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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太太此時卻正在和姚二太太還有姚大老爺姚二老爺說話。
“二叔,不是我這做大嫂的說胡話,我也是為咱們清詞著想。瞧瞧,李家送了點東西上門,咱們不過是想試探試探李家的意思,就是想在他的產業裡入個分子,人家就拿個釀酒作坊來打發咱們。這酒和梅瓷還有玻璃的價錢能一樣麼?這就罷了,哦,到頭來,這釀酒方子還是咱們姚家自個兒。咱們姚家又不是沒人沒本錢,就算公爹沒了,在京裡找幾個會釀酒的匠人咱們還是能找得出的。就這,李家還得拿去做人情,這裡送份子,那裡送份子,咱們也不是不出本錢,還出了酒方子,給個五成的份子,天天就拿個在縣城裡經商的姐夫打發咱們,自己連個面都不露。”姚大太太說著掃了一眼面上明顯壓抑著怒氣的姚二老爺,正色道:“二叔,我看哪,人家這位探花郎是根本沒將咱們放在眼裡。”
在長兄與正室的面前被大嫂擠兌,姚二老爺這樣本就是要臉面的人如何忍得住,他氣的狠狠拍了幾下案几,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門親事不做了,叫人退親去。”
他這句話一出,姚大太太臉色立時就變了,就連一直端莊從容坐在邊上的姚二太太都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姚二老爺。
“胡鬧!”從姚大太太將人叫來開始就陰沉著臉的姚大老爺聽見姚二老爺說要退親,氣的將手裡的茶盅往桌上一丟,叮叮噹噹的響聲讓本就心虛的姚大太太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門親事是爹臨終前定下的,就算你是清詞的親爹,這門親事,你也休想毀了。”姚大老爺等著姚二老爺,“石大人他們來之前爹是如何說的?”
姚二老爺梗著脖子不吭聲。
姚大老爺沒有給弟弟留臉面,冷冷道:“爹說過,若石大人答應這門親事,哪怕李廷恩突然死了,清詞也只能在家守望門寡。誰要敢悔婚,誰就滾出姚家,不許再給他老人家上一炷香。”他橫著姚二老爺,逼問道:“老二,你還記得這話罷。”
姚二老爺愛風花雪月,平生最怕的就是親爹和這個大哥。他心中其實也明白這件親事無論如何毀不得,方才不過是被姚大太太的話架住了,為臉面才丟出這麼一句話。此時被姚大老爺一通教訓,連姚太師的遺言都拿出來,他登時脊樑骨都軟了半截,訥訥道:“大哥,您這話說的。清詞的婚事是爹臨終前做的主,我哪會,哪會真的就不做這門親了。”
姚大老爺臉上的神色依舊不好看,只是道:“你記得就好。”說著他不著痕跡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往後家中再有人提悔婚的事,就自己收拾了東西滾出姚家!”
見姚大太太與姚二老爺臉上都紅了,屋裡氣氛陷入凝滯,悶不吭聲的姚二太太趕緊插了一句話,“清詞是公爹的眼珠子,又是個探花郎,年少有為的。往後清詞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咱們家如何能做出悔婚的事情。老爺也就是心疼清詞,這才一時說岔了嘴,大伯,您別見怪。”說著姚二太太就看著姚二老爺,柔聲道:“老爺,您快給大伯陪個不是。”
姚二老爺聽到妻子的溫言軟語,就像喝了靈芝甘露一樣。原本心裡還殘存著的一點不舒服一下就消失了,心道還是眼下這個夫人會說話,不像前頭那個,動不動拉著張臉硬邦邦的。
“老爺。”看到姚二老爺發愣,姚二太太又不急不緩的叫了一聲。
姚二老爺回過神,瞥到妻子嗔怪的眼神,心裡一跳,趕緊照著話給姚大老爺賠了罪。
姚大老爺對胞弟娶的這個妻子其實一直不太看得上眼。就算是繼室,早前也有大把人家願意將閨女送過來,何必挑一個孃家是做小吏的。再有,就算是小吏,嫡女出身的總要好一些,偏偏還是個庶女。
可姚大老爺也清楚,當年姚太師答應這門親事是沒法子了。誰叫姚二老爺生來多情,在外面踏青的時候惹出了事回來就要死要活的說對方是良家女子,不能壞了名聲,姚家從來不做仗勢欺人的事情。這才不得已將人給娶了回來。
人娶回來後,姚大老爺不可能跟弟媳常常接觸,但對姚二太太太的看法還不壞,舉止行事並不過火。只是在姚清詞的婚事上,姚二太太有一個年歲與姚清詞相近的女兒,就讓姚大老爺無論如何信不過姚二太太了。
姚二老爺賠罪後,他臉色也沒有明顯的見好,“你知道錯就好。”說罷姚大老爺側身去看著姚大太太,鄭重的叮囑道:“咱們家在守孝,家裡人口又多。你是管家的人,家裡上上下下要盯緊。家裡的小子們不能出去胡亂惹禍,家裡的姑娘更要盯緊。詩會這些,便不要去了,每日都在家為爹抄經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