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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後他拿出那份清單令百姓們做個憑證,那更顯示了姚家不貪人錢財,不慕富貴的傲骨。而且還杜絕了以後武安侯府拿這聘禮一事來詆譭錦瑟,汙衊姚家的可能。
眾人聽聞黃管事的話果真便轟的一聲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瞧!果真是武安侯府欺貧愛富!”
“說的是,這姚家四姑娘倒是個豁達的,不計較武安侯夫人陷害,還將聘禮這般爽利地退了回來,可見是個真高潔脫俗之人。”
“當年姚四姑娘的祖父,父親皆是清廉的好官,姚四姑娘有此風骨可見是承襲了兩位姚大人的氣節,也不足為怪!”
“果真有老武安侯的私章,果是當年的聘禮單子。”
“放心,我們皆瞪大眼睛看著,一定給姚氏,為四姑娘做這個憑證人!”
……
眾人吆喝著,好不熱情,黃管事衝大家作揖後這才又請了兩個百姓在旁觀看大聲念著那清單上的物件。那邊自有下人將物件從箱子中取出供百姓們核對。
而臺階上,姚擇聲正拉著崔一奇的手寒暄著,他見崔一奇面色枯黃,皮包骨頭,僅僅一月未見竟似蒼老了二十歲,登時便蹙眉嘆息,道:“逝者已去,老弟可要想開些,多顧念著自己個兒的身子才好啊。這才數日,怎便……”
他說著又是一嘆,崔一奇自到了京城銀子大把大把地往外灑,可武安侯府勢大,崔梁的案子鳳京府尹根本就不受理,他再鬧也無人替崔家出頭。想著慘死的獨子,崔一奇是日夜不眠,加之武安侯府對他們的各種欺壓,崔一奇怎能不瘦骨嶙峋。
他異鄉逢故交,當即便老淚橫流,哽咽著擺手難言。一旁管家見此卻落淚介面道:“姚老太爺不知道,我們少爺的案子府尹不接,只說少爺是江州人,命案有發生在江州,自該由江州官員受理。老爺沒法子,自上京次日便抬著少爺的屍首堵在這侯府門前,可沒兩日便來了一隊官兵非說我們無理鬧事,影響了鳳京安定,將我們老爺抓去下了牢獄,老奴們在外頭焦急如焚,使了不少銀子這才疏通了門路將老爺接了出來,老爺病了兩日,這不昨兒剛能下床今兒就又帶著奴才們來此堵人。”
當日崔梁因是知曉所做惡事非同尋常調戲個街頭夫人,或搶佔個農門小女,他也怕闖禍,故而將事情是隱瞞的嚴嚴實實,只想著等事成,也好叫父親另眼相看。故而他和武安侯府合謀害錦瑟一事,也便他身邊的那叫蟈蟈的小廝清楚,可偏巧那小廝事後竟不見了。
崔家當時正因假藥害命一事擔憂不已,倒是皆忽略了崔梁,故而當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崔老爺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只從當日在山上瞧了事情始末的百姓口中聽來了事情經過。那崔梁是個混賬的,倒也玩過那婦人,故而崔老爺是真信了萬氏偷情不成,反殺人滅口這一說來。
崔一奇在生意場上自對吳氏中飽私囊,貪沒文青家產的事有所耳聞,故而錦瑟姐弟在姚府是個什麼狀況,崔一奇是清楚的。故而他根本就不相信錦瑟有害武安侯夫人和自家兒子的能力,所以到現在他也不曾懷疑過錦瑟一分,只將一腔的恨意記在了武安侯府頭上。
如今他見姚家前來退親,自然便將姚家當做了戰友,和姚擇聲半響的拉著手垂淚,接著他才反應過來,用衣袖拭了拭淚水,握了握姚擇聲的手,這才令管家前去令百姓們安靜下來,待眾人皆看過來,他才在小廝的摻扶下緩緩下了臺階,衝百姓們道。
“這些時日想來鄉親們也都聽說了我兒亡命之事。老朽不瞞大家,我兒在家中是三代單傳,難免嬌慣,在江州地面上也算一霸,被不少鄉親鄰里視為禍害,這是在下沒有教養好兒子,他落得此種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只是……只是這白髮人送黑髮人,卻叫我情何以堪啊……便是我兒做了那不仁德之事,若有官府出面懲治於他,小老兒我二話不說,親手綁縛了他送往官衙,可如今……”
崔一奇言罷,緩緩作揖,這才又道:“當日武安侯府的別院總管萬管家和我兒在仙鶴樓上飲酒作樂,相談甚歡,不少人都瞧見了。後來我兒在初十旁晚到靈音寺,和武安侯夫人是前後腳進寺,當日我兒出事,武安侯夫人見事端暴露,便欲汙衊姚四小姐,無奈我兒身上卻裝有其偷情的罪證,那便是一張侯夫人的畫像。那畫像被眾人瞧見,武安侯夫人便惱羞成怒,這才殺我兒滅口的。武安侯府草菅人命啊,我兒死的冤枉,濫用權力,將小老兒下獄,企圖平息此事,鄉親們給評個理,為小老兒做主啊!”
這些日崔家大鬧武安侯府的事已鬧的沸沸揚揚,這卻是圍觀百姓們第一次從崔一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