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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死了,另一個重傷,侍衛們有三個重傷的,兩個去追刺客了還沒回來,護我回宮的只剩下了一個輕傷的,太監們雖然沒有死傷,但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了。
及至我狼狽不堪地回宮,那兩個追捕刺客的侍衛還是沒有回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至琰賜了他們親屬恩賞,轉頭就來雲上宮找我要問個清楚。
但我被那一桶冷水硬生生澆病了,萎靡不堪地讓太醫診脈,聲音也軟得不像樣子。
他無法問我,只能在外頭對雲上宮的侍衛一頓好罵。
這孩子,雖然還沒親政,脾氣倒不弱於自攬大權的皇帝了。輕垂的五重縭紗中,我暗暗笑了,但這笑顏誰都看不到。
怎能不笑,現在一切都掩蓋得很好了。及至我“病好”,還需要一段時間,等他再來問我時,我便是如何愚蠢也該找得出一個差不多的解釋把這一切掩過去。
那兩個宮女死了,可她們進郜林驛館之前還說了有皇上的命令,莫非她們是至琰的人?可是,至琰如何會找兩個這麼沉不住氣的孩子來打探?
不過,什麼人用什麼人,他自己也是個沉不住氣的。若真是他囑咐那兩個宮女打探的,只怕這已經觸犯了他的禁區,他一定會要討出一個結果的,如何才能掩過刺客是羽瞻主使這件事情,看來還要費些心思。
那刺客,倒真是來得很快。我估計羽瞻發令也得在我登車而去之後,行到遇刺處,也不過是半個時辰而已。
影之部的本事,果然還是不能小覷了。
他把影之部給我,算是給了我極大的助力了。就算這些人別的什麼也不懂,只會搞刺殺,也足以攪得昌興都人心不安了。
現下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雲上宮的徐公公——這話說起來容易,但是雲上宮一百多名太監,這徐公公若不是個總管之類的,如何能找到他?
總得找個什麼法子召集所有的太監訓話才是……這次遇刺,說不定就是一個好契機。
正在我思想之間,那太醫已經請完了脈,起身道:“回報長公主殿下,您身子並無大恙,只是受了寒氣驚嚇,細細調養即可。微臣現下去開幾副調理方子,按時服了,定然會很快好轉……萬幸殿下沒有受外傷,否則被冷水一潑,可有得麻煩了……”
我點點頭,輕嗽一聲:“去吧。”心中卻大悔,我若是在身上劃出點兒傷來,只怕還能多拖一陣子——但是我並不知道那刺客到底有沒有接近過車駕,若是做過了,只怕還不如不及。
至琰留了不冷不熱的幾句“好好休養”便走了,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雲上宮寢殿,一時安靜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沒有宮人說話,我都聽得到自己頗不流暢的呼吸。
“殿下,您歇著?”過了許久,是戲雪忍不住地發問。
“先煎了藥吧。”我輕聲道:“服了藥再躺會兒,會好些。”
及至他們沒有人在注意我時,我才深吸一口氣,將方才丟在枕邊的匕首抓進了手中,藏在被子下頭。
進了寢殿之後,宮人們為我換下溼衣,這匕首便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頓時驚得我顏面失色。有乖覺的宮人拾起來,要往几案上放,被我要了回來,丟在枕邊。
只說這匕首是用來衝邪的,好容易才將一臉疑色的她們打發了,可我不知道她在拾起匕首的一刻,有沒有發現這匕首手感有不對。倘若她從沒拿握過兵器,不一定能看出異常來,但若是握過呢?
如果她發現,那也說不得了……宮中動用私刑乃是重罪,但若是一個宮人想不開自盡了,卻不算是什麼稀罕事兒。
我正想著,那宮女便端了藥上來。戲雪接過藥碗,正要伺候我喝,卻被我擺手制止了:“讓……讓她來。”
那宮女突然打了個哆嗦,卻仍然走上來,接過藥丸,有模有樣地舀起一小勺藥,輕吹之後送到我唇邊。
她的動作很輕柔,直到整碗藥喂完,我都挑不出什麼錯兒來。她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應該在宮中待了不短時日,說不定早就料到了我要尋她錯整治她,是而誠惶誠恐,竟做得完美無瑕。
吞下最後一口藥汁,她又取過身後的宮女端來的清水,捧來我唇邊讓我漱口。這一切做完之時,我已有了打算。
“你叫什麼名字?”
“……楚袖。”
“戲雪統管諸事,也該累了,這樣,升楚袖為副宮女長……先協助戲雪,若做得好了,你就能當上宮女長。可好?”
不知她是高興還是害怕,慌忙起身,將水碗放在身後的宮女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