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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長公主意下如何?”
我的笑容險些便僵死在臉上,一怔之後仍強撐道:“便依將軍所言吧。”
——怎麼大延的將軍都有扣人質的習慣呢?不過我大概不會為了救至琰而犯險入敵營。
“扎延臺吉,”我轉向至琰,鄭重道:“跟著李將軍的時候,一定要乖,不要亂跑也不要亂碰。你不懂意思的大延話一概不要亂說,免得惹人不高興,懂嗎?”
至琰一愣,然後點了頭。
“扎延臺吉”是當初塔麗叫不出他名字時對他的稱呼。此時我這麼叫他,便是有意引李彥裕往錯處想,只當他是個用來冒充至琰的郜林小孩兒。我不知至琰能不能領悟,但事已至此,我不會再做更多了,能不能逃過這一劫,既要看他的領悟力,也要看他的命。
“這孩子學大延話的時候可鬧了不少笑話。要不是我知道他不是大延人,有時真會為一個口誤想狠狠打他呢。”我笑著對李彥裕解釋:“他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請你多見諒吧。畢竟他一個郜林小孩子學大延話是有些難。”
“我不是郜林人!”
天殺的小祖宗又開口說話了,這一句大延話字正腔圓,我卻頓覺眼前一黑。
“不用再騙人了。”我搶在李彥裕開口質問之前出言,看似撫慰實乃警示地拍拍他的脊背:“那個逼你騙人的壞人已經被抓走了。你要是說實話,皇帝陛下就會讓你去見你父親母親了。”——父皇和他的生母殷婕妤均已長辭,說實話就能見父母,其實意便是不說假話就會死。
至琰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轉向李彥裕笑開:“李將軍,娘娘說的是真的麼?我不說實話皇帝陛下就不會同意我回家?”
李彥裕似乎也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這位小貴人是誰家所出,如何稱呼?”
“是諾延貴族的孩子。大汗他嚴懲諾延部時見這孩子伶俐,又恰好和他故去的兄弟同名,便索性認了他為義弟。原本是叫德蘭的。後來為了某些事情,要他來冒充至琰,怕到了大延聽人喊‘至琰’沒有反應而露餡,便重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扎延’的……‘臺吉’是他的爵位。”我看著至琰的眼睛說出這麼長一段話——這是我為他編造的身世,他必須好好記住,才有躲過冬珉盤問的機會。
“哦?”李彥裕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笑道:“諾延部貴族的孩子,那還真算是咱們大延皇室的親眷。怪道讓他冒充小皇子,這長相還真與先皇有幾分相似。”
我怎麼都覺得李彥裕正在幫我圓這個謊,他是什麼意思呢?
我猜不透他的所想,只好尷尬地接下口去:“走之前大汗還特地叮囑了他,不管別人如何問都說自己是至琰皇子……這孩子聰明是聰明,不過有些死心眼。剛才對著你還撒謊呢。”
李彥裕似是不以為意地笑了:“殿下何必解釋那麼多?過一會兒就晚了,如果您要去大汗的營地,不妨現在就動身吧。”
郜林人的營盤還沒有撤,但遠遠望過去便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直到近前我才發現,那金頂大帳不見了。
我心頭一窒,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頭暈腦脹,若不是抓緊了馬鞍,險些從馬背上跌下來。
羽瞻走了麼?他……回去了?
我對隨我前來的大延士兵道:“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本宮自己去。”
他們亦不說話,行了禮便勒住了馬,由我一個人前去郜林大營的營門。
尚未近門,便有數騎人馬疾馳而出,為首的卻是鄂爾琿。
這是羽瞻身邊與我最熟的人,我見他便顧不得什麼體面,急忙開口問道:“大汗呢?”
“大汗他……已經走了。”他的眼睛轉向地面,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梗塞感。
“走了?”我雖料到可能是這樣的情況,但真的發生了還是覺得非(提供下載…87book)常失落,甚至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悲傷。
他點點頭,目光垂得更低:“大汗說……他沒辦法再面對您。娘娘請回吧。”
“他還說什麼?!”我愕然羽瞻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是要和我恩斷義絕麼?!我雖知道自己那些話說得過分,定然讓他心中不快,卻也料不到竟會是這樣的後果。
“沒什麼了。”他頓了一下,又道:“大汗讓茨兒夫人留了下來等待娘娘,還有幾件物事。請娘娘自己去看吧。”
我頓失方寸,手足麻木僵硬,淚水卻從眼中流下:“他……他就當真沒再說別的?”
“若是有也是向茨兒夫人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