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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著搖擺,樹葉發出好聽的窸窸窣窣聲音。季成這會兒才覺得冷,摩挲了下胳膊,雖然焦急臉上帶著笑和韓大夫說話。
“昨兒她和我一塊去鎮上,誰知道突然下起大雨,估計是回來路上著了涼,現在渾身發燙,我也猜得是感染了風寒,還是想您給看看才好安心。”
韓大夫點點頭:“這種天兒感染風寒可是最遭罪的,你也別急,待我看過若是沒有加重,喝兩副藥就能好。對了季成,這兩天我見季亮自己來我這裡取藥了,以往可都是巧雲來的,該不會兩口子又鬧了罷?我知道我說這話不合適,季亮那個比牛還執拗的性子得好好敲打,巧雲是多好的媳婦,可別因為季老二給鬧得散了家。”
季成垂著頭想了想,抬頭笑:“韓大夫,我現在管不了別人,也不想管。季亮也不小了,日子過成什麼樣子並不是我說兩句他就能改的。我倒是想他能開竅,想敲打他幾句,他也未必能聽我的。”
韓大夫嘆了口氣:“這季老二真是作孽,本該好好的兩個親兄弟卻鬧成這個樣子。也罷,這事情也只有季亮自己才能理得清。他那死德行不改,我看這輩子都沒救了。”
回到家,季成看著費力睜著水汪汪眼睛巴巴望著門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明明困得厲害卻不敢睡過去,這丫頭今天真是聽話的很,那雙眼睛真是看得他心上一動。
韓大夫只看她的模樣便知道與自己所想不差,轉身看著季成說:“正好我身上帶著藥,本來是要給我家侄子送去的,我回去重新配,你快去煎藥罷。”他信得過季成的為人,等忙完送過去就成,說完就要走。
季成替春福掖了掖被子,趕忙叫住就要走的韓大夫,從衣服裡拿了錢出來遞給他,笑著說:“韓大夫也不容易,這會兒就把藥錢給了你罷。”
韓大夫也沒客氣,收起來說了聲就走了。走到屋子外面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這兩年藥價上漲,尋常人家連喝藥都得掂量著來,若能頂就頂過去。方才季成看春福的眼睛裡滿是柔情蜜意,他不是沒看出來,讓他驚詫的是季成拿出錢時的坦蕩,想來季成兩口子的日子過得很是順遂。
季成在廚房裡給春福熬藥,又倒了碗熱水端回去喂她喝下去。春福喉間的乾澀被這一碗水給衝開了,頓時好過了不少,張了張嘴,聲音不復以往清甜沙啞而艱澀:“季成,我快要難受死了,鼻子都不能呼氣了。”說著抬起手捏了捏,那樣子顯得更加嬌憨可愛。
季成摸著她被汗水浸溼的頭髮,溫聲安撫:“我給你熬藥,等一會兒就能喝,喝了就能好。”
春福搖搖頭,可憐兮兮地懇求:“能不能不喝?藥太苦了。”轉念想季成花了錢買的,苦著臉說:“還是喝吧,免得浪費了錢。”
季成笑著伸手點了點她圓潤的鼻尖,開口說的卻是別的話:“我沒想到那個時候你會在那裡,被你看到他們刁難我,我覺得自己有些沒用。等你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突然就想明白,他們算什麼,只要你眼裡的那個我還是我沒有變過就好了。”
春福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粗繭磨著她的臉有些疼,彎著嘴笑說:“我知道你不會做那種事,你在我眼裡是最乾淨的人。”
季成順勢將她連人帶著被子抱到懷裡,額頭抵著她的:“哪有你想的那麼好。”
☆、第56章
季成端著藥進來,頓時屋裡苦澀藥味瀰漫,春福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從口裡到喉嚨、肚子裡全是全是苦味,嬌小的臉龐皺巴巴地,直到季成往她嘴裡塞了塊果肉,香甜的汁水衝散了苦味,像是一條小溪流將汙濁推遠,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我想再睡會兒,有事你叫我罷。等天兒好了,我還得去鎮上一趟,說好幫錦娟和連生嫂問繡活的,這雨下得真害人。”抵擋不住的睏意襲來,春福喝了點季成熬的清粥又重新睡著了。
季成看她呼吸綿長,臉頰也不像方才那般紅,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起身出去了。他將昨兒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木盆裡去後面洗乾淨晾在屋裡,又去給家裡其他的幾張嘴餵食,清掃了院子,火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他倒了一碗晾在那裡,等不燙了喂春福喝下去,而後坐在炕沿看著春福姣好的睡顏,堅毅俊朗的臉頰泛出溫柔又多情的光。
天空中黑雲凝聚眼瞅著這雨就要落下來,村裡泥濘的路上鮮少有人經過,一陣風吹過讓人渾身一顫,冷得汗毛都豎起來。只見渾身是傷的岑牛拽著春菊的衣領從一條小路上走過來,口中罵罵咧咧,春菊哭喪著臉哀求:“阿牛,我們不鬧了成嗎?我以後不敢了,別鬧得咱們都沒法在這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