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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早便聽的面色一陣比一陣難看,聽聞文青當著姚家族老們的面兒說出自己若死了,家產便平分給全族之人的這話時,張氏心中已如明鏡,忍不住渾身發抖起來。
三老爺顯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待馬管事言罷,他見張氏面色蒼白,眼眶發紅,顯已沒精神細問,他便忙令馬管事退下。待屏退了下人,張氏抓起手邊炕桌上的茶盞便摔在了地上,那茶盞四分五裂,她才覺胸中堵著的一口氣稍稍去了些,落淚道:“都是母親糊塗,還得兩個孩子竟受了這麼許多苦。這些年也不知兩個孩子是怎麼熬過來,母親一直想著微微和茂哥兒未曾送信兒過來,那便必然是過的極好,又因當年你大哥之事,我們和姚家人鬧翻,他們顧念著姚家人不敢和這邊多親近,卻沒想到姚家人竟是這般卑劣無恥,依著此情況,只怕兩個孩子的信都被暗中扣押下來也是有的……不行,你快去打聽下微微一行如今落腳在哪裡,母親這便去將他們接回來。”
三老爺見張氏火急火燎地便要起身,他忙將她扶下,勸著道:“母親莫慌,便是要接也總得和父親商量過後才是,如今孩子們已進了京,也不急在這一日功夫。再說,兩個孩子一路風塵,也該叫他們好生歇息一番,母親若然此刻去了,便又是一番傷懷勞碌。更有,府中給微微和茂哥兒總得先準備了院子,這事兒也還要和大嫂好生打過招呼,若然瞞著大嫂將微微姐弟接來,只怕大嫂心中會更加生出芥蒂來,大嫂掌著中饋,她若對兩位孩子不能釋懷,孩子們進府只怕也不能得到安寧。”
張氏聞言一嘆,半響才道:“你說的是,只是你大嫂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只怕一時半刻是明白不過來的……”
三老爺卻笑著道:“母親多慮了,原先大嫂只當兩個孩子是姚家血脈,恨姚家人害了大哥,自便也容不下微微二人。可她得知微微兩個孩子在姚家所受之苦,這心中想法就要有所改變。再說,大嫂不明白,意哥兒明白也是一樣的,這回微微進京的事,兒子自作主張向意哥兒透了些風,母親猜怎麼著?”
張氏目光一亮,三老爺便又笑著道:“意哥兒聽聞微微姐弟今日到京,卻又不知從那裡得知府尹家的三公子今兒一早便帶著人往渡口去了,將才便也點了一隊手腳靈活的小廝也往渡口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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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聽罷便又是一嘆,復又擰起了眉,道:“到底是血脈親人……微微這次進京是為退親一事,武安侯只怕難容被個破落戶當眾甩臉子,這親必須得由姚家來退才成,不能叫武安侯府搶了先。你說的對,如今兩個孩子已進了京,接過來之事倒也不急在一時半刻,當務之急是退親一事。容母親細細想想此事,只是兩個孩子處你還是要派幾個信任的人暗中照看著些,母親是難再相信姚家人了。”
三老爺聞言應了,又勸慰了張氏幾句,這才退出。
此刻錦瑟也已到了姚擇聲一房在鳳京的別院,這別院在城東一條黑水巷中,院子兩進兩出,雖不算大卻極是乾淨。王嬤嬤和柳嬤嬤指揮著丫鬟們將行李都歸置好,錦瑟已隨意吃了些東西躺在了床上。這麼些天皆在船上,只覺著下了地倒頭暈目眩的。她一覺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後,王嬤嬤擰了帕子給錦瑟抹了臉便笑著道:“劉管事已侯姑娘多時了,姑娘現在可要見他?”
錦瑟聞言忙將手中茶盞遞給白芷,匆匆自床上下來,道:“嬤嬤快給我收拾下,白芷將劉管事迎到暖閣回話。”
白芷應命去了,王嬤嬤給錦瑟穿上一件月白色小襖,外罩一件寶藍色領口繡海水瑞獸紋的束腰長比甲,又挽了十字髻別上鎏金芍藥花開的步搖,這才扶著錦瑟到了暖閣。
暖閣中一位瞧著四十餘歲,留山羊鬍穿緙絲衣裳的男人已等候多時,見錦瑟進來忙站起身來,上前兩步恭敬地行禮,道:“老奴劉權請姑娘安。”
劉權是母親廖華當年出嫁時陪嫁丫鬟紫鵑的男人,一直幫母親打理著一間藥材鋪子。錦瑟見他見禮忙上前兩步虛扶了下,道:“劉叔這些年辛苦了,坐下回話。”
劉權聞言面色震動,眼圈微紅,道:“姑娘和小少爺一去就是三年多,如今可算是又回京了……”
兩人落座又寒暄數句,劉權才想起欲回稟之事來,忙道:“姑娘來信所交代之事老奴已依信中吩咐辦妥了,老奴四日前趕到白家村時官兵已在準備焚村,老奴使銀子疏通關節才將那兩車白詰草送了進去,如今村中百姓多數已經轉好,今日一早官兵見村民們皆已好轉,知道那病果不是瘟疫,已經對白家村解禁放村民們出村了。”
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