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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著他的外套儘量想要抬起頭來,卻發現這個姿勢就算要掙扎也非常困難:“那……那個,Lavin……”
“不要動。”大概是因為我的掙扎,他本來握著我大腿的手往上挪了些,“不要亂動,會被拍到臉的。”
阿?被什麼東西拍到?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不過當務之急還不是那個:“就算你這麼說……衣服滑下來了!衣服滑下來太多了!”
套衫順著重力從腰上往下滑,都要滑過胸口了!
他腳步一頓,把我放下來。我趕緊把衣服往下拉好遮住腰。
聽到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微微地帶著笑意的聲音:“抱歉,太粗暴了。”然後一把將我橫抱起來。
我有些黑線,重點不是抱的姿勢,重點是被抱著個動作本身:“那個,不用這樣我也會走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還有閃光。我下意識就要轉頭去看,卻被他喝住:“不要轉頭,把臉遮起來。”
瞬間領悟了,遮住自己的臉轉向他懷裡,任他抱著穿過那群人。沒有看到是什麼樣的情形,但還是感覺到了人頭攢動以及咄咄逼人的問題,除了英語外還有聽不懂的別種語言:
“Esmund先生聽說您從冰島特意趕來參加伯爵家的舞會,是為了見證令妹的訂婚儀式麼?”
“伯爵和您是何種關係?”
“您在侯爵爵位繼承上是什麼立場?”
“令妹拒不承認您的繼承人資格,請問您是什麼感受?”
“這個女孩子是您的什麼人?與侯爵繼承之爭有何關係?”
“四年前的事故有謠言是人為,您是什麼態度?”
“前一階段謠傳您與一美籍製片人關係曖昧,您是否有什麼要澄清的?”
“您對令妹的未婚夫有何看法?令妹此段姻緣可是與侯爵之爭有關?”
“伯爵在繼承權問題上是如何表態的?”
我掩面窩在他的懷裡,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的天真。遮住我的臉有毛用,剛才應該要遮的是他的臉才對。
一直被追到了機場外面,柳下把我扔進車裡後自己也坐了上來,然後將車門一關終於隔絕了外面決堤一樣的追問。車子立刻啟動往前滑去。
車窗是深色的玻璃,外面應該看不清裡面的情形,我轉過頭只看到幾個記者已經放棄追問的樣子,對著攝像機以遠去的車子為背景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回過頭來對上他看著我的眼睛,不像往常一般溫柔而帶著笑意,稍稍有責備的意思,彷彿因為我的不辭而去不快,並等著我解釋。
但是要這麼說的話,該解釋的人不是他麼?將我捲到這一團亂麻裡面來,始作俑者應該是他才是。
錯不在我,我不想道歉。微微轉開眼去,發現手裡還攥著登機牌:“阿,那個,我的航班。”
他轉過頭去看著窗外,把領結扯掉了鬆開領子:“抱歉,還不能讓你回去。”
“為什麼?”
頓了一會兒,他才轉過頭來,沒有一絲敷衍的氣息,認真地看著我。車窗外面是清冷的長夜過後溼潤的黎明,漫天都是粉紅色的,彷彿被羞澀沾染了一般的霞,讓我想起來哪個也是這般的清晨,他靠在車子上面,微微笑著抬頭看天,彷彿滿懷溫柔地等待著。
“到現在你也差不多全知道了。剛開始並不是故意隱瞞,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伯爵,我也難以相信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所以雖然在這種時候顯得沒什麼誠意,還是希望你能聽我說。”他牽起我的手來笑著看我,黑色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的溫柔,那種開始讓我有些害怕,不能拒絕的溫柔。
“能夠嫁給我麼?”
三十五 (二)
一瞬間我被嚇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大概是看我這個樣子,他立刻說:“只是作為婚約者就可以了,不會勉強你的。”
不要不要不要。我下意識地就要搖頭,卻被他將下巴一抓,幾乎是忍著笑看我:“被嚇成這個樣子麼?太讓人傷心了。不要這麼著急你稍微想一下,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只不過是對外面口頭上的承諾而已。”
被他抓住了下巴怎麼使勁也沒法搖頭,只能說:“什麼叫到這種地步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是麼?我只要一回國所有的事情就會像以前一樣了。”
柳下輕輕地笑,眼裡除了熟悉的溫柔,還有微微閃爍的愉悅:“你真的那麼想回去麼?”
再一次地因為被他抓著下巴而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