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冰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師一說,瞧錦瑟小小年紀,眾人如何能信她的話。一聽她說那藥水是她自己琢磨的,當即便覺這小丫頭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那白公子聽錦瑟方才說話倒似極懂行一般,如今再聞她的話,面色一黯,顯然也是不信她的。柔雅郡主好容易等到了機會,當即便驚道:“姚姑娘真是厲害,竟還懂得裝裱古畫?!連金巧手都說這畫沒法補救,姚姑娘卻有法子呢,方才東家還說這畫誰能補救便無償贈送,我是真喜歡可卻沒那能耐,想來這畫是要落到姚姑娘手中了。”
錦瑟聞言也不氣惱,只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柔雅郡主,柔雅郡主卻覺她那一眼目光極清冷譏誚,她雙拳握起,錦瑟卻已移開了目光。倒是蕭蘊突然插話道:“不知早先姚姑娘送於外公的那幅劉志明的寒山賦可是姑娘自己裝裱的?”
方才錦瑟和柔雅郡主幾人在這邊看畫,因全是姑娘和夫人們,蕭蘊不好過來,他和那閆峰站在另一邊觀畫,錦瑟驚呼時他只能眼睜睜瞧著她跌在地上,如今聽柔雅郡主譏諷錦瑟,他少不得開口相幫。
蕭蘊所說的寒山賦正是當日在靈音寺錦瑟託楊松之趕去交給他的那份給汝南王拜壽的賀禮,錦瑟聞言笑著點頭,蕭蘊便衝那白公子道:“季悅兄,此畫除姚姑娘,只怕世上再無人能補。”
蕭蘊言罷眾人皆驚,只因眾人皆是認得蕭蘊的,他可不是信口開河之輩,他既這般說了,那定然便有緣由。見大家都盯過來,錦瑟卻只笑意盈盈的站著,寵辱不驚。
而柔雅郡主聽了蕭蘊的話,再瞧錦瑟,一雙眼睛就險些冒出火光來。如今姚錦瑟已出盡了風頭,若然再叫她修好了那畫,豈不是更要風光百倍!表哥他原就被這張狐媚的臉蛋眯了心,姚錦瑟再博學多才,美名遠揚,表哥豈不更鬼迷心竅!
此刻卻無人會注意柔雅郡主是何種神情,眾人皆在驚詫於蕭蘊的話,那白公子和蕭蘊分明是極熟的,聞言已驚喜地道:“伯約此言當真?姚姑娘若真能復原此畫,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蕭蘊卻笑著又問錦瑟,道:“若我沒猜錯,姚姑娘的一手裝幀技法當真師出刺緣大師吧?”
這刺緣大師乃出家之人,本是京郊法源寺的主持,更是大錦的書法名家,已圓寂數年。他不僅是得道高僧,書法出眾,更為能耐的是有一手裝幀技法,那金巧手卻是在刺緣大師過世之後才名聲鵲起的。聽聞蕭蘊的話,眾人已然相信錦瑟方才所說皆非大話了。
刺緣大師本便不是手藝人,故而也無需將裝裱技法傳授於人,眾人還為此惋惜過,如今竟聞錦瑟師從刺緣大師怎能不詫。
錦瑟見大家奇怪,便只笑著道:“不過是有些機緣得大師點撥過,這畫……不知白公子可能允小女一試?”
而此刻的京郊,趙尚書正站在十里亭中往遠處觀望。他最近因麗妃和黃知一案早已焦頭爛額,誰知今日一早便被皇帝召進宮,說是北燕的武英王過了北燕萬壽節又被北燕使臣送了回來,皇帝令他這個禮部尚書趕緊準備儀仗前來接人。
天知道這個北燕的武英王有多麼難伺候,稍有一點不合心意他便大發脾氣,根本是個粗野無狀,不知禮數的野蠻人,更重要的是這位爺壓根就沒將大錦的官員看在眼中,他堂堂的尚書他是半點顏面都不給,任意驅使。
只是這位王爺每次從北燕歸來,都是一路地遊山玩水,一路好不挑剔地被大錦官員接待著而來,今次怎變了性子,不聲不響地就到了鳳京。北燕萬壽節不過才過去十二日,這位王爺已到了鳳京,這分明是日夜趕路啊,也不知鳳京有什麼好留戀的,竟叫這位武英王如此火急火燎的大過年的奔了回來。
趙尚書這邊想著,禮部右侍郎劉大人已快步進來,道:“大人,武英王一行到了。”
趙尚書聞言往遠處瞧,果見官道上隱約出現了車駕人馬,他拂了拂袍子下了臺階,翻身上馬帶著人迎了下,北燕浩浩蕩蕩的隊伍錦幡飛揚著已到了近前。
前頭清一色的玄甲騎兵豁然讓開道來,自中隊駛出一輛四匹汗血寶馬拉車的大輦來,車頂懸蓋、車後揚幡,紅木車架上雕刻著精美的仙人、神獸、見那輦停下來,趙尚書忙打馬往前又迎了兩步。
而馬車車門被推開,就見北燕的武英王已從裡頭跳了下來,他一面深呼吸著,一面蹙著眉,無比厭棄地發著牢騷,道:“可算到了,本王的腰板都被顛斷了!”
言罷他活動了下手臂,一扭臉便似剛瞧見趙尚書一般,竟是一笑,這一笑好不親熱燦爛,使得他那俊美的五官都飛揚起來,直瞧的趙尚書一愣。
他還沒回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