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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色裡隱匿著藏不住的關切柔情。
“您……您為什麼要猜忌臣妾?臣妾從沒有做過……”我的身體難以把持地微微搖晃,話語出口,也哽咽得幾乎聽不清。
淚光模糊之間,我看不清他的臉孔,可想說的話卻不能停止:“臣妾並不是故意要放走慕容朝,臨陣之時直闖將軍府,也只是為了換回珠嵐……大汗!臣妾沒有半點故意要對不住您啊!”
“……”他的輕嘆,聽起來像是一縷猶疑的風:“阿鳶,就算你沒有故意……可你知道你這麼做給朕帶來了多大的損失麼?”
我咬緊了唇,搖搖頭。方才在地道里受驚時咬破的傷口現下又開始滲血,帶著鐵味的液體,伴隨著疼痛提醒自己要冷靜些。
“如果不是你這麼幹,天下,早就是朕的了。阿鳶,朕還要相信你嗎?”他伸出沒有被我握著的那隻手,拭去我的眼淚,目光灼灼望著我:“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我既不敢要他接著相信我,怕再弄砸了他的計劃,又不敢說讓他不要再信我——這信任是我盼了多久才盼到的啊,怎麼能這麼把它推出去?
他那滾燙的眼神,卻在等我回應的時候慢慢冷卻。
“大汗……臣妾怕……怕自己無能,做不到大汗交託的事情啊……”我生怕他誤會我的意思,急忙辯解,卻只得到了他的一個冷笑。
“你無能?長公主殿下,你無能?你這是騙誰?”他一甩胳膊,用力雖不大,但全出我意外,竟把我的手摔開了。
“臣妾沒有騙您!”我一急,眼淚又差點滑下來:“臣妾現在什麼也沒有,沒有兵,也沒有權,連出宮都得向至琰先稟明瞭才能拿到令牌……這樣怎麼還能幫到您?”
“你在郜林汗國也什麼都沒有。”他看住我,淡淡說道:“可你還是能做到一個和親公主該做的事情,你拯救了自己的國家,這還算是無能麼。”
“不!”我拼命搖頭:“我沒有!我……我早就不把自己當什麼和親公主看了,我只把自己當成……”
“當成什麼?”
“……你的妻子。”
說完這句話,我連看他的勇氣都盡數丟了,只低下頭去,目光瞅著他的手。
郜林男人的衣服是窄袖的,方便騎射,便是貴族也是如此。羽瞻的手沒有被袖子擋住,連他的輕微動作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在微顫。
“可是你幫著至琰做得很好啊。”他的口氣中可以聽出微妙的不甘心了。
“臣妾需要他的信任。”我帶著哭腔道:“除了得到他的信任,得到他的江山,難道還有別的辦法能讓大汗您原諒我嗎?”
片刻的靜寂後,有一隻冰涼的手,伸過來托起了我的下頜,讓我對上他的眼睛:“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我抿了唇,忍住撲到他懷中大哭的衝動,點了頭。
他的手從我下頜鬆開,卻順勢搭在了我肩上。顫抖亦由那手傳了過來。
似乎是一種默契,我和他,都向前了一步。
那個久違的懷抱,依然寬厚溫暖。他緊緊攬住我腰肢的手臂,傳來讓我安心的力量。
“朕……再信你一次。阿鳶,別再讓朕失望了……”
密室相依
“如何……才能不讓您失望……?”我忖度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他不回答,手臂上加了幾分力,將我攬得更緊些。過了好一陣,才低聲道:“朕並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置……你是想隨朕回去,還是仍留在這裡?”
“現下回去,只怕不妥吧。”我想了想,雖然明知拒絕隨他北反的話一旦說出便定然會傷感情,但此時實在不是我能一走了之的時候——莫說別的,我連個理由都沒有。身為攝政長公主,怎麼可以就拋下尚未親政的皇帝不明不白走了呢?更何況,我要返回郜林,那至少也該派個專使接我回去,羽瞻這次來得不明不白,德蘭明說的來意也不過是恭賀新帝即位。要這麼就把我接走了,這長公主該是得多落魄多喪面子啊。
“可是,你這樣的情況,想要篡位奪權……也不是一年兩年能做到的事情。”他的手掌輕輕撫觸我的後背。
我默然,情知他說的是實,可現下心裡實在難捨。曾經是想過,倘若他能原諒我我什麼都能捨棄,可是現在,真到了這個時刻,我又不甘心就此逃離大延的朝堂了。
人總是這樣嗎?期待著自己很難得到的東西,當真得到它時,卻又會想要更多……
“也罷……”他笑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