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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瞥我一眼。我猶豫的功夫,他站起來說:“出去吃飯。”
我沒吱聲。我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顧卓抱著胳膊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結果我還是跟他去了學校附近的小店吃麻辣燙。吃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店裡有大部分的位子都是空的。大概是因為以前來的次數太多,店裡的老闆居然一眼就認出了我。他一邊往鍋裡放菜一邊跟我說:“大半年沒有來過了吧,”說完看著顧卓,有點奇怪,“不是以前那個小夥子啊。”
我尷尬的一笑。以前我經常來這裡吃麻辣燙,最初跟林詡一起來,林詡歷來吃飯少,吃麻辣燙的時候往往只要幾個素菜,都還未必吃得了。每到這個時候,我總笑話她給國家節省了糧食,聽到這話,她有時露出個微笑,說“是啊”;再後來我就跟杜越遠來這裡吃麻辣燙,他不能吃辣,每次我都替他告訴老闆:“千萬不要放辣子。”
那時候我跟杜越遠經常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經常有認識的人過來跟他招呼“又陪著女朋友來吃麻辣燙麼”,這時杜越遠會對來人微微一笑,客氣的點點頭。人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璧人,而我也愚蠢的以為這是我一生的幸福了。誰知道一切不過都是假象,徹頭徹尾的彌天大謊。人生之不可預知,也在於此。
“你跟杜越遠以前就坐在那邊?”
“是啊,那時——”忽然雙手被人抓住,我回神,看到顧卓的那張宛如寒冰的臉。我後悔剛剛的走神,可是話已經說出口,無論如何都收不回來了。
他雙手勒得我手腕硬生生的疼:“你現在跟我在一起。”
看著桌上的茶杯,我半晌後開口:“顧卓,我有什麼好的?”
我垂著眼睛看不到他的臉;只感覺手腕上的力量驀然一鬆,在我想把手縮回來的時候又被他用更大的力氣握住。但是他卻沒說話,有史以來第一次他被我問住,就像以前他每次問住我一樣。
於是我繼續說:“我不算最漂亮,又不會打扮,也不聰明,人人都說我又傻又笨,我的家庭很普通,既沒錢又沒權;男朋友不肯要我,朋友也得不到……而且,還比你大了兩三歲。你那些女同學真是漂亮,又那麼喜歡你,你隨便選一個都比我強。所以,我真是不明白啊。我到底有什麼好的?戀姐情節,抑或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這次他沒有半晌猶疑,一隻手抬起我的下額,冷冷進出一句話:“文簡,你原來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笨。你不用對我作心理分析,我告訴你。第一,我從來沒有戀姐情節,現在、以後都不會有;第二,我根本不相信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這種邏輯,只要想要,我肯定能得到。”
說完之後他緩緩放開了手。這段話讓我覺得氣短心虛,我再次知道跟他交鋒我永遠佔不了上風。我氣得咬牙,真恨父母為什麼沒把我生的聰明一點,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在一個小男生面前落於下風。到底是我太笨,還是他太聰明?話說回來,以顧卓的那種聰明,他要幹什麼不行?為什麼第一年半所大學都沒考上?就算他不喜歡讀書,但是不會不知道如何應付考試。
老闆端著麻辣燙上來,可我卻食不知味。吃完飯後我想回去,他根本就不理我,強行拉著我鑽進計程車,帶我去故宮博物館。五一十一的時候,哪個地方的人都多的像下餃子,看了一圈,喜歡的沒幾樣,人卻累的要死。
回去的時候天都暗了。在計程車上,顧卓問我:“你不喜歡故宮?”
“博物館裡的文物還可以,故宮本身我不喜歡,”我說,“到處是金色紅色,醜的要死。跟漢唐建築比起來,真是又土又俗。一個國家的宮殿都修成這樣,壓抑小氣,毫無氣勢,只知道在小處做文章,渾然忘記整體架構,難怪清朝國力日衰。”
其實我以前對建築半點不瞭解,都是跟著杜越遠薰陶出來的。那時候只要有空,我還會跟著他一起去上課,聽了半學期的中國古代建築史,課本是梁思成先生編寫的,讀起來滿口餘香。我很喜歡這門課,上課的時候老師提問,好幾次叫到了我,人人都為我捏了一把汗,可我就是回答得頭頭是道。大家都笑著說,果然是杜越遠的女朋友啊,水平就是不一樣。杜越遠就在一旁笑著搖頭,說,跟我沒關係啊,她自己看書看來的。
忽然看到顧卓嘴角往下一壓,剛剛他說話還算平和,但現在又是那種極度冰冷的眼神。那神情讓我覺得自己被他再次看了個通透,不安地感覺再次浮上來。很久之後,他說:“文簡,你聽好。杜越遠會出國,他不會為了你停下。這輩子,他都不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