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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張和德心裡七上八下的,坐在椅子上都跟有刺扎到肉裡一樣。他反覆扭了幾回腰,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問起李廷恩那天過去回雲坊找他的真正用意。
“李大人,您上回到回雲坊,因素蘭的事給耽擱了,這本官還不知道您到底是有何事?”
“哦。”李廷恩放下手裡的茶盅,神色有些清冷的說了一句與張和德的問話完全不相干的話。
“張大人不知道罷,本官今日剛接了聖旨,本官自今日起調往大理寺,任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張和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頭從一個空頭探花被太后破格拔擢為兵部郎中也就罷了,如今居然又被皇上給升了官,成了大理寺少卿。饒是張和德向來自詡文人,都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娘。
有靠山就是好。
年不過十六,就成了正四品,即便是大燕開國以來頭一個差一點就成了六首最後被太后逼著皇上點成探花,可這委屈,一個兵部郎中就該夠了,偏偏皇上還要給提拔,叫個十六歲的騎到自己這頭髮都熬白了的人頭上,真是……
好在大理寺少卿也不是什麼好差事,這裡可是京城,落一片瓦,能砸到四五個高門大戶的子弟。
大理寺,哼!
張和德心裡酸了片刻,才能擠出一副笑臉,“恭喜李大人,恭喜李大人,李大人平步青雲。”
“全是皇上厚愛。”李廷恩衝著虛處抱了抱拳,放下手就道:“皇上既然如此看重,本官自然要盡心竭力位皇上盡忠。”
“對對對,要盡忠,要盡忠。”張和德連忙附和。
李廷恩就笑了,“既然如此,還請張大人告知本官,當年戶部尚書宋林生被打入天牢後,戶部的幾本賬冊去了何方罷。”
“賬,賬冊……”張和德嘴唇哆嗦了幾下,眼底滿是懼意的望著李廷恩。這一瞬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耳朵。
李廷恩再度笑了笑,他的笑意很溫和,落在張和德眼中卻跟惡鬼沒什麼兩樣,“沒錯,本官翻閱了宋林生貪墨一案的卷宗,卻發現三司會審時作為物證的三本帳冊之後便不翼而飛了。卷宗上記載,這三本賬冊是宋林生貪墨軍餉的證據,上面的有宋林生與邊疆數名大將聯手貪墨軍餉的記錄,只是本官仔細比對過卷宗與刑部的記錄,發現事情有些出入。再去找這三本賬冊,卻已找不到了。”
他食指在案上敲了兩下,屋裡能清楚的聽到咚咚的空鳴,伴隨著的還有張和德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喘息聲。看到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張和德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又安撫的笑了笑,“張大人不必驚慌。說句大實話,本官那日去回雲坊,原本便是要將你落罪。不過如今麼,雖說宋素蘭只是遠親,本官也願意給你幾分顏面。當年宋林生的案子,以你那時的官職,你未必知道詳情。只是那幾本賬冊,你必然是見過的。”
張和德雙腿顫顫,他哆嗦道:“李李,李大人,賬冊,賬冊。”
“哦。”李廷恩恍然大悟一般撫了撫額,“本官忘了,賬冊已經丟了。”
“對,對,賬冊丟了,丟了,這麼多年都過了,這,這……”張和德就哀求的看著李廷恩,“求李大人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李廷恩憐憫的看著跟條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張和德,淡淡道:“張大人,本官實話告訴你,宋林生的案子,是皇上有意要本官翻查的。”他見張和德被一句話就嚇得軟到了椅子上成了一灘爛泥,勾了勾唇,“張大人,賬冊本官相信的確沒到你手裡。不過本官聽人說過,張大人長於記數,亦有將經手的要緊賬冊都選最緊要的謄抄下來的習慣。”
說著李廷恩拉長語調,戲謔道:“張大人,原原本本的賬冊你拿不出來,謄抄的賬冊你總要給本官一份。若都拿不出來……”他笑了一聲,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了一句叫張和德差點尿褲子的話,“那本官只能瞧瞧張大人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好記性了。”他說著就盯著張和德的心口看了幾眼。
張和德只覺得這一眼看的他整個心口都跟被凍住了一樣,好像立馬就能有人來將他的心給挖出來。他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這兩年都沒有再做過的噩夢。沒有再聽見以前的上官宋林生站在一個深不可測的洞底用各種惡毒的話語來詛咒他。
不到半盞茶功夫,張和德渾身就變得給脫水一樣,他有氣無力的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自嘲的笑了,“李大人,我將賬冊給您。”
“張大人果然識時務。”李廷恩乾脆的起身,喊了趙安進來,“趙叔,你隨著張大人去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