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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恩看得出張和德的意思,十分給臉面的起身還了禮,溫聲道:“張大人。”
看李廷恩如此行事,張和德心裡就舒服了。不過他再一瞅李廷恩邊上目不斜視的趙安,還有院子裡站著的十來個虎背熊腰的護衛,心裡就嘆了聲不能比。
他也知道李廷恩不會無緣無故的上門,既然人都到這兒了,他乾脆主動開口,“李大人這急著找本官是……”
李廷恩笑道:“是有事請張大人幫忙。”
“李大人儘管說,儘管說。”張和德說著一拍腦門,懊惱道:“瞧我,瞧我,素蘭,快給李大人上茶。”
“哎……”很快屋子裡就飄起一陣香風,素蘭搖曳著腰肢笑盈盈的走了進來,手上端著茶水。只是她看到李廷恩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下,繼而察覺到邊上的張和德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目光,她趕緊重新低下頭,先給李廷恩上了茶水,又給張和德倒了茶。倒過茶後,她就低眉順目的站到了張和德邊上,沒有再看李廷恩一眼。
原本心裡有些不舒服的張和德這才放下了心,對素蘭的懂規矩十分滿意,給李廷恩解釋道:“李大人,這是本官的姬妾。”
李廷恩當然不會不識趣的問張和德為何他的姬妾會養在回雲坊。何況張和德說姬妾,而不是妾,不是丫鬟,李廷恩就明白張和德的意思。
姬妾之流,是可以拿來宴客的。
只是看著素蘭很明顯鼓起的腹部,李廷恩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想到方才素蘭望過來時他順勢的驚鴻一瞥,心裡沉了沉,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讚道:“好茶。”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寶瓶,放到桌上淡淡道:“有勞姑娘為本官泡茶,這寶瓶,姑娘拿去打發時間罷。”
素蘭愣住了,張和德看著桌上的玻璃寶瓶,也半天回不過神。
這東西,值多少銀子,張和德心裡可清楚的很。別說是給個姬妾,就是家裡那個母老虎還有十個閨女,天天纏磨,自己可都捨不得買一個。
這李廷恩為何出手這麼大方,竟然拿這東西打賞一個姬妾?張和德想著就看了看素蘭嬌豔欲滴的臉,心裡有些為難。
要早些時候罷,自己是不願意為了一個姬妾就和李廷恩別勁兒,李廷恩漏漏口風,一個女人送就送了。雖說花了上萬兩銀子,但自己也玩了幾年了。再說李廷恩在河南府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金童子,要了自己的女人,李廷恩總不會不懂事的一點銀子都不捨得給罷。
要不把素蘭肚子裡的孩子打了,再找個女人生兒子?
張和德看看桌上的寶瓶,又看看李廷恩,再看看素蘭的肚子,滿臉都是為難。
看到遲遲沒人去動桌上的寶瓶,李廷恩眼底泛起一絲冷意,略微不悅的道:“張大人這是嫌棄禮輕了?”
被這麼一問,張和德嚇了一跳,急忙吩咐素蘭,“李大人賞的東西,你趕緊給收了。”
素蘭只好低眉順目的出來將寶瓶捏在手心,又過去福了福身子謝李廷恩的賞。
因她垂著頭,李廷恩只能見到她半邊側臉,可就是這半邊側臉,也叫李廷恩心裡一動,他沉聲道:“你抬起頭來。”
素蘭嚇了一跳,趕緊去看邊上的張和德。
張和德卻出乎預料的沒動怒,而是催她,“李大人叫你抬頭你就趕緊抬頭。”
素蘭只好忐忑不安的將頭抬了起來。
這一次,李廷恩終於完全看清楚了她的眉目,心裡有個念頭呼之欲出,正要開口的時候,忽然看見素蘭鼓起的腹部,他神色漠然的問了一句,“你姓什麼?”
素蘭完全愣住了。
張和德也搞不明白李廷恩的意思。他原先以為李廷恩是看中了素蘭。年輕人麼,再如何還是重美色的,雖說素蘭並不是國色天香,好歹經過教坊司那些人的手,渾身的風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抵得住。他都打算就把孩子給打了把人送出去了,誰知這會兒又問姓氏。
這是什麼怪癖好,難不成姓不好的女人還不睡了?
張和德心裡腹誹了幾句,還是答道:“李大人,素蘭是本官從教坊司花重金買出來的。她是罪官家的奴婢,後頭放到了教坊司。以前跟著的主家是姓宋,本官就給她取了名字叫宋素蘭。”
“姓宋。”李廷恩眼神有些恍惚,他一一檢視過宋素蘭的五官,有些悵然的道:“你以前,是姓胡罷。”
宋素蘭原本正惴惴不安,聽到李廷恩的話,詫異的抬頭,脫口而出道:“大人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
李廷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