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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聽明白。
“就是——永遠是什麼意思——的意思。”
“是啊,”東方寒似笑非笑的,淡淡道,“永遠?永遠是什麼意思?”
我湊過去問:“這曲子怎麼樣?”
“聽起來很——”他頓了頓,很費力的找詞兒表達,“兇。”
我不禁莞爾,他說“兇”字短促、響亮,富有爆破力,很像老爸念《易經》時的“不知常,妄作,兇”。
“這個歌劇本來就很慘烈,說兩個不同族類的男女相愛,最後不得善終。結局很淒涼的,歌詞是‘絕望是唯一的溝通,死亡是最後的平等’。”我的手指敲著節拍。
“什麼?”鬈毛的濃眉微微挑了挑,然後慢慢的聚成了一個疙瘩。“絕望。是。唯一。的。溝通,死亡。是。最後。的。平等。”他慢慢的一字字念,好像要把每個字都嚼碎了、嚥下去、消化掉、吸收進血液和骨髓似地。
“咦,你沒聽過嗎?這曲子很有名的,跟《命運交響曲》和《鬥牛士之歌》一樣,是個人都能哼的。”我很吃驚。
他默默的,臉色不太好。不過也不能這麼說,他的臉色從來都冷冷的,一向不怎麼好看。
我從冰箱裡拿出些櫻桃和草莓來,擱在竹製水果盤裡,端上茶几,裡面還有幾個蘋果和發黑的香蕉皮。鬈毛很自然的把香蕉皮扔進活頭魚形雜物筒裡。
我坐到他旁邊,拿起一個蘋果招呼道:“吃個蘋果吧。”他說“好”,接過來,又放回盤中。我笑著遞過刀去:“不吃拉倒,那你給我削一個吧。”
他順從的接過刀。我從沙發上滑到地板上坐著,抱著腿,把頭擱在膝頭,饒有興趣的看他削蘋果。蘋果飛旋,果皮沿著刀身源源不斷的往外長,我的話也開始往外冒。
“唉,我實在是太冤了,昨天生日竟然在考場裡過,晚上的蛋糕吃得又特別悽慘。活著真的沒什麼意思。”
他抬起頭來,飛快的掃我一眼,用少有的柔和聲音安慰道:“沒什麼吶,你看我也……”
“我們倆怎麼比啊!”我抗議的大叫,“你從來沒有過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