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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去,神情有些淡漠,默了一默後道:“我沒有。”
“沒有?”
“金羽令本就是稀罕物件,要偽造一個模樣差不多的也不容易,況且一經火燒便會露餡,我沒費那心思。”
“那就怪了……自涴水出逃後拼命趕路,倒也確實忘了這事,回頭我再問問阿遷。”她咕噥著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又睜開,“王府無事吧?”
“無事。”
江憑闌總覺得千氏出現在王府不會那麼簡單,此刻聽說王府無事,腦海裡忽而閃過一個念頭,然而實在身心俱疲,那念頭又好似電光石火,抓也抓不住,便只得隨它去了,反笑道:“看來果真是調虎離山,老六弄了個暗殺的戲碼拖住我的腳步,千氏又假襲王府吸引我的注意,我有那麼厲害嗎?就這麼怕我壞他們的事?”
皇甫弋南似乎想說什麼,看著她臉上笑意卻又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轉而道:“可不是?單騎破重圍,彈指殺千人,詐降誘敵手,這等能耐,便是我也有些忌憚。還要多謝王妃救命恩情了。”
江憑闌知道,其實皇甫弋南未必需要她救,他說這話為的是不辜負她這一路冒險和奔波。就好像皇甫弋南也清楚,即便沒有他,她也該能在甫京城裡自保,卻還是不嫌事多地命手下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
兩人在別處總做著別人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的事,卻獨獨在面對彼此的安危時,小心得過了頭。
“這回動靜鬧得那麼大,究竟牽扯了多少人?”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似乎懶得答,“你還能想不明白?”
“這兩天,哦不,是這一個多月來,燒了我好多腦細胞,你來了,我就不想再動腦了。”
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聲音也很疲憊,眼底卻隱隱浮出笑意來,好似將這屋子都照亮,“你是嫌我走得太久了?”
她剜他一眼,“少臭美。”
“那你先回去,容我在外頭多避幾日災。”
江憑闌愣了一會才發覺自己是被他下了套,“皇甫弋南,你休想讓我一個人回去收拾爛攤子!”
“倒真是很大的爛攤子,但也是不容錯過的良機,待歸京後看看能不能反將一軍,總不能太便宜了他們。”
“他們?”
皇甫弋南終於良心發現似的解釋起來,“太子意圖謀逆,可以他一人之能卻絕不會做出如此成績,有兩個人在幫他。”
“是看似最不可能也最沒有理由這樣做的兩個人,”江憑闌笑得森涼,“老四和老六。”
“沒錯。要說老四的動作,牽涉甚早,還記得當初沈家人在杏城私藏的火藥嗎?”
她恍然,“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個時代雖然發明了火藥,應用卻還不廣泛,倘若真是到了連江湖名門都能隨隨便便弄到大量火藥的地步,那這大陸的版圖起碼還能再往北、往西延伸半個中國。”
“中國?”
“哦,”她一時口快,也沒顧忌到皇甫弋南是聽不懂的,解釋道,“就是再延伸一個半皇甫的大小。”
“確實。”他點點頭,“而現實是,正規的軍用火藥由皇室嚴密把控,並且還不到普及的程度。沈傢俬藏的那批火藥,其實是老四預備拿來陷害太子謀逆的,而我當時以‘喻南’這個身份作為他的幕僚,也負責過其中部分事宜。”
“我忽然記起冠禮那日曾在罪囚名單上見過的那位申氏,似乎是老六的人,犯了私販火藥的重罪,是不是也跟這事有關?”
“沒錯。”他眼底露出讚賞之意,“沈府那批火藥被你我二人搗毀後,陷害太子的計策自然打了水漂,老四發了飆,命沈紇舟徹查此事,我就使了些手段將禍水引到了老六那裡。老四一面決意報復,一面也擔心陰謀敗露,便將這樁事情推給了申氏。”
“這申氏可算當了個冤大頭,還有老六,誰不知申氏是他的人,想必經那一事過後,神武帝也對他留了個心眼。”她想明白前因後果以後忍不住感慨,“你倒是下了好大一盤棋,雖遠在南國,卻以幕僚身份參與皇甫朝政,攪亂了一池子的水,將他們窩裡弄得雞飛蛋打的,不知老四得知真相時有沒有氣得吐血。”
“即便我以‘喻’姓‘南’名,他也想不到要去懷疑一個死人,怪得了誰?”他淡淡一笑,“我歸京後,老四與老六的關係有所緩和,這一次,他們二人聯手暗地裡支援太子謀逆,當然,太子並不曉得是誰在幫他。他們很清楚太子成不了事,所以樂得助他自掘墳墓。而兵變當夜,二人又及時撤出全身而退,借兵出面替神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