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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不但無罪,還能撈得大功。”
“扳倒太子是一,平反邀功是二,暗殺你則是三,一石三鳥,老四和老六好心計。”
皇甫弋南並不動怒,反倒笑得很平靜,“是,而神武帝之所以肯如此縱容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鬧,也在於這第三點。兵變之期定在八月十三,正是我將將歸京之時,甫京成了孤城一座,我的暗線被切斷,聯絡據點也被迫暴露了幾處,而我無奈被阻城外,這是殺我的最好時機。另外,即便沒能除掉我,這件事本身也對他,乃至整個皇甫都有益處。”
江憑闌想了一會,忽然眼睛一亮,“是了!嶺北動亂在即,皇甫好端端的要作出一副無力收束的姿態並不容易,而如今有了太子起兵造反,便造成了一種假象:一個連內部宗室都管束不當的國家,對偌大一個省的動亂有心無力倒也說得過去,真真是迷惑了世人的眼睛。”
她的思路被點撥得開闊,繼續道,“不過,在我看來,神武帝更像是一擊必中之人,上回山神廟失利已經是個教訓,他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再次出手。況且他既然決意將你捧上高位,借眾皇子之手對付你,就不應該再玩這種暗殺的小把戲。所以,三千儀仗護衛隊不是出自他手,而是老六安排的,他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隨老六去罷了。老六雖與老四合作,二人卻絕非鐵板一塊,如此要緊的佈置自然不會知會老四,而昨夜後來的那批殺手正是老四的人,這才給了你迷惑他們的機會。”
皇甫弋南微微側過身來,不近不遠地含笑看她,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鬢髮,“你倒是一點就通。”
兩人已有些時日未見,上一回同床更是半年前的事情,江憑闌不妨他突然如此親暱,不知怎麼耳根子就紅了,還自覺十分有理地推了推他,“你過去點,大夏天的也不嫌熱得慌。”
“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這別後重逢還成了落難的鴛鴦,你不投懷送抱也便罷了,還要將我趕下床去?”他搖了搖頭,有意往外挪了一番,大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床沿外。
江憑闌惡狠狠盯著他,大有“你再挪啊你再繼續挪啊”的意思,眼看他真的挪了出去,只差一寸,不,只差半寸就要掉下去,身體反應向來快過大腦意志的人立刻伸手一拽,把他拽了回來。
皇甫弋南偏過頭來,難得笑得有些孩子氣,“原來你還是捨不得的。”
她咬咬牙,明知是上了當,卻也不曉得該如何同他理論,想來想去,可不就是看他臉色白成那樣捨不得他掉下去加重病情?只得憋著一股氣重重閉上了眼睛,“睡你的覺去!”
☆、大牛翠花
在聿城休整了小半日,江憑闌和皇甫弋南兩人喬裝一番,戴了易容,換了平常人家的衣裳,裝扮成一對進京尋親的兄妹,預備去渡口走水路。
這個設定是江憑闌想出來的,因為足夠老套,所以足夠可靠,她相信,北國各地每日都有上百對真真假假的兄妹進京尋親,這樣的身份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然而,當她看見改完裝從屏風後邊走出來的皇甫弋南時,還是忍不住愁眉苦臉起來。那傢伙分明戴著張相貌平平的假臉,穿了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淺杏色長衫,卻偏偏還是一身看著就很貴很值錢的氣質。
她左瞧瞧,右瞧瞧,皺著眉上前幾步又退後幾步,饒是皇甫弋南這般淡定從容之人都忍不住不自在起來,“你在看什麼?”
她也不答,二話不說就去擰他袖口,擰完袖口又擰衣襟,視他如無物般將整件長衫四處都擰巴了一番,也不管皇甫弋南的臉色有多黑多難看,大功告成似的拍拍手道:“看你氣質太出眾,衣服揉皺點,緩衝緩衝。”
他搖著頭伸出手去,“別動。”說著將江憑闌高束的長髮弄散了,挑挑揀揀了一支最不起眼的簪子,三兩下綰出一個俗氣不堪的髮髻來,以襯她那身同樣俗氣不堪的湖綠色布裙,“你也緩衝緩衝,這樣醜一些。”
江憑闌大怒,“都說了兄妹,這是婦人髻!”
他淡淡瞥她一眼,“也沒說妹妹不能嫁作人婦吧?”
“已婚的妹妹怎麼可能跟哥哥一起進京尋親?”
“可以是丈夫死了,妹妹守了寡,也可以是妹妹嫌丈夫不夠好,與哥哥私奔,再者,表兄妹成婚也未嘗不可。”
說不過某些人的江憑闌只得憋著口氣咬咬牙推開門,“大牛哥,您請。”
皇甫弋南神色平靜,甚至還微微含笑,“還是翠花妹妹先。”
……
大牛哥和翠花妹操著口不大標準的鄉音,揹著兩隻沉甸甸的包袱,揮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