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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杳冥轉動著手裡的酒杯,眼眸中有一道光轉瞬即逝。
“我退了那兩千兩金子,”仲逸風徑自說著,“有些人的錢,不是那樣好賺的。”
“仲樓主是生意人,當然明白兩千兩同一百萬兩間的區別。”池杳冥接過無波遞來的第二杯,喝下。
“錯,我是江湖人。”仲逸風糾正道。
“也好,”池杳冥不置可否,“宇極堡想要用什麼換太子?”
“你。”仲逸風盯著他喝下第三杯。
“好。”池杳冥將杯子放在桌上,無波不再斟酒,他就自己伸手取過酒壺。
“那酒很烈。”仲逸風提醒道。
“沒關係,小時候我都是整罈子整罈子地喝的,”池杳冥唇角出現一抹似有似無的笑,“肉也是大塊地大塊地吃。”
“生的?”
“熟的。”
“哦,”仲逸風也笑,“你不如我。”
“等這事了了,我們比一場,那時候再下結論,”池杳冥漫不經心地將酒倒進口中,“當然,我說的是比喝酒。”
“一言為定。”仲逸風起身,“澄碧,叫人準備車馬。”他邁出門去,又回過頭來,“三公子,你得幫我,把無波的心送回去。”
池杳冥不答,依舊一杯一杯地飲酒,當他晃了晃酒壺,傾出最後一滴酒的時候,一隻纖長的手伸來,按住了他蒼白的指尖,盈盈火光晃動在酒漿中,漾起細小的波紋。
“很美。”池杳冥說,也不知是說無波的手還是映在酒液裡的火光,“姑娘有什麼想說的麼?”他問,“山村之後,便再也未得聞姑娘隻字片語了。”
無波不答,清麗的眼眸從面紗下凝視著他。
“姑娘的皮影戲,很好看。”他緩緩掙開那隻素手,將最後一杯酒喝下,“只不過,小生沒有做姑娘看客的福分,對不起。”他說。
無波搖搖頭,只從懷裡取出兩個皮影,少年少女衣衫鮮亮、言笑晏晏,她將少女的皮影放在池杳冥面前,把另一隻重新揣回懷中,而後,轉身,離去。
她推開客棧的大門,抬腳跨入雪地,天色已是晌午,熙熙攘攘的人群從她身邊經過,她的衣衫沒有一絲起伏。
然後,她緩緩伸手,取下面紗,看它隨風離去,平平展展地,縱使距她已有數丈之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