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聯姻
其實江憑闌哪裡有什麼胃口,睡了這麼久,整個人頭重腳輕的,連胃都找不著在何處,說這話不過是看微生玦憔悴那模樣,想讓他安點心。
微生玦也不至於不明白,讓人準備了半隻燒雞,卻只是噹噹擺設,親自端了一碗小米粥準備喂她喝。江憑闌倒是想自己來的,可手伸出去卻連匙子都拿不穩,只好作罷由他。
兩人一直無甚交談,一個不問自己睡了多久,一個也不講這段時日生出的事端,好像只要誰都不提起,那些過往就翻了篇,不存在了似的。
江憑闌味同嚼蠟,卻還是將一碗粥細細喝完。微生玦看她一直瞧著那隻燒雞,就用銀筷剔了些不油膩的雞胸肉去喂她,她笑笑吃了,然後說:“不是缺銀子嗎?浪費可恥,快把剩下的解決了。”
他一邊說著自己真可憐,堂堂一國之主只能吃人吃剩的東西,卻一邊將燒雞吃了個幹抹了個淨。其實他這麼久以來就沒吃過一頓好飯,今日才算第一次有了胃口,因而連只燒雞都吃得津津有味。
裝傻充愣終歸捱不過多久,午時過半,商陸和柳瓷進了憑欄居,說是呂太醫在門口。江憑闌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呂仲永穿著一身像模像樣的官服,提著個藥箱進來了。
她吃過了東西,也坐了幾個時辰,感覺恢復了些精神氣,一看來人就蹙起了眉,“你怎麼在這裡?”
這語氣冷淡,態度也不大好,聽著倒像是質問,呂仲永乾嚥下一口口水,竟一時不曉得怎麼答。
“答話。”她瞥他一眼,似乎沒了耐性。
“王妃,我……”呂仲永苦著張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閉嘴噤聲,求救似的看向商陸。
商陸忙奔過來打圓場,“憑闌,呂先生是三個月前跟著隊伍一起回來的。”
江憑闌微微一愣,她知道自己該是睡了很長時間,卻不想竟有三個月那麼久。
商陸見她愣住,又補充道:“不止是呂先生,養賢書院那幾名學生也隨隊伍一道來了南迴。他們說,他們的命是您給的。”
言下之意,那些學生是打算誓死跟隨江憑闌了。
她頗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放著逍遙自在日子不過,跟著我這瘟神做什麼。”
屋內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該說什麼,卻見江憑闌忽然又不頹靡了,抬起頭來看向呂仲永,一雙眼亮得逼人,“呂仲永,你跟著學生們混進隊伍有何企圖?”
商陸不意她忽然發難,稍稍錯愕,呂仲永也驚了驚,慌忙擺手道:“王……牛……江姑娘!我……我沒有企圖啊!”他嚇得結巴起來,連著換了三個稱呼,神情當真是無辜。
江憑闌冷笑一聲,“三個月前,你父親尚任嶺北督撫,別說我於你也無甚大恩,即便你真要為了那些小恩小義跟隨我,就沒考慮過皇甫會如何對待你的父親?”
呂仲永被問得一噎,臉都給憋紅了,半晌錚錚道:“仲永的確貪生,也怕連累家人,卻做不出違背心中大義之事。皇甫不仁,寧王不義,仲永不願繼續留在甫京苟且。更何況,救命之恩如何不是大恩,仲永若不能救得您,那才真要悔恨一輩子!”
商陸也跟著上前去,“憑闌,是真的。當時隊伍裡沒有隨行的大夫,以你的情況很難熬過去,呂先生聽說了王府的事,從何家逃了出來,說什麼也要跟到南迴。若不是那會他日日替你針灸,恐怕……”她頓了頓,似有些不忍往下說,“恐怕你的腿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江憑闌愣了愣,只覺得喉嚨發乾,如火在燒。其實她心裡是清楚的,冬至前夜那一場風雪實在太惡劣,而她奔波了整整一日兩夜,未曾有半刻停歇,說不留個腿疾,她自己都不信。
她垂著眼不說話,微生玦皺了皺眉,拉過她枯柴似的手輕輕摩挲,“憑闌,開春了,沒事了。”
開春了,沒事了。
她木然點點頭,朝他扯出個不大自然的笑容來,又看向呂仲永,“若是錯怪了你,我道歉。但在那之前,我不得不再作一次確認,”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請你告訴我,寧王何以放過你?”
有些事,微生玦和商陸不知道,所以他們不會聽出呂仲永這番話裡的漏洞,可江憑闌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呂仲永這個人,知道皇甫弋南太多秘密,倘若她是皇甫弋南,留他在眼皮子底下也便罷了,絕不可能放任他投靠敵國去。
呂仲永知道江憑闌還是沒能全然信任自己,卻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剖白,“寧王的心思又豈是我能看明白的?或許是當日亂子太多,他一時