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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地待守城兵士驗看過“路引”之後,滿菊大鬆口氣,老實地替兩人一車交了五十銅錢的入城費,趕車入城。
偽造“路引”這玩意的主意,是見多識廣的慕容提出的。好在這年頭路引可沒有照片、證號什麼的,一張粗糙的印花黃版紙條上敲了居住地官方大印,上頭只寫了某州某郡,黃或白籍人等某某,經某地,至某地,再加上幾句精短的形貌特徵描寫,諸如體瘦,貌端,有痣啥啥的,偽冒不難。為此,慣匪慕容等二人,一路打劫了若干帶著半大小子伴當隨從的大鬍子商旅,成功劫得相當符合特徵的路引兩張。
此被劫大鬍子商旅名路北舉,果然杯具了,隨從名為路二,為其家生子。於是“叔侄”大盜順利改名改姓改籍貫,成了路家主僕商旅二人,自青州來,路經幷州往京城去販貨。至於原主,滿菊心虛地丟了個金制錢,江湖救急,只盼他們不要太計較了,勞駕再回出發地補一份罷。
一入京城,滿菊這土老冒便覺眼睛完全不夠使喚,按說她也是見過世面,繞了地球幾圈,遊過五州四海的,可現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奢糜,什麼叫豪華,那什麼巴黎紐約的完全不夠瞧!
京城又名平京,石砌的城牆巍峨高聳,寬厚結實自不消說,城牆之上居然還有寬寬的跑馬道,十幾個彩翎高翹紅衣彩繡的健兒騎著清一色的高壯白馬,在城牆之上齊頭列成兩隊,緩緩走過。
慕容輕輕在張大嘴只顧瞪眼珠的土包子耳邊解說,這是皇帝的羽林軍禁衛隊,莫看樣子漂亮,哼哼……這意猶未盡之言,惹得小丫頭挑了挑眉毛,難得慕容也有酸話的時候啊!
除了看“儀仗隊”,京城街景也讓人目絢神迷。哪怕是現代來的,見過純金包柱,翠玉嵌邊的樓嘛?見過金綢綵緞裹滿整排行道樹的嘛?!見過大冬天一大群光溜溜趕著牛車呼嘯而過的二十碼遛鳥黨嘛?見過女娘們被圈在一處肉搏,寬袍峨冠的貴人們歡呼下注,看激動了還赤膊親自上陣的嘛?人家京城人目不斜視,只當尋常。
這一路心驚肉跳地看過去,直到慕容讓她將車引入一處僻靜小巷子,土包子丫頭才醒過勁來,娘啊!這是古代的京城嘛?簡直是外星人駐地球基地啊!
慕容撇撇嘴,幾若無聲地念了句:“國之將亡,必有七患!”
滿菊聞言溜了某人一眼,心道:應該是“國之將亡,必出爾這等妖孽”!又想起“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句,頓時心頭鬱郁,再無觀京城大馬戲的心情。
慕容獨自出去找他那位京城舊識,再三叮囑小丫頭乖乖待著,絕不能惹事,若有事情惹上頭便躲,躲不過便忍,總之一定要等他回來再行事。最後又說了句,這京城裡貴人眾多,各種勢力錯縱複雜,若是行差一步便萬劫不復!
滿菊雞琢米似地點著頭,推著男人趕緊去辦事,一個人在這世上混了這麼多年,還能不知生存之道麼?便是逼到極處,她還有寶貝可躲呢。等男人匆匆離去,滿菊卻驟然覺得身邊空蕩蕩的,連顆心都虛無著處。
團身躲在舊車裡,滿菊掏了顆糖悄悄遞出去,塞到阿達的嘴裡,輕聲問道:“阿達,你說——他會不會,就這樣走了?”
老馬甩甩頭,興奮地吞了糖果,不知所謂地嘶叫了一聲。
☆、買房
慕容淵並沒有讓滿菊等多久,沒到半個時辰就帶著個黑壯高大的漢子回來了。嗯,更正,是人形野獸!滿菊差點沒仰斷脖子才勉強看清這野獸男的樣子,大半張臉埋在亂草叢般的賁張怒須裡,高鼻隆眉深目寬……那嘴已經被鬍鬚掩埋了,又高又壯,穿了身洗得辨不出原色的舊麻制服,站在那裡就是扇實木門!顯是個胡人。
這大鬍子門板男站在慕容淵的身後,襯托得原本也算高大的男人格外纖弱,慕容大王向滿菊一笑,介紹道:“這便是我舊識兄弟,乞伏陀陀,鮮卑丁零人,如今在戍衛軍任個閒職,起了漢名叫丁陀。”
小丫頭今世這身板雖是號稱羌漢結合,但那芯可是純正的漢芯,完全分不清少數民族同胞們的不同之處,聞言也只是咧嘴一笑,學著男人們叉手為禮。卻是有些奇(提供下載…87book)怪,同樣是京城當兵,人家當禁衛的鮮衣怒馬,怎麼戍衛的就混這麼慘?
大個子鬍鬚男恭敬地聽著慕容介紹完,見滿菊致禮,激動了,從慕容身後躥出來,一個虎撲熊抱,哈哈大笑,口沫橫飛:“好兄弟,好兄弟!你能捨了性命救我家主,呃,慕,慕容兄弟,便是我陀陀的過命兄弟!”粗過滿菊大腿的胳膊攬著小丫頭後背,勒得她眼前一黑,胸背巨痛!自打到這世上,除了那連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