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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枚鑄為虎形的銅符,他撿起螺鈿盒中鑄著“臨燕”二字的另外半枚,卻在扣合之前便皺了眉。
“丁將軍。”他森森一笑:“您沒有發現,這兩枚虎符雖一模一樣,卻是一順邊的嗎?”
“扣押使團,然後向朝廷表示必須本宮親至才能放人,再綁架郜林汗國公主,藉此換回小皇子。最後一步應當是想辦法策動政變了吧?只要把小皇子扶上皇位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干政,再下一步是什麼,本宮實在不敢妄料呢……難道丁將軍只知道竊國者諸侯,卻不知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嗎?!”
丁勳雖明知失敗,卻仍然面不改色道:“誰是亂臣賊子天下定有公論!”
“殿下,丁將軍,且慢說什麼天下公論吧。”李彥裕卻不耐煩聽我們的爭辯了:“聖上定有明斷,請兩位隨末將同回昌興都吧。”
“不!”清朗的童聲卻是至琰發出的,他幾步走到我面前,拽住我的手:“阿姐要帶我回郜林汗國的,她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我原本以為他是要駁斥冬珉皇位的來歷,汗都嚇出來了。及至聽他當著李彥裕的面說這樣的話時,心下頓時鬆快了不少,簡直想抱抱他。
“這是……至琰皇子?”李彥裕的眉又皺了起來:“他……”
我這才猛然想起他方才那聲“阿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絕對是冬珉不會歡迎的客人,如果要把他帶回昌興都,十有**就活不了。
更何況,羽瞻始終一口咬定至琰不在郜林汗國,剛才我自己的話就已經說漏了,現在該怎麼辦?
但總之是不能讓他去昌興都的。我急忙開口:“不,他不是至琰……”
怕他再說漏嘴,我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心。他沒有改變表情,卻默默回捏我一下,想是領會了我的意思。
“那誰會叫殿下阿姐呢?”他明顯不信我的話:“另外,殿下說丁勳要換來小皇子,末將看,這兒也只有這位貴人的年齡和小皇子的年齡吻合啊。”
我急中生智,做出一副不知如何解釋的表情,邊嘆邊笑道:“將軍看來是不信本宮了?若本宮說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您相信嗎?”
不告而別
被一個絕非善茬的男人這樣虎視眈眈地盯著看決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更艱難的是我還得做出一副既不以為意又頗感棘手的表情來。
我不知道現在我為什麼要替至琰遮掩——明明我可以說他就是小皇子,並藉此坐實丁勳的野心和罪名。
理智些想,至琰如果被發現了,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冬珉便是生了對羽瞻的猜忌憤恨,也不可能有什麼落實的舉動——他總不能拖著老破車一樣的國家再發動一場十有**會失敗的戰爭吧?
但我仍然出口替他掩飾,也許是出於我的直覺。我可真是被自己這時靈時不靈的直覺給坑得夠慘的了啊。
但我心中雖連連叫苦,臉上卻依然笑吟吟的:“李將軍,要本宮向你解釋一遍嗎?”
“真是如此大的一場騙局的話,只有皇上才有權力知道真相吧。”李彥裕終於開口,不急不慌的語速和堅定明亮的眼睛似乎是向我提供某種保證。
“你的意思是?”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有冬珉有權知道真相,難不成他要我去昌興都和冬珉解釋?
“殿下走一趟昌興都吧。”他寬慰的笑在臉上一閃即逝:“將叛將丁勳押上囚車,解往昌興都!”
“那他怎麼辦?”我指指至琰,又問:“大汗的軍隊走了嗎?”
“末將進擊時還沒有,現下應當也還沒有。殿下有什麼要交代的?”他先回答了我後一個問題,才將目光移向至琰:“這孩子……事關重大,便與長公主殿下一道可好?”
這自然是最好的安排。我點點頭,方說:“我想回去見大汗……”
李彥裕臉上顯出為難之色:“殿下,您與大汗伉儷情深,他也許並不願意答應您去昌興都。”
“本宮去看看哥哥……啊,皇兄,僅此而已。”我故作鎮定地淺笑:“打了一場大仗,難道兄長就變成仇人了麼?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大汗他一定也很高興我能解釋清楚那些引起戰爭的誤會,讓兩國子民重享和平呢。”
李彥裕頗想了一會兒,才點頭道:“若是如此,長公主殿下便去吧,可是末將擅做了主張,您可不要陷末將於不義啊。”
我點點頭,心道待我回了羽瞻身邊我才不信你們誰能把我拽出來,口中倒是很隨意地笑應:“那是自然……”
“為防萬一,這孩子就先跟著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