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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不久,良辰易逝,到底如此。
在我感懷的短暫時間裡,德蘭已經到了車邊跪倒,雙手高舉過頭頂——卻原來是一把精緻的匕首。
我取過匕首,好奇道:“給本宮這個做什麼?”
“這是離開郜林草原時大汗欽賜娘娘的。具體有什麼用途,微臣不知,但請娘娘好好保管了。”
我雖迷惑,仍報以一笑,登車而去。車駕行去很遠,才將那匕首取出,在手中細細把玩。
匕首雖小,也是兵器——大凶的兵器,這種東西通常是不放在女子身邊的。便是郜林草原對女人的禁制相對少些,也絕無隨意給女人匕首的緣由。
除非,有哪家的男子遠行,將一切家中事務都交給女人打理,才會將隨身的匕首留給妻子。
羽瞻給我這匕首,是要我自行轄理郜林在大延的一切事務麼?我按動機括,將那匕首抽出,果然是好鋼精打出的東西,鋒刃森森,便是車廂中只有四支固定於車壁的細燭照亮,也足以讓那匕首的刃反射出耀眼的精光了。
我從沒見羽瞻帶過這匕首,可就做工和刀鞘花飾來看,卻明是郜林皇族的用物沒錯。
我雖一時看不出這匕首哪裡有問題,可心中卻直覺它不太對勁——到底是哪裡呢?
從刀鞘,吞口,刀柄到鋒刃,我一點一點細看過去,除了愈發覺得它做得精巧之外,竟然毫無所得。
德蘭的話裡,會有什麼玄機麼?我輕咬下唇——這已經是我在想事情時的習慣了,下唇也因此被咬出了兩個淡淡的牙印兒,若不上唇紅,便格外明顯。
大汗在離開郜林草原時就下令給我的,那是什麼含義?是託詞,還是羽瞻真的在動身之前就要把這匕首給我?若說是叫我統轄影之部,那時他應該還不信任我吧,這種託付怎麼可能做出來?可若不是如此,給我匕首難道是叫我自裁麼?
我暗笑自己這想法的無稽,但一時也想不出更多。
我的心思仍然沉浸在與羽瞻相會的興奮中難以自拔,而估計此事暫時不想通也無所謂,索性乾脆把那匕首貼身收起來,一心想著今天會面的事情了。
他要我操縱郜林人在大延的暗線,這事情……怎麼那麼像當年的母后乾的呢?只不過,母后只能搞出一張毫無用處的宮廷布防圖,還叫可汗的人給查獲了。
便在想到那圖的時刻,我突然打了個寒噤——我明白那匕首哪裡有問題了,它太輕了,匕首柄都沒有刀身重!這絕對不是適合拿來拼殺的武器,它根本就不符合武器的要求啊!
而匕首柄裡,會有什麼?
我正要伸手入懷取那匕首出來看看,車外卻傳來一聲慘叫。
這才猛地想起臨別時羽瞻的叮囑——坐在車中央,無論如何不要看外面。
我急忙端直了身體坐正,心臟卻偏偏跳得愈發驚慌。剛剛那聲女人的慘叫是怎麼回事?是羽瞻動手了麼?那為什麼車還在走,都不用停下?有人行刺公主車架難道還能置之不理嗎?!
我想大喊,可也許喊了是不對的。正猶豫間,車停了。
“拿刺客”的喊聲四起,我僵坐於車中,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羽瞻的目的只是要殺了那兩個可能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的小宮女吧?還會殃及到別人嗎?倘若這幫人裡頭真有至琰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看重的眼線,現下被他殺了,是不是會有更兇狠的報復?
正在我心意紊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什麼東西重重撞在了車壁上,燭火一陣搖晃,竟把車簾給引燃了。
外面,“保護長公主”的呼聲頓時蓋過了“捉拿刺客”,我一愣,目光恰好落在被火燎著過的衣袖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掙扎著要爬出車駕的同時,又把袖子伸到了燃得愈旺的火苗上。
待我出了車,看到的就是一幕慌亂。有人倒地,有人在叫喊,有人受了傷,方才撞在車上的是一名侍衛,他口吐鮮血,倚在車輪下,眼見是不活了。
我一時分不清哪個是羽瞻派來的刺客哪個是侍衛,總之先尖叫著要他們給我把袖子上著的火給撲滅了再說。
一名侍衛不知從哪兒搞了一桶清水來,照著我就正潑著過來了。火是滅了,我卻被他給澆了個透溼,一霎間愣在了原地。
折騰了好一會兒,那為首的一個侍衛才跑來向我請安,道保護不周讓長公主受驚了云云。我鐵青著臉,一來是故意裝出憤怒模樣,二來這晚秋天氣,又是清晨,被淋上一桶冷水,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而那兩個進過郜林驛館的宮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