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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倒還想著畫!你怎樣?有沒哪裡傷到?好端端的怎就摔倒了!?”廖書敏說著忙跪在地上將錦瑟扶坐起來,而那邊柔雅郡主已被扶了起來,錦瑟尚未答話,她便緊張的道。
“姚姑娘你沒事吧,都怨我,自己沒站穩不說竟還撞到了姚姑娘你。”她說著忿忿地盯了眼趙海雲,道,“趙妹妹若有什麼不懂要請教柳老太君,和姐姐說了,姐姐自會給妹妹讓道,妹妹何故硬擠,還害的姚姑娘跌倒險些還毀了畫。”
錦瑟聽柔雅郡主撇了乾淨,見害她不成便又將錯處往趙海雲身上推,一石二鳥好不奸猾,她被廖書敏扶起來,卻痛呼著令眾人瞧見了她被踩的紫青的手背。
那趙海雲也不是蠢的,本無言以對,聽到錦瑟這一聲痛呼,又瞧見她那傷痕累累的手,當即便詫著道:“柔雅郡主這話何意,方才明明是你自己個兒讓開了,我才過來的,何曾擠過你。哎呀,姚姑娘的手怎被踩成這樣,這倒似被人踩上還狠狠地揉了兩腳一般,這若再用些力氣,姚姑娘的手豈不就殘了?姚姑娘你快活動下手指,看還能不能動……”
“趙妹妹此話何意?難道是說我故意踩的姚姑娘?我和姚姑娘不過見過兩面,為何要對她這般……”柔雅郡主被拆穿,當即便紅了眼眶,好不委屈。
她那話分明是說她和錦瑟無冤無仇,而趙海雲卻有害錦瑟的原因。趙海雲氣得面色漲紅,錦瑟眼見兩個貴女當眾鬧起來,又觀柳老太君和在場的幾位夫人無不蹙眉,這才道:“是我先跌倒的,被踩到也是難免,大家看畫都那麼認真忘我,出意外也不奇怪,兩位姐姐當以和為貴,莫爭吵了,好在沒有累及這畫。”
她這話說的極為巧妙,是柔雅郡主先站立不穩,可柔雅郡主卻比她晚摔倒,大家既都在認真而安靜的看畫,又怎會發生意外?柔雅郡主和趙海雲不過剛語氣不和,她便勸兩人不要再爭吵了,還說好在沒累及了畫。
她話一出口,眾人便明瞭將才是怎麼一回事了。而且將才錦瑟驚呼一聲,眾人看過來時正見她猛然扭轉身子,便是摔倒也不肯跌在書案上毀了畫,相比之下,先害人後爭吵不休的柔雅郡主和趙海雲就顯得更加難堪了。
錦瑟言罷,柔雅郡主和趙海雲面色便都不好看了,可偏她什麼都沒說,也無從反駁。兩人啞口無言,而柳老太君卻難得地衝錦瑟笑道:“你很喜歡吳梅子的畫嗎?過來於老婆子一起賞畫吧。”
錦瑟目的達到,見柳老太君主動問話忙福了福身,上前兩步到了老太君身邊,一起賞起畫來。柔雅郡主和趙海雲獻了半天殷勤都未能叫柳老太君和她們主動說上一句話,如今見錦瑟得了柳老太君的高看,登時便別提多難受了鬱結了。
而那邊柳老太君瞧著那畫,卻道:“吳梅子的畫風古樸大氣,便是這梅也是疏落地開上幾朵,他的畫不明豔,難得你小小年紀竟也喜歡。”
錦瑟聞言一笑,道:“運筆簡潔有力是吳梅子老前輩的慣常畫風,這畫的壽山石用濃淡水墨暈染而成,又用了披麻解索皴,剛勁中不失端凝,與幾朵枯梅風骨相應。這梅花枝幹乃鐘鼎畫法,蒼勁淺條雙勾,格調高古,獨樹一幟。小女瞧著這畫太過蒼涼孤寂,並不能全然領悟其中意境,只是瞧個熱鬧,學學其畫法罷了。”
柳老太君卻道:“能瞧出這些已是不錯,這畫當是吳梅子喪妻之時所畫,意境悲涼了些卻也是難得的好畫,只是可惜了……可惜了……這等好畫毀成這般怕是難以修復了。”
錦瑟早便在等柳老太君這話,聞言她蹙眉,卻道:“小女略懂些修補裝裱之法,這畫用尋常的清水法衝是不能的,可若然用細絹裹住,再放在蒸架上進行燻蒸,然後用溫熱的藥水浸泡,說不得能將上面厚泥剝離。”
柳老太君一詫,瞧向錦瑟,見她小臉之上滿是認真之色,全然不像是誇誇其談,她當即便更覺驚異,尚未回答,倒是一旁的墨存閣主人無意間聽到了錦瑟的話,插話道:“姑娘此言當真?!”
他這一聲著實不小,倒驚地眾人盡數瞧了過來,錦瑟抬眸瞧去,那白公子自知失禮,忙作了一揖才道:“在下一時激動,攪擾了老夫人和姑娘還請見諒。只是,不知姑娘所說的藥水是什麼?”
錦瑟聞言笑著福了福身,這才道:“不怕公子笑話,小女也喜收藏古籍古畫,那藥水乃是我自行琢磨配出的。”
錦瑟言罷當即便有人嗤之以鼻,裝裱乃是技術性極強的活,門道也多,很多技法老師傅們都密不外傳,沖洗去汙、揭舊補綴、修磨殘口、礬掙全色……一道道工序是極繁雜的,只衝洗便有三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