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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人長得像個黑皮猴,一張嘴見了人得吧得吧就沒消停過,丁陀也沒介紹,就管他叫黑皮。滿菊一晃眼,就想起了當年誤入保險公司,卻靠三寸不爛之舌爬到了區域經理的某初中同學。
慕容皺皺眉,丁陀大喝一聲,打斷了唾沫機的工作,黑皮笑笑,認清了客戶需求,精減準確地開始專業介紹。
“……幾位是賃,是買?賃便宜些,也方便,卻是繁雜,附近單賃的院子有,但不合兩人住。合賃的院子有二三處,都已有十餘戶賃客。”
丁陀濃眉簇成了一團,回頭看看慕容,後者輕輕搖了下頭。
丁陀轉頭問:“若是要買,有無合適的?說來聽聽,你休要囉嗦!”
黑皮一聽要買,立時來了精神,舔舔快噴乾的唇,按丁陀的要求一一道來。要安靜,要住家附近,不要太大,不要太貴……一個個條件用排除法篩選之後,竟只剩下了兩處。
黑皮擦擦滿頭的大汗,吐著舌頭繼續介紹,這一處原是個商鋪帶住家,小本生意,年前店主捲了鋪蓋,合屋賣出,三間正房,一間柴房加個小院,共60金。另一處稍小些,離貴人區卻近許多,是某個窮京官遞補外出後賣出的,也有三房,卻無院子了,也要50金。
丁陀掰著手指算了半天,鬍鬚都豎了起來,拎著黑皮的頸子把人晃在半空,怒喝道:“你這潑奴殺才,掉錢眼子裡了嘛?!一金可抵三口之戶半年嚼用,一間破屋子你敢要50金?!真當我陀陀的拳頭是吃素的嘛?!”
“陀陀!”慕容一聲冷喝。
丁陀訕訕將人放下地,仍怒氣難消。黑皮兩腳著了地,這才漲紅了臉,撫著脖子吐著舌頭咳出聲來,好一會兒才惱怒地橫了眼,不屑道:“……呸!真當你個兵痞能橫行城東南?你問問我家阮爺答不答應!這屋子你要是這個價,你不要也是這個價!呸!費我半天口舌,你這蠻子住久了窮兵破營,連‘京城居,大不易’都沒聽過嘛?!你當我黑皮是隨口坑人?也不去問問四處的價……”
滿菊也正掰著指頭算物價,50金?60金?好象是挺多啊!默默數了數空間裡的剩餘的錢,傷心地發現,全部加起來也值不了20金。一時悔恨不多從呂大種馬身上多刮點,一時又恨自己往日太大手大腳,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啊?!不是男方買房,女方裝修嗎?呃,呸!搞錯了,應該是慕容要不要買房,她急個什麼勁?
小丫頭不自在地扭頭偷偷看了眼慕容,男人冷著臉低聲道:“買了,要60金的那處。”
黑皮一楞,綻開了一臉菊花笑,道:“好,好!這位客人爽快。請與我同去看了房子,便籤書契罷。只是——這錢,”他皮笑肉不笑地歉然道:“卻是不能緩,先付二金,書契過戶立約便要全付。”
“好。”慕容不再多說一個字,領頭上了馬車。
滿菊跟著上了車,看黑皮擠不上車也樂顛顛地小跑領路,奇(提供下載…87book)怪地問:“哎,你,哪來的錢?”把這男人從呂大小姐虎爪下拖出來時,他可身無長物,再瞅瞅邊上那窮酸大熊,剝了皮論斤賣也賣不了二銀!不會真打她小金庫的主意吧?那也沒錢!
慕容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從懷裡抽出枝簪子,純金的簪身被雕成斂尾回首而鳴的孔雀之狀,孔雀頸處金絲環繞,嵌了顆碩大的珍珠,熠熠生輝,金貴難言。
滿菊瞅著那無比熟悉的雕刻題材和奢華風格,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呂家大小姐幽幽的恨聲憐愛——孔雀兒!
娘啊!滿菊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決定對慕容如何處置他的“定情”之物不發表任何意見。再回頭想想,啊,呂大小姐的貢獻還遠不止此,那啥玄金的孔雀鎖頭、長長的鏈子,也不知能換錢否?
正想著,卻見慕容淵拿著金簪神情專注地望著,滿菊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輕道:“你可是不捨得定情之……”話沒說完就恨不得捂上自己的嘴,天啊!這酸溜溜的臺詞太不符合她的人生價值觀了!
慕容一楞,笑了開來,直如鮮花怒放,妖孽作亂……他拿出隨身“寶刀”一晃,道:“這才是我心愛之人送的定情之物。”說著,刀起簪破,竟把顆大珍珠完整無缺地撬了下來。而後揮起刀柄重重一砸,不帶絲毫憐惜之意,將金簪砸成了細長的金餅餅,金孔雀也罷,名家雕琢也罷,全被砸得連媽都認不出來了。
滿菊眨眨眼,回過神來,嚥了口唾沫,想,嗯,好在再扁也不影響黃金本身的價值。
慕容隨手將“金條”揣入懷裡,拿起珠子一笑,道:“我適才卻是在想如何不傷了這珠子,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