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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谷今日有事相求。”
活了這幾十年,卻沒想到我隋嵐竟有入宮的一日。
都說進了京城能大開眼界,白玉為階金作馬。而這宮城之內,卻更是讓人咋舌,便是隨手一指,那也是價值連城,什麼千年迎客松,什麼小山般的漢白玉雕,什麼花梨木的柱子,什麼五彩琉璃徹成的殿閣,可謂是眼都被閃花了。
晉若谷同坐在車內,一句話也沒說,臉上也是淡淡的,那雙看不見世界的眼睛望著車窗外,好似什麼也看得分明透徹。
我好奇,好奇得開了口:“晉公子,你的雙眼……”
尚且怕冒犯了他,說了半句便生生地掐了下來。他回過神,微微一笑,“姑娘不必在意,我這眼疾是天生的,但是從小便習慣了,也不覺得與常人有異。”
我微愕。打認識他以來,總覺得有些東西在他身上是不該看到的,但他卻讓人看到了,而且還如此理所當然。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在一處樓臺前,一看便知是書齋。
晉若谷今日相求之事,在他開口之時,我著實嚇出了一聲汗。這事兒卻還跟桓王有那麼一點關係,但最最重要的相關之人卻是萬萬人之上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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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那自然是皇帝,那未滿九歲的小皇帝。
晉若谷說小皇帝因桓王之事煩了心,將自己關在書齋裡不肯出來,任誰勸都不聽,於是便想到了本姑娘。
我卻很是疑惑,暗猜,事情恐怕是這樣:幾日前收到桓王進京的訊息,於是一群臣功並著幾位皇親國戚扎堆地來找小皇帝議事,雖說是議事卻都沒打小皇帝放在眼中,自己說自己的,越說越來勁,最後一不小心透露了桓王曾經的風光事蹟與叵測之心,於是這般,小皇帝被嚇得縮了脖子,躲進了書齋裡,誓死不見這位堂皇叔。
是否如此,只得見了皇帝再說。
晉若谷領著走了一段,在一水榭前止了步。皇帝就是會享福之人,這天水連天無窮碧再配上竹風殘荷,真是個讀書的好地方。可是這樣的景緻卻被辜負了。
浮廊上跪了兩排宮侍,水榭門內卻有人大聲嚷嚷著:“都給我滾遠點,我不要出去,要辦壽宴讓丞相自己弄去。”
那怒罵聲帶著未脫的稚氣,雖是萬萬人之上卻也是個孩子。晉若谷伸手摒退宮侍,自己也停在了浮廊邊,“隋姑娘,在下實在是無甚辦法,才想到姑娘……有勞了。”
我回了一笑,應聲走向水榭。其實……我這心裡難道能比他有辦法?與小皇帝也就見過一面,他還能記得我嗎?
我一邊走一邊琢磨,這宮中的禮儀我是不懂,但怎麼也在戲本說本中混跡了五、六年,這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如何行禮如何開口,大概也能依個葫蘆畫個瓢。
已至門邊,伸手輕敲在鏤花門上,一剎,隱約見一件物什飛了過來,重重地砸在門上。我眼尖,瞅見那是本《孟子》,這可是聖賢書。這樣的書我其實也不愛讀的,但還記得幼時在杞山白澤曾教育過我,聖賢書不愛讀便罷了,可卻糟蹋不得,要供若神器。
“啪”地一聲“神器”落了地,因受了師傅的教誨,見了如此糟蹋,心裡多少有些惱,這一惱頭腦便有些亂了,頭腦一亂我這手腳便由不得我作主,“嘭”地一腳踢在了門上。
宮中的東西雖是好看,但卻細緻得很,這一不小心的踢腿,那門竟然轟地暢開了。
書堆中一個小腦袋轉了過來,一雙眼驚得渾圓,嘴巴半張足足愣了小片刻,終於回了神。
“大膽奴才,我……我……朕讓丞相砍了你。”
我踢了皇帝家的門,這可是大不敬之罪。那……那要馬上跪下求饒麼?這我可做不了。我愣了一瞬,正了正聲,從口中叨出兩個大逆不道的字。
“小鬼。”
小鬼?當今天子。一脫口,我便想抽自己一耳光,這完全在我預料之內。房裡的男孩雖說是個小鬼,但他卻是能主宰大多數人生死的人,這大多數人中便包括了本姑娘我。
有那麼一小會兒無聲,他站在書堆裡盯著我,我站在門外頭心嘭嘭亂跳。
“你……”小皇帝終於回了神,一雙手指了過來,“是你……真的是你,你大膽,竟敢如此稱呼聯,你不想活了,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我一愣,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呵呵,小皇帝鼻子挺靈,這一準就盯上了這好東西。見他無心砍本姑娘的腦袋,我索性大膽地向前邁了一步,過了那道門檻。
“福悅樓的蜜制鵪鶉,上次見你愛吃,所以進來時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