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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汗來到了聿城渡口。兩人都覺得自己一生至此活得氣質出眾,今日之戲當數最違常。
“這位大哥,可有去甫京的船?”
“二位是外地來的吧?”船伕揮揮手以示打發,“這兩日去甫京的私船全停了,走不了啦!”
兩人十分驚訝地對視一眼,齊齊問出口:“這是為何?”
“嘿喲,二位還真是孤陋寡聞,前天夜裡太子造反,將京城攪得一團亂,上頭下了令,所有出入京城的船隻、馬匹、車駕都得嚴格盤查,似乎是在尋什麼可疑之人,咱們這些私船做的是小本生意,可不敢走這遭,萬一出了事,小命都得不保!二位若真要去甫京,”他一指遠處,“還是走那邊的官船吧。”
江憑闌笑得嗔怪,“大哥您就說笑吧,咱們鄉下小地方來的,哪坐得了官船,那都是要……要那個啥憑啥證的呀!大哥,您看咱們兄妹倆遠來也不容易,這不,今個八月十五,趕著進京過節去呢!這水路比陸路快,要是僱車去,咱們可就吃不上一頓好的啦!這樣,多給您些銀子,成不?”
她說罷伸出了三個指頭,示意給三倍的錢包船,那船伕聽了半晌,聽到最後才算有些鬆口的意思,囁嚅道:“二位當真是去尋親過節?”
“那是自然了,對吧,大牛哥?”她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見皇甫弋南板著臉沒有開口的意思,訕訕解釋道,“我這哥哥最是小氣,一聽要加錢就鬧脾氣,有幾個錢子兒的都這樣,大哥您別見怪。”
船伕一聽“有幾個錢子兒”立刻展眉,樂呵呵道:“不見怪,不見怪,二位上來吧。”
兩人給了銀子,船伕剛解了繩,忽見一白袍男子揹著個揹簍朝這方向奔來,一路大喊:“等等,且等等!”
那船伕看江憑闌一眼,似乎有詢問的意思,她笑得和善,“不認識,不認識。這裡熱,大哥快開船吧。”
船伕應一聲,剛準備開船,那男子卻已奔到近處,眼看著船要走,竟什麼都不管地猛撲過來。江憑闌下意識要後撤,卻又想起自己眼下只是個鄉下婦人,只得生生停住。
下一瞬,那男子撲近,大有要直衝她懷的氣勢,虧得皇甫弋南將她一把拉過才沒被殃及。
她驚魂未定倒在皇甫弋南懷裡,好一會沒緩過來。
那分明看上去斯斯文文行事卻與容貌大相徑庭的男子連句歉意都沒有,忽然“哎呀”一聲,又朝船尾猛撲過去,“我的何首烏!”
皇甫弋南垂眼看了看江憑闌,擔心方才動作過大牽扯到她傷口,低聲問:“沒事?”
她搖搖頭,神色仍有些發怔,似乎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一身功夫險些敗給這初出茅廬的混小子,半晌才回過神從皇甫弋南懷裡爬起來。剛要發怒,卻見那撿完何首烏的男子回過頭來,拂了拂袖,又理了理歪掉的帽子,拱手歉意道:“驚擾二位,實是抱歉,實是抱歉!”
江憑闌立即翠花上身,嘴一撇,“道歉有用的話,要我大牛哥做什麼?”
皇甫弋南被嗆著,低咳幾聲,和善道:“我二人並不認識你,這位兄臺可是上錯了船?”
這是拐著彎趕人了,誰想那男子似乎被提醒著了,猛一拍腦袋,“多謝這位兄臺點撥,瞧我這記性!”又轉頭問船伕,“搖船大哥,這船可是去往京城的?”
船伕點點頭,又一指江憑闌,“不過船被這位客人包了,給不給你上,還得他們二人說了算。”
“哎?我可不就是在船上了嗎?這船離那岸邊這麼遠,跳不回去了啊。”
江憑闌將牙咬得咯咯響,“這位兄臺,我若沒記岔,你方才就是從那麼遠的地方跳過來的。”
“沒錯!”他眼睛一亮,“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又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二位,行個方便,交個朋友,我這實在是趕得慌,來不及等下班船了,這樣,你們給了船大哥多少銀子,我補你們多少。”說罷豪爽地掏了掏口袋,忽然眼睛一瞪,“哎呀,我錢袋子呢?”
江憑闌毫無同情,“這劇本夠庸俗。”
那男子似乎很有些憋屈,“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生得一副眉清目秀的好模樣,怎得出口如此惡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如何能含血噴人?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
“船大哥,煩請開船,咱們趕時間。”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的人也不惱,轉頭看向皇甫弋南,“還是這位兄臺心地好。兄臺,在下呂仲永,嶺北河下人士,交個朋友!”說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在了皇甫弋南的對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