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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親叔叔,我不是親奶,叔叔是親的啊,你這爺是親的,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將來老大老二過好日子,老三老四被人欺負?”
面對範氏的哭訴,李火旺冷笑兩聲,將菸袋在案上磕了兩下,氣道:“你少睜著眼說瞎話!你說廷恩不管他三叔四叔。我問你,廷恩當初有沒有叫老三一道種金銀花,那時候老三家的說啥,她說廷恩倒是有本錢,都能給狗喂肉,她手裡沒銀子,可虧不起。”
一說起這個,李火旺氣的啐了一口,“族裡頭的人就說廷恩種了金銀花都能有銀子買肉餵狗,跟著廷恩肯定能掙銀子。她是親嬸嬸,倒過來扯廷恩後腿。後頭看廷恩製出了金銀花茶賣給鄭家,和鄭家一起做花茶生意,她又要種了。種就算了,廷恩給地給苗子,結果她三兩天頭拉著老三躺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叫廷恩出銀子幫她請長工操持。老子就不慣著她,不讓廷恩去。人人種的活的金銀花到她手裡全死光了,族裡誰沒掙銀子,就她虧了,在家裡撒著歡兒的鬧騰。等廷恩考中舉人,不還是給他三叔租了兩個鋪子開布莊。要不你以為真是她嘴裡說的那樣,是從孃家拿的銀子開的?呸!老子不瞎不聾,就是廷恩不說話,老子也曉得那布都是朱家便宜發給他們賣的好布,人家看誰,不是看廷恩?憑他倆,貼上張臉也要不來!”
李火旺喘了口粗氣,又道:“再有墩兒和忠兒,你說廷恩惦記天賜,那墩兒和忠兒唸書的事兒他管沒?墩兒一樣是他挑的學堂,那不都是秦家開的學堂,就是不在一處罷了。墩兒跟小寶是不是一樣給了書童,給了每天接送的馬車。至於忠兒,他倒是沒送學堂去,銀子一點沒比人少花!廷恩要把他送出去唸書,你非要在家請個先生單教,小寶是廷恩親弟弟,都沒這享受,你還想咋的?要廷恩把血汗銀子都供給老四一家是不是?老婆子,心別太貪了。”
這還是頭一回範氏被李火旺堵了嘴,她沒想到平日不吭聲的李火旺居然將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記在心裡,而且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大有一股跟她清算的味道。她的心裡陡然起了一陣寒意,李火旺以前哪怕心裡清楚很多事,可從來都會給她留著顏面。
她心裡一慌,不由聲淚俱下的哭喊,“還有老四呢,老四可咋辦!”
“啥咋辦!”李火旺沒想到範氏還要歪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們是沒吃還是沒喝了,你還想分侄子的產業貼補做叔叔的,還要點臉不?廷恩可早就給他還了一千兩銀子,該給他的都給了,是他自個兒不爭氣給作了。”
範氏目瞪口呆,她沒想到李火旺居然會這麼算。
李火旺卻振振有詞,“幾年前那事兒是老四惹出來的,廷恩給擔下了。廷恩不提,你們是不是就以為這銀子該是廷恩來還。正好你說廷恩有出息給伯伯叔叔們都添了產業,那成,那一千兩就是廷恩給老四的,不過被他提前花用完了,以後也別惦記。我沒閉眼,家裡就一起吃吃喝喝,再讓廷恩吃點虧,他是個孝順孩子,不能計較這些。等我閉了眼,老四也是我兒子,我不會看著他餓死,他要到時候被廷恩供了這麼些年還是得不著一個功名,我就把手裡留的二十畝地都給他,靠著這個他也餓不死,算是我這個當爹的偏心眼罷,祖宗產業都給他了。”說著李火旺嘆了口氣,悶悶的抽了口旱菸。
範氏張口結舌的看著李火旺,“就二十畝地。可,可廷恩還給了你個莊子,那莊子少說也得三四百畝好地。你……”
“那是廷恩的。”李火旺打斷範氏的話,堅決的道:“那是廷恩孝順我,想讓我手裡有點產業,安點心,這孩子,比誰都孝順。”手裡沒點東西,在掙了銀子的兒子面前,直不起腰桿子說話啊。
其實範氏對於謀奪李廷恩手裡的東西沒有半點把握。範氏很清楚,事到如今,李廷恩早已不是她能捏在手裡的,甚至以前她還能跟李廷恩用林氏李草兒她們換點東西。可李廷恩成了秀才,成了解元,別說是在這個家,就是在族裡,都已經有了一言九鼎的地位。所以她一直想著,要到時候能再分一次家當然好,至不濟從公中多撈些,若還是不行,李廷恩孝敬給李火旺那個莊子,她是有足足的把握要到手給老四的。
沒想到李火旺居然打算把莊子給李廷恩,只給她的耀祖二十畝地!二十畝地,連李大柱和老三他們手裡的零頭都比不上!
一想到李耀祖往後可能要低聲下氣在兄弟們面前討要一口吃的,範氏恨得眼珠子都紅了,心口一陣陣的鈍痛。她啞著嗓子問,“那忠兒呢,還有鳳兒。鳳兒是你最稀罕的孫女,忠兒會念書,老四手裡只有二十畝地,將來他們咋辦。尤其是鳳兒,上頭的姐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