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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澆透,無所謂多淋一會兒,反倒是初來乍到就讓人看輕,母帝不發話自己就不能回去,自己豈不是要在這荒山野嶺度日如年?曹姽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今天輸人不輸陣。
“軍令自然要守。”曹姽也頗有豪氣,坐在馬上朝對方拱手:“有軍令亦有國法,今日康公手下對我不敬,家中大人若得知必定不快,敢問康公,又當如何?”
她話音才落,就聽先前那人乾脆地“撲通”跪下,濺起泥水弄髒了他本已髒汙不堪的外衣,聲音冷沉:“屬下自罰。”
只見他執起馬鞭,毫不猶豫地朝面上一甩,立時臉上就現出一道血痕,雨水衝下,澆出一片淡淡的紅痕。
康樂公的甲冑微微一響,曹姽知他如炬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這時除了雨聲,周圍一片死般的寂靜,曹姽緊緊抓牢手中韁繩,用力到指節泛白。
就連□滇馬也不安起來,曹姽正要開口安撫,不想那滇馬縱然矮小年老,氣力卻很不小。
這時康樂公的手鬆開腰間佩劍,將手指彎曲放在唇邊置出訓馬清音,這才聲如洪雷:“來客下馬!”
曹姽未想到滇馬也烈,竟如聽到軍令一般猛地朝側倒去,重重摔在地上。曹姽身不由己就勢一滾,呈五體投地,結結實實向康樂公行了個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阿奴碰上硬點子了,簡直就是小綿羊誤入狼群~
最近要努力碼字,因為週末要去青島,到時候就是存稿箱和大夥兒見面了~對了,我還去青島見讀者桃花妹妹哦,嘿嘿
話說好奇一問,你們想象中的我長得是神馬樣子呢?
大嘟嘟阿攬·買買提的羊肉串科普時間,下圖為漢代畫像磚,羊肉串被我圈出來了,啊,都是口水
☆、第三十九章
大虎一見自家公主摔了個嘴啃泥,正要不顧一切衝上去,沈洛已經一把按住她,一手捂住她嘴,聲音沙啞,掩蓋在淅瀝雨聲裡:“別動!”
倒是蔡玖腦筋轉得快,立時撲上去將趴在泥水裡一動不動的曹姽抱起來,只見她雙眼緊閉,呼吸急促,蔡玖直覺就要求救,嘴一張卻被曹姽袖中的雙手緊緊扯住了衣襟,蔡玖反應極快,當下就明白公主這是清醒著呢,他眼珠“骨碌”一轉,趕緊幫著呼天搶地起來:“主家?主家啊,您是不是撞著頭了呀?怎的昏迷不醒呀!”
蔡玖自然是在作戲,也很明白曹姽裝暈的原因,康樂公都設計這麼下公主的面子了,又使喚馬匹將公主甩在地上,公主這時不裝暈,難道還等著從地上爬起來,在所有人面前無地自容嗎?
一經想通,蔡玖作戲便越發用心,用力呼喊得連眼淚都擠了出來,大虎不明就裡,還以為公主真的出了意外,偏偏身不由己,滾熱的眼淚都流到了阿洛捂著她嘴的手上。
那個靜默的大漢之前一直為曹姽牽馬,先前跪著自罰,目睹一切事情發生的經過,一雙利眼更是看穿了曹姽和蔡玖之間的小動作。
康樂公不讓他起,他也不起,雨點密集地落在他跪得筆直的肩頸,順著背脊將粗布單薄的軍衣浸得黏溼,沾在整個背部。稍一動,就勾勒出渾厚未鼓的背肌來,像是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杵在原地,只是湊近便能看到他嘴角一抹哂笑,隔著雨簾無人注意,可他卻不揭穿曹姽,而是看著她躺在蔡玖身上,像是一隻被淋溼了羽毛的孤弱雀鳥。
康樂公康肅觀此景,心裡其實將信將疑,眼見這出鬧劇將軍營裡攪得不大像話,更深露重又兼大雨瓢潑,他便也沒有和曹姽糾纏的心情,當下便命人抬了一副竹製臺架來,吩咐吳爽帶人將一眾來客送到早就收拾好的後營去。
後營是除了主將及兵士外,主管醫療、炊務、軍需及雜類的地方,人員很是混雜,常常是三更過後還能聽到醫官搗藥的聲音,未等閉眼土灶上的風箱又拉了起來。旬日一到,軍需官遠道押運糧草及兵甲兵器之類的物件而來,更是車馬盈塞,整日不得安寧。
當然,曹姽等人如今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的。
康樂公的帥帳駐紮在兵營後方,緊鄰後營,曹姽等人的帳子美其名曰方便進出,被設在後營的入口處,比鄰帥帳,可惜人來人往、嘈雜不斷,這會兒雨點仍急,似乎連睡在棺材裡的死人都能吵醒。
吳爽等人忙活完畢,恭敬退出,蔡玖暗地裡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康樂公,諂媚地上前接住他脫下來的尚在滴水的頭盔,拿掛在木架上的布巾擦了,心裡卻暗暗打鼓想著莫非這老頭賴在這兒不走了?
大虎、小虎比曹姽大上幾歲,對康樂公十年前入京覲見女帝的威儀尚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