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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如豬,活該被天下萬人唾罵。哈,好一個世人口中權勢威重的長公主!”
對壽章長公主與杜如歸之間的糾葛,李廷恩就不想去管了,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太后對昭帝下蠱毒的事情宋林生是如何得知的。
杜如歸同樣沒有隱瞞李廷恩,他連最大的隱秘都告訴了李廷恩,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原本他如此苟延殘喘,也並非就是想將這個秘密帶入棺材。他一早想的,就是要將此事告訴昭帝。若天下還能有一個人為他與心愛的女人報仇,那個人必然只會是昭帝。
宣麗質殺了昭帝愛的女人不夠,如此只能讓昭帝對宣麗質恨之入骨,王太后依舊只是高高在上的王太后。可對一個皇帝而言,最忌諱的是什麼?是有人要謀奪他的江山,還要謀奪他的性命。昭帝一直能隱忍王太后是因王太后乃其生母,朝臣都希望昭帝能早日親政。昭帝心中清楚,只要他忍,不用揹負罵名,遲早朝政還是會還到他的手中。可若昭帝得知王太后一早就打算要他這個天子的命,昭帝還會不會讓王太后福壽安康的活下去?
真是叫人期待,昭帝都忍不住要對宣麗質出手了,讓李廷恩翻查宋氏一案。若李廷恩再將此事查出來,玉梳是不是能在黃泉之下快慰一番?
杜如歸眼底閃爍著瘋狂之色,對李廷恩道:“這件事我原本是要告訴杜玉樓,我要讓皇上相信此事,更要杜玉樓憑藉此事成為太后的心腹。”他半往前傾的身子因體力不支重新倒了回去,看到李廷恩一點不意外的神色,就道:“你知道杜玉樓是皇上的人。”
李廷恩沒有回答。
此時此刻,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杜如歸忍不住讚賞的再看了看李廷恩,嘆道:“可惜了,若你是杜玉樓,我會死的安心些。”他說完直奔正題,“洛水宋氏一直在洛水之畔。洛水附近,有座鼎巫山,裡面便有數個苗巫部族。苗巫藝術奇詭,曾經救過宋氏祖上族老性命,高宗下令驅逐苗巫,宋氏不敢再與苗巫公然結交,暗地裡,卻常令人往鼎巫山送糧送衣。苗巫投桃報李,暗中幫宋氏j□j家生子學習苗人以蠱治病之道。宋林生身邊,便有一名學過苗巫蠱術的家生奴僕。”
“晚輩記得,宋大人當年是戶部尚書。”重重連環的鎖,一旦被解開其中最關鍵的一環,李廷恩被桎梏住的思路就猶如被洪水沖刷了一遍,暢通無比。
“沒錯。”杜如歸淡淡道:“宋林生是戶部尚書,他雖不執掌少府寺,更干涉不到宮中用度採選,手裡卻管著銀子。按大燕律,天下稅賦,就算是酒稅這般最後要劃入少府寺的稅銀,也要先送往戶部查驗之後再撥入少府寺。宋林生手中自然會有來往的賬目。宋氏誓言對付太后,當時的少府寺卿姓王名度,為太后族侄。宋林生查探少府寺賬目之後,意外發現宮中用藥進出有異,他原本是對著王度去的,他以為就此能斬斷太后一隻臂膀,誰知他帶著奴僕前去清查少府寺一批新入的藥材時,那奴僕竟發現藥材有異。宋林生大驚之下想法從御醫口中套出話,得知這些藥材是治皇上的心悸所用。皇上自小體壯,並無大病,卻從小就有心悸,時常不能安枕。這一點,朝中無人不知。宋林生得知藥材為皇上所用之後,便疑心上了王太后,正打算接著此事查下去,一道懿旨,他便入了詔獄。”
“後來您接著查了下去。”
“我足足查了五個月。”杜如歸神色冷清,“這是我花費時日最長,花費心裡最多的一件事。太后辦事著實機警,若非宋林生身邊那名奴僕見勢不妙,早早逃出來暗中找到我,我未必能查出實情。”他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扭頭諷刺的看著李廷恩,“李大人,事情如何你已得知了,現在你告訴我,你可依舊要查宋氏一案?”他說著冷冰冰的笑了笑,“此事,無關風月啊。”
面對杜如歸眼底壓抑著的刻骨仇恨,李廷恩此時反倒心如止水,“侯爺,晚輩已無路可退了。”
“無路可退。”杜如歸咀嚼了一遍這四個字,縱聲道:“沒錯,咱們誰也退不了,既如此,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他定定的看著李廷恩,緩緩道:“馨妃,是我送入宮的。”
自從杜如歸將事情始末說出來,李廷恩就已經猜到了。
說到底,宋氏既然被下令夷三族,哪怕馨妃是分支,也不可能順順利利進入後宮。至少壽章長公主與王太后便會竭力防備。可馨妃不僅入宮,還得寵了,去世之後連王太后都不得不為了皇上下旨賜妃位以做安撫。馨妃在後宮如此順利,靠的不可能只是美色,後面必然有人相助。除了杜如歸會如此煞費心機安排一個宋氏出身的女子入宮,李廷恩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