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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嬤嬤卻是一笑,道:“老太君可是見表小姐哭的傷心,便心疼了?”
廖老太君聽罷疼惜地道:“這兩個孩子受苦頗多,又都是本性純良的,微微原便顧念著她大舅母不願過早進府,是我非要接了他們進來。他們本就對大舅母有愧,如今大兒媳這般……這兩個孩子一準是要委屈著自己的,這倒還不如他們在姚家別院自由自在。”
廖老太君根本就沒看出來方才錦瑟是故意在和海氏對著幹呢,廖老太君只以為錦瑟是真被海氏弄地傷心難言了,愧疚難當了。對此尤嬤嬤並不意外,這人的心若然一偏,便好些事都看不分明瞭。廖老太君如今一門心思要補償,要疼愛表小姐,又怎會疑心表小姐。
她想著便又笑了,道:“老太君便沒瞧出來表小姐方才是故意大哭來擠兌大夫人嗎?”
廖老太君聞言一詫,睜開眼睛,便見尤嬤嬤又笑著道:“方才老太君叫老奴去送表小姐,表小姐偏要自己回院,老奴自作主張叫鶯兒跟了去,鶯兒回話說表小姐是追大夫人去了呢,兩人在院子中說了好一陣子話,鶯兒是個機靈的,繞到牆後將那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尤嬤嬤將錦瑟的話學給廖老太君,廖老太君愣了下便就搖頭也笑了起來,幾分寵溺和感嘆地道:“這個鬼丫頭!”
尤嬤嬤便道:“這解鈴還須繫鈴人,老奴看錶小姐比大夫人處事都要老辣,表小姐是一準吃不了虧的,老太君便就放心吧。”
之後的數日錦瑟在廖家過的極為自在,每日和姐妹們一處作耍也相處的很融洽,二舅母和三舅母待她像兒時一般,每日到松鶴院中晨昏定省雖是免不了要見到海氏,可她倒也沒若錦瑟進府時那般公然苛待錦瑟,只是態度顯得冷漠罷了。
轉眼便到了五日後,清晨前往松鶴院請安,錦瑟稟了老太君墨存樓鑑賞吳梅子真跡的事,廖書敏聽聞錦瑟要去墨存樓鑑畫,便也央老太君也允她出府,非要和錦瑟一道前去墨存樓。廖書晴和廖書香因皆非擅丹青之人,料想墨存樓今日定然聚滿了愛畫之人,她們倒沒去的興致,便留在松鶴院中陪伴老太君。
兩個姑娘出門廖老太君哪裡放心的下,她令二夫人帶著錦瑟二人,又囑咐了二夫人一陣,這才放了她們出府。錦瑟一行到達墨存樓時,那裡果真已非常熱鬧,門前停滿了各府馬車,樓中也喧囂鼎沸,擠了不少穿戴華貴之人。
錦瑟見其中不乏各府夫人和貴女,她不覺挑眉,道:“愛畫之人可真不少啊,也不知西柳先生有沒有陪夫人來湊熱鬧……”
她後句話說的含糊不清,廖二夫人和廖書敏並未聽清,廖書敏聞言便道:“這可是吳梅子的墨寶,便是不愛那畫,買回去當個傳家寶,或是送人,都是有可能的,這些人哪裡皆是愛畫之人!”
錦瑟聞言面上赧然,她雖也愛畫,可這回卻也是打算拿那副吳梅子的話換人情的呢。
錦瑟隨著二夫人下了馬車,三人剛進墨存樓便見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大聲道:“吳梅子的真跡將在二樓展於眾人,請大家隨小人前往二樓觀畫。”
眾人依序上了二樓,錦瑟卻見二樓已被收拾成一個空曠的大廳,靠窗的地上擺放了一張紅木大案,上頭鋪著黑絨布,想來便是一會子展畫之處。而大廳中擺著二十來張紅木桌,每桌圍放有八張椅子,桌上還放著茶具和幾樣簡單的果子和糕點,佈置的倒似茶樓戲院。
錦瑟幾人上來的晚,前頭的位置早已坐滿了人,便連後頭的也被搶了個七七八八,只剩零星的幾個位置。今日來觀畫之人盡皆富貴,打眼一望錦繡綾羅,珠環寶釵,明晃晃直眩人眼。
錦瑟蹙眉,廖書敏惦著腳尖也沒尋到可以坐的地方,幾人這一躊躇,那將才還能瞧見的兩個零星位置便也坐上了人。
卻在此時一個穿薑黃比甲,草綠裙子做丫鬟打扮的圓臉姑娘笑著過來,衝二夫人福了福身,道:“奴婢是蕭府的丫鬟紫燻,我們三姑娘那邊還有兩個空位,見夫人和兩位小姐晚來便叫奴婢過來問問,若是夫人和兩位小姐不介意的話,不若到那邊去擠一擠。”
錦瑟聞言順著那丫鬟所指望去,正見最前頭一排有位穿豆青色繡纏枝蓮紋右衽小襖,綠綾繡梅竹紋多幅羅紗裙,系淡紫色海棠花開主腰的妙齡小姐站起身來,衝這邊含笑的福了福身。
錦瑟見廖二夫人含笑點頭,便知那位定就是蕭府三姑娘了,她正想是哪個蕭府,卻見蕭三姑娘身旁站起一人來,穿著青竹色領口繡海水瑞獸紋的儒袍,頭簪白玉簪,一身溫雅,舉止緩如舒雲,正是蕭蘊。見他也往這邊瞧來,和廖二夫人打過招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