口太后。太后是誰,不是宮中一尊泥菩薩,她是你嫡嫡親的外祖母。玉樓,你問問自己,若無你外祖母,你何以一出生就得封世子,十五歲就任左衛軍都督,你一出門,人人對你彎腰賠笑,你以為是憑藉你自己,全都是你外祖母給的顏面!”她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女人主政又如何,以月凌日又如何。你外祖母是你舅舅的生母,不過是代管幾年朝政,外頭那些男人,就恨不能在史書上將你外祖母置諸死地。玉樓,我告訴你,天下人人都能罵你外祖母,唯有你和玉華,卻罵不得!”
面對壽章長公主的暴怒,杜玉樓平靜的抹去臉上的殘茶,直直的看著壽章長公主。半晌,他忽然笑了。
“母親,我出生得封世子不是我所求,十五歲任左衛軍都督更不是我所願。”他苦笑一聲,啞聲道:“母親,當年我的左衛軍都督是如何來的,您心裡比我更明白。”
面對杜玉樓的質問,壽章長公主沒有接話。
杜玉樓覆在壽章長公主對面坐下,輕聲問,“母親,您五年沒與皇上見過了罷。”
除了杜如歸,這件事就算是壽章長公主的一個心結了。從小在宮中互相庇護扶持的姐弟,如今卻數年不得一見。哪怕是在宮宴中,身為天子的弟弟也絕不會向自己這個姐姐多看一眼。無數人在背地裡幸災樂禍,壽章長公主面上毫不在乎,其實心中難受的數次想放聲痛哭。可她沒想到,自己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