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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德蘭。”他一把扯過錦被,將我捂了個嚴嚴實實:“你乖乖躺著,別動。”
“他來幹什麼?”我雖口中問著,卻也真聽了他的話,老老實實躺在那裡。
“他……應該是來催的。”他扣上了最後一個釦子,又取了腰帶三下兩下紮好:“你進來的時間長了,外頭大延的宮僕等得也該不耐煩了。”
我這才想起外頭還有人等著我,不禁有幾分懊惱。這相會的時間實在太短,我若不隨他走,還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多久之後呢……
果然是德蘭,他並沒有進內室,只在外頭提了幾句,確是時間不夠,請大汗和娘娘有話快說的意思。
羽瞻和他支吾了幾句,便把他支走了,返身回了內室,先俯下身來吻了我額上一下,才取過我的衣服給我:“得快些了……那些大延人在催。”
“大汗不妨叫他們永遠閉嘴。”我只是玩笑,但這話脫口而出時,卻想起了先前慕容朝向我提到的那事。
殺了丁勳的刺客,到底是不是羽瞻派來的呢?
羽瞻似乎沒看到我的神情有變,反而立在榻邊,將我的衣服抖開:“可惜,都燒焦了,你得費點兒口舌遮掩過去……你是怎麼和至琰說的?”
“只說是要來探看而已,他就給臣妾出宮令牌了,怎……”
“慢!”羽瞻打斷了我:“你沒有出宮令牌?”
我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又問:“那他什麼也沒說。”
“……沒有。”
羽瞻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極為嚴肅,眉心緊蹙,似乎是在思量什麼。我不敢怠慢,雖沒有開口問他話,手上卻絲毫不慢地穿衣服——只不過我換了大延服裝之後,困惑於那些帶子到底該怎麼系,一時之間倒鬧了個手忙腳亂。
“你身邊跟來的人,有沒有進了郜林驛館的?”他問話的口氣已經冷靜下來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出現這樣的神情也只是求一個確認而已,這時候應該早就做好準備面對最危險的情況了。
“有兩個宮女進來了,我不知她們是誰,多半是至琰的人……但是她們一進來就被幾個驛館裡的舞女拽走了。”我知道他一定想知道盡可能詳細的東西,是而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地都講給了他。
“……這兩個宮女……得想個辦法封住她們的口了。”他的面色冷峻,卻在掃到我係好最後一根帶子時笑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笑?我一愣,他卻伸出手,將我幾絲散下的頭髮塞回髮髻中去:“回宮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在轎子正中坐著,千萬別到處看……”
他要派人在路上殺了那兩個宮女嗎?
“大汗!”我突然又把慕容朝的事情想了起來,急急抓住他的手臂:“刺殺丁勳的,是大汗的人嗎?”
他微蹙眉頭:“殺丁勳?不是。怎麼了?”
“……有人要嫁禍郜林汗國了。”我心中雖驚懼,但此時絕不敢有什麼拖延,速速把刺客身上的刺青一事向他說了。
“……你說的那個吉祥紋,確實是暗之部的沒錯。”他聽完之後,神情反而愈發困惑:“但是,我沒有下令要殺丁勳,此事無論如何都不是好事。”
“那該……怎麼辦?”
“雲上宮的柳公公是暗之部的人,你……透過他來掌控暗之部。”他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阿鳶,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不管怎麼樣,都要讓我知道你們的情況!”
風雨將來了麼?
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我便是再愚蠢也知道此事絕不可輕舉妄動。再說他把暗之部給我,就是給我天大信任了。
我抿了唇,點點頭,便要往外走,他送我直到地道口,及至看到亮光了,才停下腳步。
此日一別,何時可以再見呢?我心中雖滿是悵惘,但想到他重新把我當做最親近的人,喜悅卻也不是沒有的。
他伸出雙臂,將我攬進懷中,擁了一會兒才放手。及至我要邁步時,又聽到他在身後道:“阿鳶,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平安。”
我幾欲落淚,好容易才控制住,回眸衝他一笑,表示記下了。
“就算……你得不到大延江山,等到至琰親政了,我也要把你接回去……無論如何,你得好好兒地回到我身邊來。”
空心匕首
我即將登上輦車之時,德蘭突然跑了出來,手上攥著一個什麼物事。
“娘娘!”
我回身,在黎明的微光中看不清他拿著的東西——我已經在這裡盤桓了一整夜,但仍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