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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只能聽他繼續說下去:“那種一成不變的生活,再怎麼自得其樂,還是會厭倦吧?如果是我的婚約者的話,你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想要的東西,別人奮鬥大半輩子才能享受的,全部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能擁有。你應該知道,青春這種東西的脆弱,在外部的壓力下簡單地就會碎了。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的人生,何必因為執著耗費在那些瑣碎的事情上面呢,我可以給你肆意地活著的權利。”
不好,大事不好。手指傳過來堅定而強勢的態度,明明都是簡單的句子,卻讓他用這種低低的微微帶著笑意的語氣說出來,好像是誘惑的香氣纏繞上來,煽動著,撩撥著,崩毀我支撐著一切的現實的根基。
不可以相信,不可以去想象,不要被他牽著走。腦中彷彿是很遙遠的聲音,遠遠比不上柳下的話語迷人:“想想看,你迷戀那種生活麼?還是隻是因為習慣而有了安全感?不過偶爾改變一下又有什麼壞處?可以轉到這邊的大學來繼續上學,家裡不一定需要通知,身份也會幫你辦。這對你是完全沒有不利的事情,事後你儘可以把這一切當作場度假。因為是我單方面任性的請求,自然會有相對應的補償。”
在不會失去現有立場的基礎上,這些聽上去誘人得好像憑空掉下來砸在我頭上一樣。
只有他的手指和話語,像是現實感殘存的撫慰,卻實質地一點一滴化解我任何反對的立場。
完了。
綜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後回到了伯爵的府邸,天已經大亮,舞會的晚上過去了。
府邸前面還零星停著幾輛車,這麼晚……不,是這麼早還在的賓客,是昨天留下來過夜了麼?
柳下同學說稍稍有些事情,我一個人坐在車子裡等他,不太想下去,想想現在要是見到了Cadence或者執事君怎麼辦?明明都那麼煞有介事地告別過了,叫我現在情何以堪。
說起來,他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飛機場的?還是說這個舉動太好猜了?不過在我離開和他找到之間,有四個多小時,該不會是他找我找了那麼久吧?
而且那些媒記是怎麼一回事?凌晨在沒有人的機場,究竟是怎麼跟去的?
這麼想著我一頭黑線地靠在車門上,剛才竟然答應了竟然答應了竟然答應了,你個loli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伐那麼輕飄飄地就點頭了。
我在被柳下的話語勾得找不著北的時候,錯亂地就點頭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吻了額頭,聽到他滿意的褒獎:“乖。”
然後我就滿面通紅反駁不能。
腦子稍微冷靜下來後再想想,柳下同學的婚約者……柳下同學==〉侯爵候選,即柳下同學的婚約者==〉候選侯爵夫人的候選。
黑線更加濃重壓得我連脖子都直不起來,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究竟怎麼會變成這種樣子的。好可怕,太可怕了,果然等下還是跟他說自己剛才沒有睡醒是在夢遊所以請你不要當真。
轉頭在車窗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的臉,卸了妝還沒有做保養,滿頭黑線一臉悲摧。
對,就這個樣子好好地跟他說清楚。
沒有過多久就看到他從宅邸裡面走出來,還是穿著那身正裝,領結被取下了,襯衫上好幾個釦子都被扭開了,領子邪惡地敞著,微微能看見鎖骨的形狀。
我在心裡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不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振作一點!
他拉開門進來,鬆了口氣的樣子不太端正地坐著,對司機說了個地名。頭髮稍稍有些凌亂,幾縷髮絲搭在額前,看著讓人心癢地好像是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有想要上前理開的衝動。
柳下轉過頭來跟我說:“累了吧?附近有個房子,先過去休息一下。”
抬頭剛想說話,就看到他眉目間微微的疲意。也是阿,大家都是通宵了的。我自己也累得腦子不是很清楚了,那麼就稍微等等把,等休息過了就一定把事情說清楚。
這樣想著心裡的一根弦鬆下來,彷彿寫下了擋板,疲憊的洪流嘩地奔湧而出,立刻覺得眼皮撐不住了。
感覺到手指輕輕的觸感和暖暖的溫度滑過頭髮,然後是他的聲音:“沒有關係,睡吧。”
得到了准許,我靠著車門,很快就滑入了無意識的睡眠裡。
三十六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途中醒過來幾次,連眼睛也沒有睜開,翻個身立刻又沉入夢鄉里。等到終於睡不下去的時候,頭已經有點發昏了,一點沒有疲累過後充分休息的滿足感。
揉了揉眼睛不知所以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