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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她更無辜的那個,好像是本姑娘隋嵐。
“雲屏,坐下。”晉若谷著了聲,語氣依舊那般,只是臉冷了下來。雲屏一驚,噤了口。我也訝然,別看他平日一溫潤君子,但左右是個一品大員,這氣勢在一擰眉間便已經溢了出來,讓人肅然起敬。但也就眨眼功夫,又回了笑臉,他轉向慕瞳,微鞠了鞠身,道:“三公子言之鑿鑿,確是若谷之失。雲屏,自今日起起到回京,你不得再開口多言,可記住了。”
不開口說話,我微怵,若換了我,怕是會咬舌自盡吧。望了眼雲屏,她只是低眉應了聲。這事因我而起,我抱歉得很,本欲相勸卻被慕瞳的眼神止了住。
此去雲朔至多五日行程,罷了,這惡名是應了下。
第29章 幼帝
回到京已是七月中,聽說七月二十八便是甘太后的壽誕。今兒瞅著,京城四處都已掛滿紅綾子了。這甘太后也就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人,用得著如此操辦嗎?而且還一年比一年豪氣,於是壓低聲音問了聲。
慕瞳也壓低聲音回了句:“那也是太后娘娘,這是滿朝文武對皇上對太后的心意。”
“哦!”我點頭,瞭然於胸,合著是做給天下人看的。
車馬行至皇城東門,便被一內侍衣裝的人攔了去路,找的卻是晉若谷。
古語有言:能者多勞。正理也!晉若谷官拜太傅,雖皇權旁落卻也是說得起話的人,而且見今捧著一顆心向著小皇帝的人,已是屈指可數,這樣的人實乃難得,所以宮裡的兩位貴主兒早已將他當做了寶,所以大小事情都要請他到個場。
不過今日之事,好似不太尋常。這話是慕瞳說的。
晉若谷聽完內侍的話,匆匆向我們行了禮,只道有要事先走。這宮中的事兒也不便多問,於是道了句改日再會。
這一改日,便是五日之後,時至七月二十二,離著太后壽誕也就五、六天時日。
一大早便聽見佟嬸在外面吆喝,我那清夢,便這麼被粉碎了。這時辰慕瞳應該已去御林北營了,我扯了件衣裳洗漱後出了門,站在簷下看著佟嬸正跟管家陳伯嘮著嗑。
“聽說是真的要來,宮裡早就接到訊息了,只是我們如今才知道。”
我腦袋還有些未清醒,捂著略沉重的頭,著聲打斷她,“佟嬸,又是那隔壁的阿慶嬸家二表哥的三姨子在村裡生了小子帶紅雞蛋來給你了麼?看你驚喜得這模樣。”
佟嬸聞聲轉過頭來,呵呵一笑,湊了過來,“丫頭,你這可錯了,驚是有,可是喜卻沒有。”
沒有,我怎麼瞅著她笑都快笑開花兒了。
“這次來的人是桓王。”
桓王?我愣了,有那麼一瞬的空白,接著又接上了思緒。桓王喲!如果這天下有誰說不知道桓王,那一定是位世外高人。
大兆天下,其實有一大半都是桓王他爹老桓王打下的。而這桓王算起來還是當今天子的堂叔,亦是姓項。十多年前,這桓王還在朝中供職,老皇帝也還沒有仙去。但這年僅二十二歲的年輕王爺卻在其中看出了危機,那便是丞相沈敖日趨跋扈的權勢。於是乎,某個深夜,他進宮找到了老皇帝,擺事實說道理,終於讓老皇帝同意了攻打東夷國的請求。
便是這樣的決定,讓大兆國勢從山腰落入了山谷窪子裡,便是這樣的決定,大兆的三十萬大軍便成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卻不復返也。
一年半後,桓王還真滅了東夷國。也是那一年,老皇帝駕崩,將將吃奶的太子坐上了寶座。
十年未回朝的桓王要進京了,這可真真是件天大的事兒。
今日的桓王掌桓國大片肥地,兵百萬有餘。他進京幹嘛?謀權?篡位?還是純屬娛樂?據桓使說,是為祝太后壽辰。這話說得忒不厚道了點,他與太后八杆子打不到一塊的人。
那日晉若谷被急招入宮,估計也是因這事兒吧。
這早上還想著晉若谷,下午還真就見到了。也就是午後,我正準備補個午覺,卻被人敲了房門。一聽竟是管家陳伯,於是忙拉開了房門。
“隋姑娘,晉太傅晉大人來府裡找你,如今正等在偏廳呢。”
我一驚,什麼瞌睡都去了。
晉太傅找我能有何事?難不成桓王進京我還能給出什麼想法?我暗笑,已至偏廳。
茶香籠起,染了一室的閒雅。晉若谷坐在左首的椅上,正喝著茶。他雙眼不能視物,所以耳朵很是好使,我還未邁過門檻,他已起了身。平日一般行了禮鞠了身,方開口道:“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