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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暮一動不動地伏在他懷裡,頭頂著他的下巴,不知何時,姬月恆只覺得她的頭猛地往後一仰,身子也一下子軟了下來。
姬月恆連忙把她轉過來,她的臉色雪白,眼睛緊緊地閉上,已經失去了知覺。姬月恆的心霎時緊縮成了一團,臉上變色地抱著人對醫生大吼:“快點搶救!人不行了!”
醫生也慌亂起來,手忙腳亂地檢查了一番,長出一口氣:“不要緊,只是休克過去了。”
姬月恆頭上的青筋都亂蹦:“只是暈過去?需不需要輸血?需不需要輸氧?!”
醫生搖搖頭:“放心,你太太沒事的,這只是人的本能反映,當她忍受不了劇烈的疼痛時,身體就自動失去知覺,是人體的一種自動保護。不需要輸血,也不需要輸氧。把她放平,她自己會醒過來的。”
姬月恆出了一口長氣:“還有多少針?乾脆趁著她沒醒,趕快給她縫完,讓她少受點罪。”
醫生手腳麻利地縫完最後兩針,一邊包紮一邊嘆息:“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堅強的姑娘,這份忍耐功夫就是男人都少見。”
他看了一眼姬月恆:“看得出你太太是個很倔強的人啊,只是倔強很了並不都是好事啊。要知道人的神經就像是橡皮筋一樣,有張也要有馳才好。如果是一味緊繃,終有一天會繃斷的。”
姬月恆皺眉看著躺在他懷裡的人。雪白的臉,修長的眉毛就是在昏迷中依然皺著;總是很少流露出情緒的眼睛閉上了,兩排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落下兩片陰影;挺翹的鼻子下面是張小巧的嘴,只是好像平時總是緊緊抿著。
姬月恆突然發現,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仔細地看著她的臉,奇 怪{炫;書;網}的卻是彷彿熟悉了很久一樣。
走出急診大樓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四月的天氣,早晚還是很涼的。一陣小風吹來,渾身幾乎都已經汗透的蕭暮不禁打個寒顫。
一件還帶著溫暖體溫的夾克披在了她的身上。蕭暮愣了愣神,想到剛才一直躺在他的懷裡,有些不自在地道了聲謝。
她抬頭(因為身旁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很高大,她的頭頂好像只到他的下巴)看了一下這個肇事者。從被撞到現在,她才有心思注意到他。
這應該是個很堅毅的人,從他緊繃的臉部線條,到他緊緊抿著的嘴,還有他濃密的眉毛,無不顯示著這個男人的強勢。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暗暗嘆了口氣,沒說二話地就爬上了他的車。告訴了他她家的地址,就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沒力氣反駁他了。
她腦子裡還想著給小海買些什麼吃的,下班時買的菜和她的腳踏車都甩在了那個路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她又有些煩躁,其實也不怪這個男人撞了她,他也是為了躲開那個孩子。人家把她送到醫院,又跑前跑後地帶她檢查、交錢、拿藥,已經是很負責了,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讓他賠償的話。
她正低著頭想事兒的時候,車子路過一家肯德基。姬月恆把車停在路邊,交代了一句:“坐著別動,我下去一會兒。”
蕭暮糊里糊塗地“嗯”了一聲。
沒過多會兒,車門一響,姬月恆手裡拎了兩大包肯德基回來了,衝蕭暮亮了亮:“給你兒子的。”
蕭暮吃驚:“那裡要買這麼多?他一個漢堡就吃飽了。”
姬月恆神秘地一笑:“我欠他的。”
“啊?”蕭暮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姬月恆覺得這個女人的這個難得迷糊的表情很可愛,嘴角上翹:“我帶你去吃東西。”
蕭暮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晚上吃不下多少東西的,不吃也無所謂。再說也已經很晚了,請你把我送回家就可以了。”
姬月恆的濃眉皺成一個疙瘩,側著頭審視蕭暮:“你這麼瘦,怎麼還不好好吃飯?!”
蕭暮一窒:“我以前是跳舞的,為了保持體形。後來就習慣了。”
姬月恆不由分說:“你再保持就快成竹竿了,這個習慣以後要改過來。現在下車,跟我去吃飯。”
蕭暮有些想抓狂,憑什麼啊,這個人憑什麼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教訓她?撞人的是他、理虧的好像也應該是他好不好!
蕭暮無奈地看著眼前堅定不移地伸過來的大手,咬了咬唇,沒奈何還是把手伸給他,讓他扶下車。好吧好吧,就當是給他面子了,忍過今晚互不相干就完了。
蕭暮按住姬月恆不住在選單上指點的手:“夠了夠了,我們就兩個人,那裡吃得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