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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我與他們對詩時,聽見暉徵稱呼其中一人為宋大哥,問過名字,是叫宋祁瀾。你方才說暉徵帶來的人都是京中大戶人家出身,這宋祁瀾是京中哪家的?”也許是才聽石定生說過洛水宋氏的原因,李廷恩隱隱總覺得宋祁瀾會與洛水宋氏有關聯。
從平是知道李桃兒三個女兒被賣到洛水宋氏後隨著洛水宋氏被滅族下落不明的,他一聽李廷恩這樣問,當即也聯想了起來,想了想道:“小的叫人去打聽了,這個宋祁瀾據說是宮中宋容華的胞弟。”
“宋容華?”涉及到後宮的妃嬪,李廷恩腦海之中就是一片空白,石定生也不會跟他講這些事情。事實上,若無必要,後宮之事,即便是太后皇后與貴妃不睦,若不牽累到前朝,朝臣們是絕不會去注意的,更何況一個區區側四品容華。
後宮的訊息,不可能從官員們口中打探。不過從平在京中呆過,自然有訊息來源,他笑嘻嘻道:“小的就知道少爺您要問,特意在貓兒弄裡尋了個休值的太監。他告訴我宋容華是皇上的新寵,以前就是個掖庭出身的宮女,還是犯官之後,生父以前是滄州那邊一個縣令,起初是要送到滄州那邊的教坊去的,她娘當了三根金簪疏通了關係,她又才出生,就將她送到了掖庭養起來,八歲後便做了小宮女。沒想有運道,去年被皇上瞧見了,步步得寵,將全家人都帶挈了起來。皇上下旨赦免了她父兄的罪過。太后看在皇上寵愛,她又有了身孕的份上,不僅特意在京城給賜了棟宅子,還賞了宋容華父兄兩個閒職,又將宋容華全家都接到了京城。宋祁瀾是宋容華一母同胞的弟弟,以前跟著家裡人在西疆流放吃了許多苦頭,進京後宋容華十分溺愛這個幼弟,幾次三番求了皇上從宮裡給帶東西出來,京裡的少爺們便都給宋祁瀾幾分顏面。”
李廷恩靜靜的聽從平說完,對給顏面這三個字抱之一笑。看樣子,京中上上小小都以為宋祁瀾是靠著姐姐在龍床上伺候得好,肚子爭氣才能成為一個紈絝,可宋祁瀾對人接物的反應,尤其是那眼底深藏的清傲,可並不是一個流放西疆,罪官後人所能養的出的。
只是這都是小節,李廷恩暫時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打聽,只是出於小心謹慎的習慣,也是唯恐石暉徵在京中交友有誤,石定生又事務纏身無暇管教反而壞事罷了。既然目前看起來宋祁瀾並無可疑之處,李廷恩就先將事情放下,開始一心一意的準備會試。
這中間,石暉徵又來過兩次。一次是被石定生教訓後過來賠禮,第二次卻是扭扭捏捏的想要李廷恩幫忙說服石定生讓他去考童子試。李廷恩委婉的拒絕了他,惹得石暉徵又一次在院中跳腳了半個時辰,最後被從管家叫人帶走了。
看了十來日的書後,得知京中各處對他這個總是閉門讀書的大儒關門弟子議論少了幾分,李廷恩決定出去走一走。
長福這些日子早就跟在從平身邊把京裡稍有名氣的地方都逛了個遍,跟在李廷恩身邊出來,他更是興致勃勃,主動在邊上給李廷恩講解起地方名勝。只是他腦子不靈活,記性不好,又只是跟著從平走馬觀花的看過一遍,說起來就結結巴巴的,弄到最後,李廷恩只好哭笑不得阻止了他。
重新來到春安坊,見到街道上林立的鋪子前依舊立著色彩斑斕的花樹,綾羅綢緞經由婦人巧手扎制,成為一朵朵可以亂真的各色花朵,隱隱然還能聞到一陣陣精心熏製過後殘留的幽香,再看看彩門下鋪子外熱情招攬生意的夥計,李廷恩忽就想起了三泉縣外為了一個帶著糞水石灰,混合血水人肉的饅頭而不惜斷腿丟命的流匪。
盛世與亂世,似乎簡簡單單的就被隔開了。
“少爺,您看鳴鶴樓又開了。”
聽見長福的話,李廷恩才恍然竟然又走到了鳴鶴樓的門口,他仰頭看了看,果然發現數日前還貼在鳴鶴樓門上的封條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想到從平那日說的話,李廷恩心下有些詫異。
從平見狀,很知己的上去小聲道:“少爺,鳴鶴樓三日前賣給王家了。”
李廷恩聞言神色不變,淡淡的點了點頭,“走了大半個時辰,進去歇歇腳。”
“好好,咱們進去進去。”長福搓著手滿眼放光。他一直聽人說鳴鶴樓是士子云集的地方,早就想進去見識見識。只是鳴鶴樓雖說重新開了,他卻自覺自己是個粗人,都不敢怎麼邁腳。這會兒李廷恩說要進去,他便有了膽氣。
看李廷恩身上價值千金的織雲錦,再掂量掂量趙安隨手給出的碎銀子,夥計滿臉帶笑的就將人直接給領到了二樓廂房裡。
鳴鶴樓的廂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