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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風光光嫁出去,她呢,讓她爹陪送兩畝地?”
“陪送兩畝地咋了,當初老子還是靠二十畝地養活一大家子吃喝,還供了老四在鎮上大吃大喝的。再說就是個孫女,再稀罕也不能給把家底拉出去送給別人。”李火旺火冒三丈,罵了一句,看範氏眼淚流個不停,他心軟了,“放心罷,我也曉得你擔心。做人爹的,咋不想兒子個個都過好日子。可誰叫耀祖他不爭氣,耀祖耀祖,他沒有給祖宗添過榮耀,他只抹了黑呀。”
李火旺心裡不是不難受的。最給予厚望的兒子,到頭來廷恩都成解元了,要不是廷恩想出去長長見識再去考進士,指不定孫子如今都可以做官了。可耀祖呢,依舊婆娘孩子都給侄兒養著。快三十的人了,還在山裡頭的學堂唸書,一年一年的去考,去年好不容易才過了縣試,還在最後頭。向家的娃子來送禮,說這是人縣太爺看在廷恩的份上,才勉強讓給過了。不過院試這些可就不成了。
這孩子小時候多機靈,就是被寵壞了,忠兒不能再學他!
李火旺想著想著就怒道:“往後不許你再拿著我名頭去問王管家要銀子給忠兒買這買那,當年廷恩五兩銀子一個的硯臺都沒用過,他一樣當案首,做解元,還給一品大官做了徒弟。忠兒要成,他咋樣都能成,要成不了,就別多禍害他堂兄的銀子。”
說親孫子有可能不中,這話把範氏氣的渾身直打哆嗦,可看李火旺鐵青的臉色,她不敢再頂嘴,含著淚委委屈屈的應下了。
看她答應,李火旺面色緩和了一些,“還有鳳兒的事兒,你別操心。廷恩早就跟我說過,鳳兒還小,等他中了進士,就給珏寧和鳳兒都挑個好人家。你也別多想,就是廷恩先顧著珏寧,鳳兒找的人家也差不了多少。鳳兒的嫁妝,廷恩也都給出。忠兒能唸到哪兒,廷恩都會供。”
範氏彷彿沒聽到李火旺的話,一個勁兒的抽抽噎噎。
李火旺橫了她一眼,沒有再勸,起身扭了扭腰,叫了個丫鬟進來,“把鳥籠子拿來。”趁著丫鬟去拿鳥籠子的功夫,李火旺又交待了一句,“還有芍藥,她嫁妝不少了。翠翠她們多些,那是廷恩後頭掙了銀子。誰叫她是做姑姑的,嫁在了前頭。她嫁到范家去,就是范家的人,該吃該喝,都是該范家養,將來有了娃,是跟范家姓,養大了,供范家祖宗的香火。你告訴她,讓她少回來,也別動啥補嫁妝的主意。哪有常常回來吃孃家的道理。”
為了李芍藥,範氏少不得辯駁一句,“她最近是回來的多些,可這不是惦記家裡頭的人。”
“家裡用不著她惦記,少從孃家拿些東西就成了。”李火旺眼睛立了起來。
看李火旺這麼兇悍的眼神,範氏在心中慶幸沒有叫李火旺曉得她又私下逼著林氏帶了信去府城裡讓人把範鐵牛弄出來。她不敢在李芍藥的事情上跟李火旺多爭辯,急忙道:“曉得了,曉得了,我都記著。”
李火旺這才拎著丫鬟送來的鳥籠子轉身要出門,還沒踏過門檻,就聽見李二柱興沖沖的一路嚷著過來了。
“爹,爹,廷恩回來了。”
“啥,廷恩回來了。”李火旺大喜過望,把心愛的鳥都扔在一邊不管,竄了幾步問李二柱,“廷恩真的回來了?”
“真的真的,守在城門口的下人先回來報的信兒。”李二柱一臉喜色,看李火旺都樂壞了,興沖沖的又加了一句,“爹,大姐也回來了。”
李火旺還在那兒嚷著要叫管家來問問,不是說晚上回來的,這早上就到了有沒有收拾好屋子啥的,一矇頭聽見李二柱這麼一句話,傻在那兒,“你說誰回來了?”
“是大姐啊,爹。”李二柱樂得見牙不見眼。對李桃兒,李二柱還有些比較清晰而溫暖的回憶。
“桃兒?”李火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拉著李二柱的手問了好幾遍,“這是桃兒,是桃兒回來了?”對於第一個孩子,做爹的總是有更多的掛念,哪怕那是一個女兒。
“是。大姐一家都回來了,回來報訊息的下人說廷恩親口跟他們說的,大姑太太一家都回來了,讓早點收拾屋子。”
李火旺確定了訊息,激動的腳下都發軟,扶著李二柱的手往外走,一個勁道:“走走走,趕緊的,到門口去等著。”
他們人還沒出去,就聽見後頭傳來丫鬟驚慌的喊叫聲。
“老太太。”
父子兩扭過頭去一看,就見範氏渾身僵硬,兩眼緊閉,唇瓣咬的死緊的昏倒在地上。
“這,這是咋了。”李火旺以為是自個兒先前說的那番話讓範氏暈過去了,又急又愧,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