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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了身孕,大夫都看過了,她肚子裡的是個兒子。我明日就去衙門將納妾的文書給辦了。你後頭這幾個月要好好照顧素蘭,她生下兒子,我就抱到你名下養活。”
方氏捂著自己腫痛的臉,眼神跟淬了毒一樣,“呸,張和德,你以為老孃是外頭那些唸書念傻了的女人。老孃告訴你,三從四德對老孃來說就是狗屁,你要敢把那女人接回來,老孃就敢把人給你弄死!有本事,你就為了個外室把老孃送到官府去。”
“你……”張和德沒想到方氏如此潑辣。這會兒是真有些後悔早前為了仕途娶了這麼個六品武官家的閨女回來。他在屋子裡饒了幾圈,指著方氏怒道:“好,有本事你就把人給弄死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素蘭就是沒根基的。她雖說是教坊司出身,今年新科的探花郎李廷恩卻是他表弟,如今李廷恩已經找上門把素蘭給認了親。你也不用等著我把人抬回來再弄死,這會兒你就叫人跟著,像往常那樣給人灌口藥下去。你信不信,你前腳把人給收拾了,後腳李廷恩就能抹了你爹他們的差事!”
方氏立起眉梢瞪著張和德,根本不信他這番話,“張和德,你嚇唬誰。探花郎又咋了,老孃的親爹哥哥都在天破軍,他一個文官還能管到天破軍去?”
“你不信?”張和德嘿嘿冷笑了兩聲,“李廷恩的恩師是大學士石定生,石大人的夫人出身果毅侯府,李廷恩隨著石大人的幾個兒子叫果毅侯做舅舅,果毅侯的孫子是誰,你不用我說了罷?”
一聽這話,方氏就卡了殼。她很想大罵張和德又在騙她,可看著張和德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她就知道,張和德這話不是胡說的。
畢竟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別的不敢說,張和德是不是在虛張聲勢,方氏自問還是能看得出來。
一直以為方氏很清楚,她的模樣,她的品性,以前能被張和德這個面目出挑的男人看重,後來又能管住在仕途上立穩腳跟的張和德,憑的都不是她自己,而是背後的孃家。哪怕後來張和德官職還比自己孃家的父兄更高,可說到底,孃家父兄是天破軍世襲的百戶,一站出去,就比別的人都多幾分底氣了。要不以前為何張和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抓著點蛛絲馬跡,就把他的那些女人都給灌了藥賣到私窯子去?
可誰知道如何張和德養個外室,竟然養了個有拿捏著自己孃家人前途的親戚做靠山的狐狸精!
方氏想到自己生的九個閨女,再想想自己給張和德前後安排了四個身強體壯的丫鬟,一個都沒能生下個兒子,白添了幾張吃飯的嘴不說,到頭來自己這些年兢兢業業料理的家業反倒要被外頭女人拿到手裡,她就覺得心口跟有人拿刀戳了幾下一樣,痛的她哇一聲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眼看震住方氏,張和德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見方氏震耳欲聾的哭聲,他先是愣了愣,很快心裡又浮起一絲愧意。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在貧賤的時候跟隨了自己,這些年除了兇悍些,又沒能生出個兒子,旁的,實在也說不出什麼了。說起來,要不是被逼的緊,家裡這些丫鬟又一個塞一個的難看,他不會老想在外頭找個女人養起來,更不會逼著要在外頭找女人生兒子。
張和德嘆了一口氣,過去將方氏拉起來,好言好語的哄了幾句,看方氏哭聲低了些,這才道:“夫人,這回素蘭是非接回來不可了。為夫原先也打算等她生了孩子就將她遠遠的送走。誰知昨日李廷恩找到回雲坊,把素蘭給認出來了。李廷恩年紀輕輕的就跟為夫的官職一樣了,他手段也厲害,在京裡沒多久,就結交了許多權貴,背後還有石大人撐著,為夫著實得罪不起啊。不過你放心,李廷恩不是個不講規矩的人,素蘭也就是他遠親,為夫就是把人接回來,生了兒子,那位置也越不過你去。將來兒子抱到你名下養活,你想讓素蘭立規矩就立規矩,只是別把人折騰出個好歹就是,省的將來見了李廷恩,不好說話。”
仔仔細細想了一遍張和德話,方氏亦明白這件事無力迴天了,她嗚嗚咽咽的抽泣了兩聲,瞪著張和德道:“要這小蹄子接回來不聽話……”
“生了兒子,你只管管教就是了。”張和德連連給方氏保證,又是允諾給要出嫁的四女兒五女兒再添嫁妝,又是答應將來宋素蘭進門後他絕不偏疼,最後終於哄的方氏低了頭。
張和德心裡長出了一口氣。他忍住心裡的雀躍,叫人備禮去見了李廷恩。
一見到李廷恩,他就將把宋素蘭接回家的事情給說了。
李廷恩應了一聲,沒有多言,冷冷淡淡的請張和德喝茶。
這幅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