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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的“兄弟”和拓跋禽獸之抱,這已經是第三次遭受如此的親密酷刑了。
耳鼓之中聽得血脈如潮水般轟鳴擊蕩,夾雜著慕容隱約又驚又急的怒喝,滿菊也怒了!這熊陀陀,姐姐和你不熟,別亂抱!怒氣一發,蠻力自四肢百骸間狂湧而出,她一聲大喝,奮起一掙,竟爾把巨力男騰騰推開了幾步遠!滿菊氣喘吁吁地怒瞪愕然的熊男,又沒好氣地橫了慕容一眼,也不知他怎麼跟人說的,讓她多出這麼個一不小心就得“過命”的笨蛋兄弟!
幸好,不知是空間帶來的異化作用,還是今生本就是個女力士,隨著年紀的增長,她這小身板的力量也越來越驚人,若非如此,今日大概就得含恨九泉了。
丁陀一驚之後,更是大喜過望,他天生巨力,是族中有名的勇士,自小眾人畏之懼之,除了慕容卻是從未服過人,更無人能與之以力相搏。今日這嬌弱的小兄弟,雖不起眼,卻是救了慕容的大恩人,更沒想到小小年紀竟有與他一搏之力!
丁陀喜得眉飛色舞,恨不得摟過一把,好好再親熱親熱……
“乞伏!”
慕容一聲厲喝,丁陀蠢蠢欲動的喜色頓時湮息,縮手縮頭,再不敢造次,乖乖立於一旁。
慕容拉過小丫頭,細細察看一番,見她雖臉紅耳赤氣喘咻咻,神色卻無甚異處,放下心來,歉聲道:“別生氣,這蠢人不知輕重,卻是真心的血性漢子。”
滿菊搖搖頭,說聲無妨,便有點不好意思地挪遠了半步,既然介紹的是“兄弟”,這麼細聲細語的多彆扭?
熊陀也自知差點誤事,縮縮脖子,討好地一笑,二米多高的厚門板竟讓人油然而生“可愛”之情!滿菊抽抽著嘴角,囧然跟兩人上了車。
如今慕容卻不讓滿菊再駕車了,一使眼色,陀陀搶過駕位,笑著揮起鞭子,蒲扇大掌在馬背上輕輕一拍,差點把阿達拍趴下。丁陀看著老馬皺了皺眉,回頭大聲道:“慕,咳,慕容,阿滿!這馬兒卻是太老了些,怕難使喚,不如趁早賣了換些錢……”
滿菊忍俊不禁地瞅著阿達瞬間振作起精神,昂首挺胸一付精力十足的樣子,笑道:“不用換了,這馬雖老,還頂用。”丁陀應了,揮鞭趕馬匆匆而走。
“喂,”小丫頭戳戳身邊笑吟吟的男人,悄聲問,“阿滿是怎麼回事?又是哪門子過命的‘兄弟’?!”
慕容拉過她的小手,湊到她的耳邊也悄聲道:“你是呂府逃奴,換上男裝改個名字安全些,出門在外,就你我二人,難道真要當我小媳婦?那我倒真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滿菊回手重重一肘,滿意地看著俊臉皺成一團,又連連追問:“改了什麼名?阿滿?什麼你我二人,他呢?陀陀不和我們住一處?”
慕容委屈地揉揉肚子,鳳眼水汪汪地望著小丫頭,柔聲道:“菊字作男兒名不妥,我對陀陀說你叫‘劉滿’,是救我性命,同生共死的大恩人。我們‘借’的路引上是路姓二人,陀陀去辦白籍,對外便是‘路北舉’和‘路滿’叔侄二人。丁陀在服役,雖是個丁點大的閒職,卻必得住軍營,他此刻便帶我們去找落腳處。”
小丫頭嗯了聲,與慕容大王串通好臺詞,便有些悶悶地瞧著車外,一路自青石鋪路、百般風光離奇的豪華大街轉到小路之上,慢行了半個時辰,拐過無數縱橫錯亂的街巷子,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得雜亂不堪,街巷子窄小,路上處處可見垃圾水坑,偶見行人也是神情愁苦,瘦弱不堪。反正走了這麼些路,滿菊就沒見過個胖子。
“這是什麼地方?”小丫頭低聲問。
“裡河南,城南窮苦百姓聚居之地。”
“我們,要住這裡?”滿菊有些不自地問。
“不是,我們會到永平巷一帶去住,”慕容微微一笑,輕輕撫平小丫頭有些皺起的眉,“穿過這裡很快就能到。”
“嗯。”滿菊眼中無波,靜靜地看著車外緩緩而過的破敗街巷。
永平巷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它正好嵌在城中心貴人區與城南貧民窟之間,用滿菊前世的經驗來形容,這就是個城鄉結合處,偏偏又是京城中產階級的聚集地之一,與貧民窟僅一河之隔。於是,永平巷的居民們往往推開後窗便見到一片悽風苦雨,走到大門前張望,就能看到遠處亭臺樓閣、歡宴夜飲。滿菊認為,長期居住於此,不是激勵奮發圖強,就是精神分裂,相當不利於心理健康。
當然,這個理由沒法對慕容和陀陀說。
丁陀約的房牙子在巷口就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又牽馬又引車,一口一個爺,好不殷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