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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也就淡忘了。但是,那個疲憊的、蜷成一團的單薄背影,一直留在他的記憶中。
記憶中的那個背影,這時和眼前的蕭暮重合在一起。姬月恆又有些不確定,那個女人人前的決絕、犀利、背後的疲倦、憂傷,和眼前蕭暮的溫順、柔和,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又有一種很相似的感覺使姬月恆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那就是不論她是冷淡、是平淡,還是微笑、注視,她的眼睛裡都是靜靜的沉默,那種看盡一切之後的沉默,那種明明有著無盡故事、卻一句話都不說的沉默。沉默得就像是暗夜裡的雪花、清晨前的朝露,無聲無息。太陽一出,清風一吹,就再也沒有了痕跡。
沒有見過它的美麗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存在。
當時,蕭暮並不知道頭頂上還有人在看著她。
她只是感到累,很累。
不僅僅是身體的累,當然,被姑姑強迫著換上表妹的這一身行頭,還有腳上那雙8吋高的魚嘴鞋,實在是讓她飽受折磨。這身高檔時裝是姑姑專門買給表妹原來用來相親的行頭。蕭暮實在想不出,原來臭著一張臉穿著這雙摺磨人的鞋子去相親是個什麼場景。
但是自從有一次原來相親遇見一個膽子生毛的極品,不僅在相親第一次見面的場合下,就敢動手動腳;還好死不死地捅著了原來的痛處。被原來用這雙高跟鞋把腦袋敲出了滿頭包後,姑姑就對原來徹底絕望了。轉而把這套行頭和相親的熱情一起轉嫁到了她身上。
來的時候她捨不得打的,硬生生踩著高蹺般的鞋子從家裡走過來的,腳上磨起大泡不說,不能受力的腰部也痛得鑽心。
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她實在是心疼那杯咖啡的錢,50塊啊,是她們母子兩人一週的伙食費了。看樣子,這雙腳也走不得路了,回去還得打的,又是十來塊錢。
她又是一陣肉痛。
是啊,她是太窮了,姑姑也是心疼她,千方百計地給她介紹些有錢的單身漢。只是她自己…… 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她那裡還能再鼓起勇氣,把自己,還有兒子的未來都放在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身上?
姑姑說:你還年輕,再找個好男人好好談場戀愛、好好過日子。 戀愛?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來。她如灰燼一般的心裡頭到哪裡還能冒出丁點兒火星來?
昨天,同事杜大姐還說起一件事:她遇見一位久已不見的老同學。兩人一見之下,幾乎執手相看淚眼。
無非都是些小三插足的俗套。
杜大姐在這方面,算是老資格的過來人了,她今年三十八歲,已經離婚六年了,如今也是獨身帶著兒子過。
杜大姐精彩總結道:“古靈精怪、年少輕狂、飛揚跋扈的時光,誰沒有過?到頭來還不都被時光打磨殆盡。如今只顧和腰腹間叢生的贅肉做鬥爭、和日漸叛逆的兒子做較量,時不時為突然冒出的一根錚亮的白髮而驚心。其餘的,哪有什麼心情去思量。 至於愛情,不是不想,可是要愛得轟轟烈烈、蕩氣迴腸,那實在是要有莫大的勇氣不說,還要有充足的精力和體力。然而這兩樣,恰是我這個年齡已經開始欠缺的東西。所以只好無奈地承認:委實是愛不起了。”
“現在眼前的世界這麼精彩,時不時上演一出現實版的愛恨情仇,千徊百轉、蕩氣迴腸。看戲還看不過來,那裡有心情去演給別人看?”
“反正年少輕狂時該乾的事一樣也沒落下過,那還有什麼可以遺憾的?”
第5章 一次、再一次
是啊,在別人眼裡看來,她和杜大姐不同,她還年輕,雖說有個4歲多的兒子,可她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三四的樣子。其實她已經二十八了。
她的青春開始的早,結束的也早。十八歲,在別人是花開的季節,在她,花已經謝了。
不僅是謝了,還零落成塵,碾碎如泥。她的心,比杜大姐的更死寂,杜大姐尚且還有想愛的慾望,而她,連心都沒有了,還該怎麼去愛?
她閉上眼睛,狠狠地甩甩頭,將那些窒息的記憶甩開,抱著肩平息了一下呼吸,緩緩地站起來,將鞋子提在手裡,一步步走下樓去。兒子還在姑姑家裡等著她,還得去接兒子。
這個小城,實在是太小了。
如果不是一次、再一次的碰面,蕭暮這個人對於姬月恆來說,也不過就是個有些好奇的陌生人。
轉眼間,春天就來了,這一天,天氣晴朗,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同行的百景園雙喜臨門,獲得省級的魯班建築獎。建委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