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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早洩入青明湖。為此,朝廷動用上萬兵馬,將河南府內曲江河兩岸漁民遷居。好在曲江河兩岸本無良田,只有漁民們開荒出些菜地用以自足。唯一可惜的,只有朱家數頃桑田,在滔滔洪水中化為烏有。”
透過一片氤氳的茶霧,朱瑞成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李廷恩那張猶帶稚氣的臉,可怕的是這樣一張稚嫩的臉,偏偏有如此沉穩的神情。那雙黑的發沉的眼睛,似乎無論他用怎樣的話都打動不了,做出怎樣兇惡的神情都嚇唬不了。他咬牙忍住在這張臉揍一拳的衝動。
深吸了一口氣,朱瑞成感覺脖子上突突直跳的青筋沒有躁動的那麼厲害,這才道:“都是過去的事情。朱家底蘊淺薄,祖上想要爭一爭皇商,不過是想向朝廷盡忠罷了。既無這個福分,朱家自然也不會再做非分之想。再說當年洩洪,乃是為整個河南府的百姓,朱家區區桑田,何足掛齒。”
“的確是挺久。”李廷恩啜了一口茶,微微笑道:“久的曲江河水道逐年變回五十年的樣子,將朱家那一片桑田重又顯露在世人面前。聽說袁縣令有意清查官府文件,將當初被淹沒的產業歸還戶主子孫。那些漁民逐水而居,五十年過去,只怕還能尋到主人的寥寥無幾。不過朱家的桑田,想必大不一樣。”
朱瑞成這一回無法再剋制掩飾心中的驚慌與怒火,冷冰冰的看向李廷恩。
李廷恩依舊笑著,他惋惜的道:“五十年前,朱家就該青雲直上,不過五十年後,我相信朱家在大少爺手中必會得到早該得到的。”只不過,還要看袁縣令肯不肯成全了。
這一句未盡之言,不用李廷恩說出來,朱瑞成也明白了。
他不知道李廷恩是否真是從秦先生那裡得知這段往事,畢竟五十年前朱家為了這件事元氣大傷,人盡皆知,秦家也已在縣中紮根百年,秦先生知道這往事一點都不稀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隨口跟李廷恩這個愛徒提起過。可他沒想到李廷恩會將這樣一個事不關己的訊息牢牢記在心上,而且還去特意打聽。若非如此,李廷恩是絕不會知曉袁縣令有意清查歸還五十年前被曲江河淹沒的產業。
李廷恩查這些事情是想做什麼,在自己面前提前那些桑田又想換取什麼?
朱瑞成心中猜測連連,可不管對面的人想要什麼,朱瑞成知道自己都只能妥協。因為要回朱家那片桑田,重新產出織雲錦,讓織雲錦成為貢品,是整個朱氏宗族延續幾代的夢。自己的祖父,臨死之前,最不甘的就是沒找到方法減去曲江河水位,要回朱家的桑田。族中數位長輩因此事死不瞑目,若非如此,自己那個爹又怎會寧願捨棄最心愛的愛妾和庶子都不願意冒一點風險去得罪袁縣令?男人可以為寵妾讓親孃動怒,讓正室委屈,卻不能因此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李公子想要什麼?”朱瑞成望著對面超出同齡人不少,卻捱了自己一大截的李廷恩,冷冷的擠出這句話。
李廷恩挑了挑眉,詫異的道,“那本就該是朱家的桑田,您這樣問,真叫我惶恐。”他笑著搖了搖頭,“袁縣令奉公守法,該是誰的,自然會給誰的後人。再說我就算想買這田,也給不起銀子,更別提其中重新開墾的花費。”
面對李廷恩的繞圈子,朱瑞成只覺胃部抽痛,“李公子,朱瑞恆這個蠢貨,被人挑撥幾句就不自量力,我今日帶著他來登門賠罪,您要覺得輕了,待我歸家就將他逐出朱家,之後如何都憑您喜歡。如此,您可滿意?”
一直縮在角落迷迷糊糊的朱瑞恆驟然清醒過來,駭然的看著朱瑞成,連求饒都不敢。
李廷恩此時嗤笑出聲,猛的放下茶杯,語調拔高,“朱大少爺,我今日告訴您一句話,莫欺少年窮!我李家如今的確比不過朱家,來日未必如此。朱瑞恆無端挑釁在前,你帶著朱家僕從招搖過市來我李家在後。你要全縣的人都看見你帶著朱瑞恆來給我李廷恩賠罪,朱大少爺,這樣送禮,到底意欲為何?”
狂風暴雨的一頓指責叫朱瑞成身子有瞬間的僵硬,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並且改變了來之前的想法。
“此事是朱家不對,也是我以小人之心揣測李公子。”
對朱瑞成的坦承,李廷恩有點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冷冷的笑了。人都進了李家的門,三輛大馬車也在別人面前顯了眼,這會兒就算認了又如何,自己真的能叫朱瑞成將東西原樣拖回去,然後傳個狂妄的名聲?
別人都可以狂妄,唯獨才從風頭浪尖上稍稍退下來的自己狂妄不起!
可就算要吃這個啞巴虧,朱瑞成也休想好過。李廷恩眯了眯眼,對朱瑞成道:“不知朱家與屈家是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