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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不知花落多少。
張周南說,你在想事情。我驚訝於他的洞悉一切。他笑了,繼續走路。我回想剛才,心想必然是剛才的表情有些失常。
在離布拉格一個拐角的地方,是酒吧一條街。現在是晚上,已經流光溢彩。張周南對我說:“你可知道,其實這條街,在午後,更有情調,它安靜的像是異國他鄉”
我說:“我從來不知道。”
張周南的臉上有種異於往常的沉默,似乎在想些什麼。
進了布拉格,侍者和張周南打招呼。我看著酒吧裡往來的女子,各個濃妝豔抹,露著光潔的脖頸,黑色絲襪,高跟鞋。一個個香豔。我看著過道牆面上自己的身影,牛仔褲,馬尾辮,一副稚嫩的模樣,不由又一陣自嘲。
我說:“貓兒,我總感覺我與這場合格格不入。”我的嘴角含笑,看不出怯場,只是自嘲。
張周南說:“你這樣不挺好。”
包廂門被開啟的一剎那,我看到了對門而坐的盧為。於是我想到了小島。盧為的身邊坐著另一個陌生的女人,神色倨傲。我微笑,有點心寒。盧為看到我似乎有些尷尬,低下頭,躲過了我的視線。
張周南似乎沒料到盧為帶著人來。那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張你是不歡迎我了?”
張周南擺擺手,說:“哪裡哪裡,弟妹大駕光臨,我張某人榮幸之至啊!”
那一刻,我明白了,這個女人,便是盧為的妻子,江素生的表妹,那個煽了小島一巴掌的人!
我的心裡發堵,但我心裡發堵毫不影響場面的熱鬧。我看著那些熟悉的、陌生的人,笑著、鬧著、唱著、跳著、喝著,感到無比的煩悶。每個人的臉上都浮著笑容,可是你看不清那些笑容到底幾分發自肺腑。他們說的話,換著不同的調子,扯著不同的段子,可是你不知道哪些是真心真意。
我想起南京時候琴姐說,張周南身邊能託付的朋友確實沒幾個,而現在,滿屋的人,你能知道哪些是酒肉朋友,哪些是逢場作戲,哪些不過是為了打發自己的寂寞時光而湊到一起?
我看著張周南與人大笑的表情底下那絲寂寥,心想,有多少人注意到了?
張周南被灌得太猛,有點站不穩,於是跌坐在沙發裡。他向大夥討饒,人們便把矛頭指向我,張周南替我擋了。後來盧為說了幾句話,大家便不再攻擊張周南自己尋樂去了。
張周南開始唱歌,是一首老歌。
——如果有一天世界已經已改變
當滄海都已成桑田
你還會不會在我的身邊
陪著我渡過長夜
如果有一天時光都走遠
歲月改變青春的臉
你還會不會在我的身邊
細數昨日的纏綿
……
張周南的聲音低沉,唱的緩慢,甚至有點跟不上節奏。我聽著,有些傷感。因為我記得,這首歌,小島常常吟唱。也是這樣慢了半拍的調子。
那時候我問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哭?
她說,我會淚流不止!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哭嗎?
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想我嗎?
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了,你會來找我嗎?“
這三個問題,潦草的寫在小島遺留下的書上。我不知道小島寫下這三個問句時候的心情,是依然冷清而近乎冷漠的表情,還是絕望覆頂!
我有些難過。而當我無意一瞥的時候,我看到了盧為失神的目光。我想著,這一刻,他是否也想起了小島?
一首歌結束,張周南的表情哀傷。我很是怪異,好像從某一時開始張周南就有些不對勁。我回憶起那個電話,那個他只“喂”一聲的電話。
我湊過去,小聲說:“貓兒,你沒事吧!”
張周南閉著眼,揉著太陽穴,搖搖頭,笑著說沒事,他說:“你知道我酒量的!”
我說:“我是說你心裡有什麼事兒!”
張周南一怔,睜開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喧囂的眾人,突然低聲說:“咱走吧!”
我一愣,他一笑,對著眾人抱歉說了幾句,然後拉著我走了,我只聽著身後一陣笑,便被拉出了門外。我狠狠拍了張周南一掌,罵道:“張周南,你毀我清白!”
張周南的離開的藉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十六節:那些關於他們的青春
我曾見過熱情又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